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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放抿了抿唇角,聽著宴北重的話,眼底的憂慮到底是少了一分。宋謹幾天前就被鎮國公府的人接了回去。只聽說老公爺特地從太醫院請了太醫,為的就是治好宋謹的失憶症。若是以往,他總算得上是宴理的救命恩人,兩人即便是能在一起,起碼在心理上,他總是高宋謹一等的。如今,宴理變成了宋謹,變成了堂堂國公府的嫡長孫。不說宋謹恢復了記憶之後,是否還能待他如以往。只說國公府即便是能容忍得了繼承人是個斷袖,恐怕也忍受不了宋謹無嗣吧?他從沒覺得自己哪一次如同現在一樣的慌亂。重活一世,他更想要的是安樂平淡的生活。比如做一個富家翁,守著幾畝田地,安然一生才是最好。可這現實往往是和期望的背道而馳。他有些後悔,若是當初他沒有跟盧三少去見那陳景陽,也沒有聽從陳景陽的鼓動,從松溪跑到京城來,那是不是他與宋謹也可以安然的過上一輩子。只是如今再來想這些,都已經遲了。即便是將來他們能在一起,便是宋謹不在乎,旁人又會怎麼看他,孌寵嗎?或是他倆就這樣做個地下情人,將來隻眼睜睜地看著宋謹成婚生子。宴放搖了搖頭,若是這樣,倒不如散了。打從他來了這大揚朝,他心底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那種我讀過五千年曆史,我上過天,我入過海,爾等封建小民,哪有我視野寬廣的優越感。便是到現在,他經歷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他的心氣總還是高傲的。可他哪裡知道,從他救回來了宋謹,從他弄出來了重生酒,他的未來早就註定了不能善了了。褚玉院越發的熱鬧。來自大揚朝六省二十一府的宴氏支脈當中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如今盡皆彙集在這褚玉院之中。休息了幾天,宴斂總算是被允許能夠踏出這房門。甩了甩空蕩蕩的袖子,一場大病下來,之前好不容易將養出來的肉給折騰了個一乾二淨。暖洋洋的太陽打在身上,宴斂眯著眼伸展著身體,忽的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ldo;兄臺可是新住進來的?&rdo;宴斂回過頭,入眼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面白無鬚,穿著一身漿洗的發白儒衫,手裡捧著一卷書,腳上著一雙打著補丁的步履。順著宴斂的目光看過來,宴文亮眼角一抽,不自在地將雙腳往袍底縮。&ldo;咳咳&rdo;回過神來,宴斂也是知道自己過了。當即輕咳兩聲,&ldo;在下宴斂,來自福建松溪支脈,見過兄臺!&rdo;深深一揖,又是說道:&ldo;我早幾日就住進來了,因著水土不服,所以大病了一場,未曾出房門。不知族兄是‐‐&rdo;對上宴斂頗為誠摯的神情,宴文亮坦然回禮道:&ldo;在下宴仁亮,字從吾,湖廣衡州府人士。&rdo;宴斂抬了抬眉。因著仁字輩乃是依著先朝崇光皇帝御賜的字,自昭武皇帝之後,包括兩侯府在內,幾乎所有的宴氏支脈都摒棄了這個中間字。比如下河村宴氏從文,兩侯府宴氏從之。也沒想到這衡州府宴氏支脈居然這麼清奇。也不怕遭了忌諱?像是想到了什麼,宴仁亮眼睛一瞪,又是問道:&ldo;族弟可是今科福建鄉試解元。&rdo;宴斂摸了摸鼻樑,道:&ldo;不才正是在下。&rdo;那宴仁亮更是興奮,猛的將手中的書往手裡一拍,又是嘆道:&ldo;族弟大才,還未及冠已是一省解元,今科會試皇榜高中想來也是順其自然的。文亮寒窗苦讀三十載,才將將考上舉人,比之族弟,卻是差的遠了,某好生嫉妒。&rdo;宴斂忙擺了擺手,正想著謙虛幾句,下一刻便是聽見這宴文亮的最後一句,再對上宴文亮一本正經的神情,頓時僵住了。不不不,我才是差遠了。兄臺太過坦誠,某竟無言以對。宴斂乾巴巴的想著,腦中轉動飛快,當即說道:&ldo;族兄刻苦,竟然已經開始溫書了嗎?&rdo;宴仁亮看了看手中的書,輕撫著上面的蟲齒痕跡,又是嘆道:&ldo;沒辦法,文亮愚鈍,總是該刻苦一些才好。侯府雖然貴重,可畢竟武勳出身。平常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寶書,這侯府竟是滿滿堆了五個屋子。只可惜,再好的寶書,如今也都餵了蟲子。&rdo;宴仁亮說的無奈。科舉,科舉。這種以考試為基礎選拔官員的考試,頗有些考試面前人人平等的味道。可說到底哪有公平可言!世家大族幾乎壟斷了所有的教育資源。書籍,名師,人脈……他們打小開始,就得名師教導,時時刻刻督促著。家中藏書萬萬千,他們看過的書比人家吃的飯還要多。等到了年紀,人家是能夠直入國子監的,就與舉人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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