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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龍暴死之事雖已在軍中傳開,但穆玄嚴令封鎖訊息,擅自洩露者無論品級皆軍法處置,所以目前連章家都不知曉此事。李府的反應倒正常。只是,穆玄覺得訝異的是,李府剛好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與章家解除了婚約,也委實巧了些。“請李小姐進來。”他敲了敲桌案,緩緩道。 白疊布片刻, 阮箏便引著一個頭戴黑紗帷帽的少女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衣著齊整、滿頭銀髮的老嫗。看模樣, 大約是李府的奴僕。“民女李香君,見過將軍。”那少女輕施一禮, 語氣極淡靜。老嫗跟著行禮,寸步不移的守在李香君身邊,警覺的望著帳中一個個沾著軍中獨有銳氣的陌生男子。穆玄道:“玄牧軍軍紀嚴明,此次請李小姐過來只是為了問案,絕不會發生褻瀆或傷害李小姐之事,還請小姐摘掉帷帽,坦誠相見。”老嫗立刻臉色一變。李香君低聲道:“奶孃莫怕, 我相信這位將軍。”語罷,她慢慢掀開帷帽,露出一張白淨秀麗的臉龐。眼前人其實是個未出閣的少女, 可深靜的眉眼、毫無情緒起伏的面部,卻令人無端想到枯了水的古井, 死氣沉沉的。明明是家境富裕的商戶之女, 她卻穿著一身極普通的白衣素服, 鞋襪也是同色的白,和頭上那頂黑紗帷帽搭配在一起,素色之外又添了些沉重。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李香君的竟是素顏朝天,略顯蒼白的臉, 微微發白的唇,竟沒有塗抹一點脂粉。自她進來,這帳中始終清清爽爽,未飄浮一絲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方才將軍所說「問案」是何意?可是他……出了什麼事?”提到“他”時,李香君眸光終於起了一絲輕微的波動。穆玄沒有直接回答她,只問:“十日前,李小姐曾來軍中給你當時的未婚夫章龍送新衣,結果見面沒說幾句話,便在營門口大吵了起來。聽說數日前你們兩家突然解除婚約,可與此事有關?”李香君慢慢點頭。“那天你們因何事吵架?”“他揹著我和別的女子偷歡。”李香君平靜而冷淡的道,容色愈發雪白了。“你是如何發現的?”“他衣袍上殘留了其他女子的口脂。”語罷,李香君自嘲般笑了笑,終於露出進帳以來的龍帳中搜檢出的那隻荷囊,緊緊盯著她,問:“李小姐可識得此物?”他清晰的看到,李香君緊抿在一起的兩片唇微微抽動了幾下。一看到那荷囊,那老嫗如臨大敵,立刻護著李香君往後退了幾步,驚慌的道:“我家小姐對香粉過敏,平素連胭脂水粉都不敢用的,怎會識得這般嗆鼻的東西?”李香君像是被這香氣刺激的有些窒悶,緊捂著心口,蹙眉半癱在那老嫗懷中,半晌才緩過來,面無血色的道:“民女未曾見過此物。大約……大約是他新歡所贈罷。”她強忍著眉間的厭惡,神色又恢復了初時的鎮靜:“將軍可否告知民女實情,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穆玄默了默,抬目望著她,道:“兩日前,他暴死於駐地外的護城河邊上。”李香君驚恐的睜大眼睛,整個人僵在那兒,宛若木雕。半晌,她略空洞的雙眸一點點被淚水所充盈。人一失力,唰的滿面水色。“可否,讓我再看看他?”她兩片唇劇烈的顫抖著,聲音輕如呢喃。——————————————————————————阮箏將人帶走後,穆玄又吩咐了沈其華一些事,便起身回穆王府去了。平日裡穆玄都是傍晚歸來,從未像今日這麼早過,守門的護衛皆驚訝不已,忙牽過他手裡的馬,行禮問安。從王府正門到爾雅院,要先過道綠影照壁,再穿過一條長長的抄手遊廊,穆玄為了省時,一般走一小段遊廊後,便拐進一道垂花門裡,斜穿後面的花園過去。因建在世子所居的爾雅院和大公子所居淇奧院之間,這園子向來清淨,極少有閒雜人出入。在穆鄢搬過來之前,穆玄最喜歡躺在園子裡的假山上看書、曬太陽。久而久之,下人們也自覺的將這假山劃為世子讀書修習的區域,走到附近時連腳步都會特意放輕。所以,當今日穆玄走進園子,忽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假山後傳出來時,立刻黑眸一沉,擰了擰眉。他腳步頓了頓,便欲另撿一條路走,誰知還沒來得及轉身,一道鵝黃身影忽嬌笑著從假山後轉了出來,因轉身轉的太急,竟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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