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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不夠勤勉嗎?打從昭武元年開始,朝廷一改往日規制。巳時(九點起)上朝變更為卯時(五點起),坊間有言:朝臣代漏五更寒。若是官員住的遠的,往往半夜三更就要爬起來。到了冬日,漫天飛雪,霜寒冰凍,更是苦不堪言。這還不止,若是以往,官員規制是五旬一休,到了昭武年間,除卻過年時的三日假期,幾乎是全年無休。昭武皇帝更是勤政,每日裡批閱奏摺直至深夜,每天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可以說,他是被活生生地累死的。可即便是這樣,到他死了,宏遠皇帝繼位,所有的天災人禍卻轉眼就消停了。就是這般的巧合,這樣的天意,使得昭武皇帝窮極一生也沒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可。留給他的,除了那十三道罪己詔還有舉世皆知的偽帝稱號。兜兜轉轉又是二十餘年,宏遠皇帝戰戰兢兢,艱難維持著景家天下,二十年來克勤刻苦,總算使得這滿目蒼夷的九州大地恢復了一絲生機。誰能料想,一場天□□直帶走了他的性命。等到孝熙皇帝繼位,不過七歲幼齡。太后垂簾聽政,四位顧命大臣輔佐,好歹是穩住了這天下。眼見著小皇帝長大,加冠,親政。他掀開了唯唯諾諾的面具,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爪牙,鋒利而狠烈。不過半年之間,就在朝堂上掀起了幾次大地震。太后急了,秦王也急了。當今朝堂,勢力一分為四,一則是以太后為首的新世家。宏遠皇帝病逝之時,她不過是後宮之中上不得檯面的小小嬪妾。可誰讓她姓孔呢?宏遠皇帝為了拉攏以孔家為代表的儒生清流,硬生生地將元后之子,當朝天子過繼到了她的名下,還封了她做繼後。滿以為這是再妥當不過的安排,可誰能料想到當今繼位之後不到半年,這位太后就給先皇誕下了遺腹子,也就是秦王。這有了親生兒子,心就大了。太后垂簾聽政十幾年,到如今一手把持著朝堂近三分之一的勢力。二則是以皇帝為首的帝黨,這些人都是孝熙皇帝這些年收攏的人手。根基雖淺,但也能掀起大風浪。三是以鎮國公府為代表的老世家。他們根基深厚,是前朝堅定的擁護者。這些人位高權重,卻抱成一團,旁人輕易碰觸不得。說得好聽是敦實的中間派,其實就是萬金油一般的存在。他們什麼也不管,什麼也要插上一腳。屬於典型的坐山觀虎鬥。但要說到昭武,宏遠兩朝之所以能夠維持明面上的平定,其中也少不了他們的功勞。第四股勢力就屬宴氏這種,老世家出身卻投了昭武皇帝的貳臣。他們為老世家唾棄,又不被新世家接納。昭武年間險些因為昭武皇帝為討好天下士子而做了刀下亡魂。這種裡外不是人的,才最為尷尬。但好歹他們也算是勳貴世家,只牢牢地固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出格,不被抓住把柄,好歹也能維持體面。這四股勢力佔據朝堂,雖有爭鬥,但這天下總算是安定的。然而前些日子,天子不知道抽了哪門風,竟然當朝下令召北光城士子入京參加今科會試。此舉一出,滿朝皆驚。那北光城是什麼地方?那是前朝亂民的巢穴!北光城雖然名義上仍屬於朝廷,可是四十年來,朝廷往北光城派遣過去的幾十個布政使就沒有一個能全活著回來的。偏偏朝廷動不得他們,一來這些人藉著昭武一朝的動亂一時顧及不到他們,早早地把北光城打造成了銅牆鐵壁一般的存在。二來,朝中尚有鎮國公為首的老世家在,朝廷想要對北光城動手,也要看宋家手裡的兵同不同意。而如今天子要召北光城士子入京,無疑是引狼入室,就如同往熱油裡澆上了一盆冷水‐‐炸開了花。給這朝堂又增添了一份動盪。不過也正是如此,天子的提議反而被以宋家為首的老世家們所稱讚接受。眼見著當今皇帝和老世家相處越發的融洽,太后唯恐帝黨佔了上風,自然不甘落後。她將目光放在了以宴家為首的一眾勢力下。於是太后一道懿旨,便把宴北惟的嫡孫女許給了秦王做王妃。其目的不言而喻。逃過了昭武皇帝的刀鋒,宏遠皇帝又是個通讀禮義詩書的,最是不信任也不恥貮姓叛臣,對待宴氏這種名義上的功臣也不過是維持著表面的厚待。等到好不容易熬到孝熙年間,皇帝的一時糊塗,就讓宴氏走到了臺前。既然皇帝不待見他們,太后手段驚人,秦王聰謹,若再加上他們手中的勢力,大業未必不可期!從龍之功也好,他宴氏便是拼上一把又何妨。宴氏一門雙侯,在普通人眼中端的是貴不可言。可事實如何只有宴家人自己知道。只是如今,在宴北惟看來,他家的名聲算什麼?只有濤天的權勢才能讓那些背地裡辱罵他家的聲音消失。史書工筆又如何,還不是當權者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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