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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和向來是個開朗的人。開朗一般情況下都有個同義詞——話多。尤其是廢話很多。廢話很多的鄒和一旦從初見任溪的驚豔之中回過神兒來,廢話立馬一籮筐一籮筐地準備上了。大學麼,套近乎聊天兒一般都是從地域開始的,互相聊聊什麼家鄉特色土特產之類的,關係迅速拉近。鄒和就這樣,先非常套路地問任溪道:“那個,你老家哪兒的啊?”任溪並不是個“開朗”的人,相反,他的話很少,基本上屬於那種擠牙膏式的,問一句答幾個字。任溪簡單回答道:“q市本地。”連個“你呢”都沒有問。但是“開朗”的人就是有條件要說話,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說話。不然的話,那麼多話每天怎麼說得完。聽了任溪的回答,鄒和自顧自道:“我c市的。你們海邊兒是不是一年四季都這麼曬呀?這兩天都快給我曬傻了。”任溪的頭有點暈,糖還沒有完全在嘴中化開,他被甜得有些不耐煩,乾脆直接就著紅糖水把那塊糖嚥下去。反正補充糖分麼,只要糖進了肚子不都一樣。暈暈乎乎的任溪沒聽清鄒和的話,只好含糊地應了聲是。鄒和看任溪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又道:“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啊?要不讓校醫再給看看?”這回他的語速放慢了些,任溪聽得清楚。任溪揉著頭道:“沒事兒,過會兒就好了。”他本來最討厭聽人說話,覺得吵得慌。但是鄒和的聲音軟軟的,少年那種清脆而甜蜜的音色就像是草莓軟糖一般,雖然話多,但也叫人討厭不起來。鄒和還是覺得有點兒擔心,又道:“你真的沒事兒?”任溪耐心道:“真的,過一會兒就好了。”想起剛剛校醫地叮囑,鄒和忽然建議道:“那我們一會兒一塊兒去吃飯吧?”剛進學校的少年,一個個舉目無親,誰也不認識誰,大多會努力地去拓展自己的社交圈。一起去食堂吃個飯逛個超市什麼的,更是一種簡單有效的社交方式。畢竟這大山裡除了這些地方也沒什麼可以去的了,抬頭四望都是青綠青綠的連綿山脈,自然而無聊。鄒和的腿暫時是斷的,逛超市對他來說有點兒困難。但是飯還是要吃的,所以他理所當然地邀請任溪一起去食堂吃飯。任溪並沒有立即答應鄒和的邀請。他生性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扎堆,然而大學食堂總是不可避免的人滿為患。遠遠地看一眼食堂裡湧動的人頭他都覺得夠夠的,更別提擠進去排隊打菜。這也是他中午沒有吃飯用一個麵包湊合湊合,然後暈倒在大太陽底下的原因。任溪揉著太陽穴,心想等軍訓完了他就出去租房子住,不然遲早得把自己餓死。真的是想想食堂就頭痛。但是扭頭看一眼鄒和亮晶晶的眼睛和包著層層紗布的右腳,拒絕的話他又有些說不出口。罷了罷了,不就一頓飯麼?這小子慘成這樣,要是沒人扶著,恐怕也是真的行動不便。任溪惜字如金:“好。”“真的嗎?”鄒和的臉上馬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得眼睛彎彎的,右邊臉頰上還有一個深深的小酒窩:“你真好。”吃個飯而已,至於麼?任溪想,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滿足的人。是自己去食堂很困難嗎?看來腿斷了是真的很不方便啊。任溪注意的點好像有點兒歪。他皺著眉把紅糖水喝藥似的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沒什麼。”鄒和繼續開心地逼逼叨,連菜品都討論上了:“去三食堂怎麼樣?我舍友昨天就吃的三食堂,給我說三食堂的紅燒排骨特別好吃。我們今天去吃吃看?”任溪覺得吃什麼都差不多,維持生命活動而已,所以在這方面意外地好說話:“行。”鄒和繼續侃大山:“你住哪個宿舍樓啊?明天我們可以一起來訓練場啊,校醫不是說明天讓我們去訓練場外看臺找個地方坐著嘛,坐一起還能聊聊天,不然怪無聊的。我是計算機系,在東區一號樓,離訓練場還挺遠的。”任溪還沒從低血糖狀態裡緩過來,反應十分遲緩,鄒和一大串的中文此時此刻在他耳朵裡和廣大大學生聽的英語四六級聽力一樣,都是隻能抓住一兩個關鍵詞。還好,他聽見了“宿舍樓”這三個字。可能也是因為鄒和問他宿舍樓號是在第一句話吧。由此可見,說話的時候第一句要說重點是多麼的重要。任溪猜想鄒和剛剛那一大串話要麼就是問自己住哪棟宿舍樓,要麼就是告訴自己他住在哪棟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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