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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何來沉了沉氣,搓了搓手指,良久才是說道:&ldo;既然有這等好事,大郎,不妨先入了族學也好。總歸於你而言,不是什麼壞事。&rdo;&ldo;那好,我聽阿爺的話。&rdo;宴斂躬身說道。&ldo;這就好。&rdo;宴北豐也是高興極了,又說道:&ldo;既然這樣,只等著侯府派遣的人下來,我們再來商議具體事宜。天色也晚了。我們也該回了。&rdo;說完,便站起身來。&ldo;慢著。&rdo;宴何來也站起身來,一旁的宴攸當即遞上來一個木盒,齊刷刷的一排銀錠出現在宴北豐等人眼前。&ldo;承蒙族人關照,我家大郎如今總算是學業有成。這五十兩銀子便是我家拿出來,給族裡修繕祠堂的。&rdo;&ldo;好好好,太叔有心了,大郎有心了。既然這樣,我且替族人感謝太叔大義。&rdo;說完,衝著宴何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卻是笑的連臉上的皺紋都開了花。還是宴太叔懂禮。不枉他平日裡沒少維護這一家子。總比那宴北重一家得了富貴,便將家族拋到一邊,搬去了縣城之後,竟是連下河村都不在踏及了。抱著那沉甸甸的木盒,宴北豐一行人如是想。&ldo;應該的。應該的。&rdo;說白了就是用銀錢收買人心罷了。太陽將將沒過了地平線,不遠處尚還有貨郎叫賣的聲音傳來。宴北重早早地用過了晚飯,躺在軟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的房梁。自打離了下河村,宴北重突然就閒適了下來。從破破爛爛的茅屋到現在三進二十間的青磚瓦房;從以前的吃不飽穿不暖,到現在出入都有僕從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無聊了出去晃盪兩圈,他身上穿的是綢緞,腰間掛的著一長串的玉佩,玉斧,袖子裡揣著的不再是擦拭的光亮的銅板,他家小兒子給他準備了滿滿一盒子的銀元寶,隨他花用。見著了四鄰八舍說不得要稱呼他一聲宴老爺,他以一種超然的速度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沒有日復一日的勞作,每隔三日便有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上門診脈,幫他理療早早就虧損了的身體。宴北重很是享受這樣清閒的生活,便是每日裡必不可少的苦澀藥汁,他也能美美的吞下去。他下意識地忘記了下河村的種種,他曾住過的茅屋,耕種了十幾年的田地,村裡的小溪,王嬸子,還有宴何來……家裡的丫鬟奉了茶,那丫鬟才十四歲,名字還是他取的,喚作紅柳。穿著鵝黃色的衫子,正是脆生生的時候。她也是個命苦的,家裡頭一連生了女兒五六個,她老孃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卻是個體弱多病的,為了養活小兒子,生生的耗盡了家財。這紅柳生得好,她家為了十兩銀子就要把紅柳送進萬花樓!那是什麼地方?整個就是一龍潭虎穴。這不是糟踐人嗎?好在被小兒子遇見,要了回來。也沒簽什麼賣身契,就放在家裡做個使喚丫頭,每個月給上兩錢銀子,好歹也能養活她自個兒不是?抿了一口牙色的茶水,嘴裡滿滿的苦澀味。宴北重吧唧嘴,他不懂茶,也欣賞不了這怪怪的味道。可誰讓那些達官貴人都好這一口。他也就每天灌上幾杯,不為著所謂的文人雅趣,就為著心底說不清楚的一種心態,他覺得這叫做滿足。只是這生活也不總是永遠的閒適,宴北重也有心憂的時候。大兒子宴故雖然十六了,已經是可以說親的年紀。如今入了學,雖說晚了同齡人一大截。但好在是個聰敏的,書院的先生對宴故也是不遺餘力的稱讚,很是看重。先生家有個小女兒,如今和宴故正是親密的時候,那先生也隱隱有把小女兒許給宴故的打算。所以,宴故的婚事,宴北重是不急的。小兒子宴放才十三,自打那次從樹上摔了下來,就懂事了。弄出來不少有趣的東西,如今更是一手挑起了家裡的重擔。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就掙下了偌大一份家當。說的不好聽一些,他這個老子如今都是靠著小兒子養活的。只可惜小兒子不愛讀書,若是有經商的這般聰明勁,將來說不得也能入閣拜相,光宗耀祖。唯有小兒子前些日子救回來的那個男人,宴北重是真心不喜歡。他兒子還給那男人起了個名字叫做宴理。就衝著那人平日裡對宴放的膩歪勁,那可不是兩個正常往來的男人該有的。尤其是他眼底對小兒子赤裸裸的佔有慾,每每看到,宴北重都是心驚膽戰。明明家裡空房多得是,宴理也不願意從他家小兒子的房裡搬出來,只把他身上傷口沒有癒合,需要人照料作為藉口。可家裡如今僕從多得是,哪裡還需要他家小兒子親自照料。古有分桃斷袖之說,那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陰陽交合才是正道,難不曾他的小兒子也要步入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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