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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短短瞬間,陳星馬上又轉回屏風後去換衣服洗漱,聽著屏風外傳來的聲音,大致猜測這夥人乃是前來朝項述哭訴的,各自歸屬於塞外不同的部族,除卻已入關的五胡之外,還有其餘勢力較大的部落,譬如鐵勒、柔然、室韋,以及匈奴不受治轄的不少偏遠姓氏,這些比關內五胡更粗野的蠻子,被漢人們統稱為“雜胡”。其中有人在用鮮卑語說話,鮮卑話陳星倒是學過,聽出這數十名胡人,乃是在抱怨苻堅今年來尊漢攘胡的政策,一致希望項述以大單于的身份出頭,為移居關內的胡人做主。連“推翻苻堅”“尊奉項述為北方共主”“重新建國”等話都出來了。項述沉默聽著,也不答話,陳星心道這夥胡人當真不怕死,竟敢在苻堅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提議如何幹掉皇帝,再繞出屏風時,見廳內一張小案上放著自己的早飯,跟狗食似的用個銅盤裝著,陳星便自顧自吃了。陳星注意到項述一杯奶茶已喝完,手裡卻翻來覆去,玩著那鑲滿了寶石的銀盃。“我想去工曹一趟。”陳星忽然說,聲音卻被淹沒在嘈雜的環境裡。項述也不理會他,陳星卻知道他一定聽見了,盯著項述,只見項述擺出一副出神的模樣,手指輕輕彈了下杯。“項述!”陳星叫了幾聲,終於忍無可忍,怒吼道:“述律空!”項述終於開口,不耐煩地喝道:“你和誰說話?!”項述之聲猶如雷霆,廳內一群人頓時驚了,一眾老的少的胡人見陳星竟敢如此無禮,這還得了?當即紛紛拔刀的拔刀,出匕的出匕,大聲呵斥,圍過來亮了武器,明晃晃地架在陳星脖子上。陳星:“……”項述挑釁般地看著陳星,眉頭稍稍一抬,本以為他會馬上認慫求饒,沒想到陳星卻半點不怕。“這漢人哪兒來的!”“殺了殺了!”當即有人把匕首架在陳星脖子上,一邊比畫,一邊轉頭朝項述說,“殺了好不?”“不好!”陳星像只待宰的雞,朝那人憤怒道,“正忙著呢!”他向來不怕死,畢竟對於一個清楚知道自己還有幾年可活的人而言,許多事都並不重要。“我要去工曹一趟,查閱長安修繕時的舊居遺址名冊。”陳星耐著性子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項述冷冷道。陳星:“你是他們的大單于,不是我的,昨晚說好的,你要我幫忙,就得為我提供協助。”項述帶著危險的意味打量陳星片刻,末了做了個手勢,打發了圍在陳星身邊、劍拔弩張的一群胡人,沉聲道:“來人。”外頭馬上進來一名禁軍侍衛,陳星便一臉不爽地整理衣袍,起身跟著走了。 說親┃我管不了這事,與他不熟門外禁軍侍衛看了眼陳星,露出忐忑表情。“我不會像述律空一樣隨便砍人,”陳星說,“放心好了,只要帶我去工曹,幫我分說分說。”那侍衛忙擺手,似乎十分緊張,眼睛只盯著陳星手上的戒指。侍衛顯然不會說漢語,看見戒指時忙稍稍躬身,十分侷促。陳星想起來了,這枚古樸的夜光石戒指,乃是拓跋焱昨晚隨手摘給他的,便用鮮卑語說:“拓跋焱呢?”侍衛馬上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陳星在此處稍候片刻,轉身快步跑去通傳。陳星:“???”不一會兒,長廊盡頭轉出一個身影,一身暗紅武袍,腰佩一把尺許長的狼牙彎匕,穿過未央宮內滿庭春日飛花,正是玉樹臨風的拓跋焱。陳星笑道:“拓跋兄!”拓跋焱在春風裡一笑,打量四周,彷彿有點不大好意思,忙道:“上哪兒去?我陪你。”陳星忙推遲不不,太麻煩你了,拓跋焱卻笑道:“沒關係,當值也是無聊,與你四處走走。”說著又褪下手腕上一串青金石珠子,遞給陳星,親切地說:“來,這個送你。”“不不不!”陳星馬上正色道,“怎麼又送我東西?正想把戒指還你呢!”拓跋焱一見面就要送他東西,這令陳星實在非常為難,兩人推來推去,陳星要摘戒指,只是卡住了,摘不下來,堅持不敢收,拓跋焱說:“我都摘下來了,豈有收回來的道理?”最後陳星只得依舊戴著戒指,說明來意,拓跋焱一想,便爽快道:“行,我帶你去。”宮中侍衛眾多,卻明顯訓練有素,行走如風,目不斜視,巡邏的侍衛們一見拓跋焱,便紛紛退到兩道,躬身,行鮮卑禮,讓手。宮門口等著馬車,拓跋焱先是請陳星上了一輛,陳星正給他挪位置時,拓跋焱卻放下車簾,翻身上馬,騎馬跟在一側。皇家禁衛開道,散騎常侍隨行,這可是大秦天子才有的待遇,陳星不禁開始全身不自在起來,拉開車窗往外看了眼,正好拓跋焱隨之也瞥了他一眼,左手指指自己繞著馬韁的手,示意陳星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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