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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氣質的溫吞,說話的緩慢,眼神的光芒——他很少有表現出憤怒一類劇烈情緒的時候。

但這個男人一來,他整個人似乎就變了。

這種變化是很可怕的。一副貧瘠的身體忽然變得溼潤,變得更脆弱,更柔軟。平穩的眼波也轉為閃爍。溫隨拿著杯子的手動了動,像是想要去拉那個男人的衣袖。

劉遠知在魚龍混雜的地方混了許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溫隨和這男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的舌頭向來靈活,但在此刻卻幾乎啞了,再也說不出什麼連珠妙語。

溫隨看到男人走來,輕聲叫道:“翰如。”他眼含歉意地朝劉遠知說:“遠知,對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了。……之前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其實說早,也沒有早多少,一頓飯已經吃盡了。劉遠知酒喝的不少,此時有些上頭,臉漲得通紅,只能點頭。

男人走在溫隨後面,低聲對劉遠知說了句“再見”。

清明時節的雨是很小的,細絲般地飄在空中。男人撐了把黑色的木柄重傘,單手摟住溫隨的肩膀,往外走。

路上水霧濃重,不一會,兩個人的身影就完全看不見了。

溫隨奉獻太多了,如果讓他和一個女人相戀,結婚,他就必須繼續把遮風擋雨的角色扮演下去,把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扮演下去。

誰想得到他渴望的是一份完全的支配,而他願意為此完全臣服。

他太需要支柱和倚靠,也太需要撫慰和愛憐。

劉遠知忽然發現自己想錯了。

那個暴雨天,溫隨口中說的人,並不是夏妍。

運動會撞倒他的人,也並不是什麼輕浮的情人。

原來是這個男人。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這個男人。

57

清明那天,君省瑜去給父母掃墓。

君垚梅望的墓近幾年翻修過,石料都選了最好的,定期有人整修。君省瑜到的時候,墓碑前擺滿了許多鮮花。

兩位老人去世之後,還是有許多人記得他們。可即使聲譽日隆,這畢竟已經是身後之事了。他們漸漸只是成為了書本里的一段文字,一個符號,一個模糊的,需要敬仰的概念。

再沒有人知道,或願意去了解他們究竟是嚴厲還是可親,又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梅望在建國初的舞臺上唱歌的模樣,1965年在院子裡託著頭髮彎腰的姿態,或是君垚坐在書桌前翻看字典,晚年養鳥的那些畫面,都已經在歲月裡變得漸漸淡漠。

斯人已逝,生者只顧奮力向前。

君省瑜獨自站了會,轉過身,在柏樹叢間繞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墓前。

君省知許芝林夫婦的墓和兩位老人離得遠,平凡老舊,被旁邊的柏樹枝環在一圈陰影裡。

墓碑上的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臉龐有些凌厲,已經有深邃的模樣,但笑得很靦腆。他旁邊的女子面容溫婉,眼睛裡顯現出堅強的氣質。

近三十年過去,相片都要看不清了。

君省瑜顯然比這個英年早逝的弟弟要來的有名。世人只記得君垚的女兒承其衣缽,學問精深,而那個在動盪年代獨自度過少年歲月的幼子,已經淹沒在1983年,春天的風中。

二十多年來,她一次也沒帶君翰如來過這塊墓碑前。

她只遠遠地指過一次,告訴君翰如,你的父母在那裡。那孩子沿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知道了。

雨很小,但水霧卻很重。君省瑜走了這些路,老花眼鏡上已經朦朦朧朧一片,她拿手帕擦乾淨鏡片後,忽然發現墓上似乎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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