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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哎呦”一聲,匆忙回頭,露出一張格桑花般嬌憨明麗的臉龐。大約是笑得太久,她雙頰紅撲撲的,紅暈未褪。“對不起,對不起。”見自己竟撞到了一個頭束玄色抹額的陌生少年,女孩連忙致歉,呆呆的盯了穆玄好一會兒,忽又噗嗤笑了兩聲,微垂下頭,用力絞著手中帕子,咬唇道:“你沒事兒吧?”說著,又偷偷瞧了穆玄兩眼,飛快低下頭,滿面紅霞。穆玄臉色陰沉,有些不悅的問:“你是何人?”“我是姝姨媽的表外甥女扶搖,昨日剛住進來的。”她更加用力的咬了咬唇,細聲細語的道。說完,又偷偷看著對面的少年,紅著臉小聲咕噥道:“這麼兇做什麼?”穆玄眉間閃過一絲濃重的厭惡,冷冷一挑嘴角,再不作理會,自顧轉身離開了。扶搖慢慢抬起頭,嘴角噙著抹慧黠的笑,有些發痴的盯著那道俊秀挺拔的身影,久久不動。等侍女追過來,她立刻指著穆玄背影,迫不及待的問:“他是誰?”侍女笑道:“回表小姐,那是世子。平日這個時候,世子都是在軍中的,今日不知怎麼提早回來了。”扶搖嘴角翹了翹,喃喃道:“原來,他竟是穆王府的世子……”“表小姐,姝夫人和大公子還在等著你用膳呢,咱們快些回去吧。”侍女催促道。“好。”扶搖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寧嬤嬤這兩日忙著查衣袍的事,一直沒查出什麼頭緒,一聽穆玄回來了,又驚又喜,連忙迎了出去,一疊聲的問:“昨夜怎麼歇在軍中了?可是身體又有不適?”一面吩咐婢女們去準備吃食和熱水。“奴婢無用,查到現在,也沒查到在衣袍上動手腳的人。”寧嬤嬤愧疚的道。穆玄道:“不妨。衣袍的事先放一放,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給嬤嬤。”便將昨夜蠱毒復發之事和他心中的猜測簡略說了一遍。“白疊布?”寧嬤嬤眉心一跳,聯想起那幕後主使的歹毒心思,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道:“難怪奴婢查來查去,都查不出是誰在衣袍上動了手腳。原來一開始就查錯了方向。”她越想越覺後怕,心有餘悸的道:“這些年,奴婢謹小慎微,世子和公主但有傷病,奴婢從不用府中良醫,而是從府外請郎中。誰料千算萬算還是給人鑽了漏子。這段時間給世子包紮傷口的白疊布,都是奴婢派人從劉郎中那裡取的。劉郎中自長公主在時便時常來府中給世子和公主看病,為人周到妥帖,從未出過差錯。就說這次世子中蠱,還是他提醒奴婢的。”寧嬤嬤緊繃著臉,怒氣盈胸,立刻喚來心腹的大丫頭紫珊,問:“最近幾日世子用的白疊布,都是誰去取的?”紫珊見穆玄也在,先恭敬行過禮,才微垂首站到一邊,道:“劉郎中那邊一直都是映月去的。不過前兩日她家中母親生了急病,她匆匆告假回老家去了。昨日和今日的布都是奴婢親自去取的。”映月是院中負責灑掃的小丫頭之一,為人老實,從不藏私,平日裡這些跑腿的活兒都是派她去。寧嬤嬤心肝一緊,不動聲色的問:“她老家在何處?”“在清河縣瑤姬村。”憑藉在深宮多年的經驗,寧嬤嬤直覺事情很可能已朝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境地發展。她嘴角處的深紋緊抿成一線,穩了穩心神,便行至穆玄跟前,鄭重一跪,告罪道:“是奴婢疏忽,置世子於險地,險些辜負長公主信任。世子放心,此事奴婢定會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將功折罪。”穆玄一驚,忙親自扶起她,道:“自母親離府,嬤嬤為我和阿姐茹苦含辛,不知耗掉多少心血,受過多少委屈。在我心中,早已視嬤嬤為長輩,只有敬重、倚重,哪敢受嬤嬤如此大禮?”寧嬤嬤望著眼前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少年,看他一點點褪去青澀,越來越展露出耀目光彩,不由聯想起孤身一人住在洛陽行宮的靈櫻長公主——那個同樣是她看著長大的女孩,心頭一酸,道:“當年,長公主離府時,也是這般跪在奴婢的面前,聲淚俱下,懇求奴婢替她照顧好世子和公主。長公主那樣孤高的性情,別說是穆王,便是面對今上時也從未低過頭,那天卻跪在了我這個奴婢跟前。奴婢怎麼忍心讓她失望。”穆玄一怔,沉默了下去。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寧嬤嬤說起。“長公主對奴婢說,在這世上,沒有母親的孩子會過得很辛苦,所以懇求奴婢能把世子和公主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尤其是世子,當年還不到九歲,又生著重病,若非別無選擇,長公主怎麼忍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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