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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了一下,她又忍不住戳了第二下,第三下……依著穆玄平素那副孤傲高冷、不可一世的脾氣,這輩子,她大約都沒機會如此“欺負”他了。正戳得上癮,穆玄皺眉,嘴角緊抿成線,忽捉住她手腕反手一拽。這一拽用力甚猛。夭夭毫無防備,直接跌進了他懷中。陌生而滾燙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一絲若有還無的淡雅清息。夭夭腦中嗡得一聲,周身血液直貫頭頂,令她大腦一片空白。“阿瑤……”夭夭欲爬起來,穆玄另一隻手卻從後面環了過來,沿著她背脊一路摩挲,最終停在她腰心的位置,將她輕輕往懷中一按,才似乎終於滿足了,微微揚起嘴角,將下巴抵在了她肩頭。一時間,兩人呼吸聲交纏在一起,肌膚相觸,空氣中處處瀰漫著一股曖昧(詭異)的氣息。“……”夭夭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又被雷給劈焦了。這這這這這……認識這麼久,她怎麼從來沒發現穆玄是這樣一個“熱烈奔放”的人。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鬼迷心竅”吧……!越想越覺可疑。夭夭輕撥出一口氣,等臉上那股燻熱勁兒慢慢降下去,才伸出能活動的那隻手,環過穆玄,從袖中摸出一片符葉,悄悄往他身上探去。“茲拉——”剛一觸到空氣,符葉立刻騰起道藍焰,燒作飛灰。夭夭心裡咯噔一下,愕然。她顯然低估了這間石室的陰氣厚度。穆玄那隻手依舊鐵鉗一般將她緊緊鉗在懷中,不容許她移動分毫。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人只怕就要以這樣一個詭異的姿勢凍死在水裡,或者,一起淪為那魔花的食物。夭夭鬥著膽子伸出一根手指,往他胳肢窩裡撓了撓。穆玄雙肩立刻微不可察的抽動了兩下。夭夭大喜,再接再厲,又變著花樣撓了幾下。穆玄眉心一皺,終於肯把手從她腰背上鬆開,有些惱怒去拿開她那隻不老實正在撓他胳肢窩的手。夭夭泥鰍般迅速從他懷中滑溜出來。雖然一隻手仍被他攥在手中,但好歹能透出口氣了。眼下這情況顯然不容許她單獨行動了。夭夭只能提起端方往那疑似石床機關的東西上左右上下亂拍了一氣,確定沒什麼異常,才半托半扶的帶著穆玄爬了上去。雖然也是身處一片汪洋中,但總比半截身子都浸泡在寒潭裡強多了。穆玄瞧著情況很不好,在這等陰煞磨人的鬼地方,卻渾身滾燙,冷汗淋漓,面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夭夭實在怕他凍壞了,便扶著他靠在自己懷裡,用體溫為他驅寒。?“阿瑤……”想起穆玄方才那陣含糊的囈語,夭夭喃喃重複了一句,忽生出股悵然若失之感。這自然是個爛大街的名字。他口中的這個“阿瑤”並不一定指自己。可夭夭就是感覺難過。就像藉著這副軀殼重生以後,她極少照鏡子一樣。她害怕看到鏡子裡的那張陌生的少女臉龐。咦?鏡子?夭夭低頭,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難怪自打掉進這間詭異的石室裡,她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石壁上明明掛著燈,可水裡竟然沒有人的倒影!!他們又不是鬼,怎麼會沒有影子。除非,除非——夭夭立刻從袖中取出一疊在路上撿的樹葉,咬破手指,唰唰唰在所有葉子上畫滿符文,而後往水面一撒,迅速結了個印,催動咒訣。她的指血自然無法與穆氏一族的血相比,只是應急代替硃砂筆而已。一圈圈漣漪以葉片為中心迅速朝四周散去。水面似混沌初開,明鏡初磨,晃動間,慢慢倒映出一張溫柔恬靜髮絲略凌亂的少女臉龐。果然,是有人故意在水面之上設了類似障眼法的結界。方才那些魔花之所以能入他們的眼,大約是因為邪氣太盛,連這障眼法也無法掩蓋其蹤跡吧。施法之人,到底想掩蓋什麼?夭夭耐著性子等水面恢復平靜,定睛往下一望,一股惡寒登時爬上背脊。水中之物果然不是什麼石床,而是一具通體透明的水晶棺材。令她惡寒的,則是棺材裡擺放的東西。一具血糊糊的東西,足有一人高。仔細一辨,才看清是具被扒了皮的死屍,四肢和臉部的輪廓尚在。這水晶棺的作用,大約就是給屍體保鮮防腐了,否則沒了人皮保護,血肉會迅速腐爛掉。難怪要沉在水底。一想到此刻她就和穆玄置身水晶棺的棺蓋上,夭夭忍不住又打了個顫慄。皮都已經扒下來了,邪祟他老人家還留著這些血淋淋的屍體做什麼,總不至於變態到日日欣賞自己的戰利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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