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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繼續使用他。

這種波瀾不驚更使溫隨痛苦萬分。

潮溼著身子回到家的時候,溫隨抬起手臂看了看周身,慢慢把衣服脫乾淨了,然後赤裸著走到床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他拿出手機,機身很舊了,螢幕是很小的方形,一次只能顯示三行記錄。

一個“君”字靜靜躺在聯絡人列表裡,字由黑色挺直的線條組成,冰冷生硬。

真像那個人,真像。

溫隨輕輕撫摸著這個字,一遍又一遍。他在那裡無聲地哭泣著,眼睛並不眨,只有淚水淌下來。

他記得遠遠望見君翰如和那位小姐站在路口,後者偏過頭,問著些什麼。他也記得躲在配電箱前時,聽見女人叫著“君先生”——也是君先生啊,叫的比自己好聽多了。

他最後記得,那位小姐走過時,留下的味道。

那是很恬淡的氣味,是盛夏的傍晚。

蟬蟲的鳴響。

睡蓮的搖曳與馥郁。

室外,雨徹底停了,雲也完全散開。

從雲背後漸漸露出月亮,又大又明亮,此刻看起來,卻似乎並不是吉兆。

溫隨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腳步凌亂地滿房間亂走,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包得很仔細的盒子。

開啟盒子,君翰如扔下的那些手帕,領帶,都被妥善安置在裡面。

溫隨把它們拿起來,放在手心,一根根,一條條,對著月光痴痴地看。

這些都是被君翰如隨意丟棄的垃圾,他卻當做寶一樣,洗乾淨,放起來,有空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摸一摸。

好像一隻撿剩食的狗。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啊。

29

華燈初上,飯館外面已經擺滿了大排檔,塑膠桌和板凳把街道擠得水洩不通。這條街一到晚上就這樣,開車的總得停到很遠的地方。劉遠知提著瓶酒在其中穿梭了好一會,才挪到兩扇玻璃推門前。

一走進去,他就看見了坐在老位置上的溫隨——那人獨自坐著,手裡也沒動作,眼睛朝前,不知在看什麼。他趕緊走過去,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溫隨!你小子,想什麼呢?”

溫隨原本在發呆,被這樣一嚇,陡然回神,勉強笑了笑:“遠知,你來了。”他指了指桌上的菜。“菜我都點了,都是你喜歡的……快吃吧。”

劉遠知興沖沖落了座,並沒有注意到溫隨的異常。他脫了外套,獻寶似的把帶來的茅臺擺到檯面上:“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味道絕對正,半點不摻水!”說罷,擰開了瓶蓋,抬鼻聞了聞,眉毛微微挑起,很陶醉:“什麼叫正宗,這就叫正宗!”

溫隨有些不好意思:“這太破費了……”

劉遠知“嗨”了一聲,利落地開啟瓶子,倒酒:“你和我還客氣什麼,喝就完事兒了!”

幾杯酒下肚,氛圍果然放鬆了很多。

在劉遠知印象裡,溫隨的酒量十年來一直增長得很慢。

因為性子窩囊,溫隨在大學裡受了很多欺負。宿舍裡常被打發去倒垃圾,收拾廁所,班級裡什麼髒活累活總是莫名其妙被安在他頭上。

記得大一的運動會,溫隨負責去給運動員收拾衣服,那時候已經入秋,山一樣的厚外套從溫隨的胳膊肘推到頭頂,快把他埋了,後來還弄到跌倒,手臂上擦破了一片。

後來,理所當然,也避無可避地被同宿舍的灌了酒。前面這些劉遠知還能幫幫忙,可後面這次,因他本身就愛喝酒,自己喝得很起勁,什麼都忘了,溫隨又不是個會叫苦的,等回過神,人已經喝傷了,倒在床上,顴骨上紅暈暈,臉頰和嘴唇卻是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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