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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七叔放心,我有分寸的。&rdo;宴斂緩緩說道,望著前方,眸色晦暗不明。&ldo;唉,那就好。你是個聰敏的,將來必有一番作為……&rdo;宴北微絮絮叨叨,也不知在懷念什麼。甭管前兒個如何得罪了陳景陽,從宴放一家出現在陳景陽身邊的時候,宴斂就知道,他沒有退路了。不過他也不惱,這生活嗎?總是該有一些挑戰,才能顯得有樂趣不是。宴斂可以謙和,可以平易近人,可以溫雅,但他從來都不是個良善的。宴北重一家的遭遇,宴斂不敢說與他毫無干係,因為從他開始接手前身的一切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置身事外的資格了。正如宴故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樣,宴斂從始至終都是把宴北重一家放在他的對立面。宴放,宴故,宴理……本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何不妨迎難而上。明年春闈,宴斂必然是要下場的。京城,本就是非去不可。兩侯府是宴氏嫡支,更遑論如今下河村宴氏也要重新入宴氏族譜,身為宴氏支脈的宴斂遲早會打上兩侯府的標籤。也就是說他將來不可避免地要接觸到兩侯府,那麼即便是能預料到將來陳景陽乃至於宴放一家極大可能在背後給他使絆子,宴斂也從未想過逃避。既然不可避免,更何況宴北豐在陳景陽到來下河村之前就已經給侯府遞了條子,說好了要送宴斂入宴氏族學讀書。如今宴斂也就沒想過要推掉入侯府族學的機會。一來出爾反爾總是不好的,還得找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二來反正遲早是要直面侯府,現在去了,也不過是早與晚的差別罷了。只要他足夠小心謹慎,憑著他一省解元的身份,想來那侯府未必就能把他怎麼著。既然打定了主意上京,宴家人也早早地給宴斂準備了行李。各色嶄新的圓領大袖衫,寬袖皂緣,皂條軟巾垂帶,直身交領袍服,滿眼望去,盡是上好的綢緞所制,頂好的儒生常服。宴斂頗為疑惑,摸摸下巴,原來他家還是隱形的富豪?宴何來眯著眼,手裡捧著一個木盒,踏進大門,瞧見宴斂不解的模樣,笑道:&ldo;京城可不是咱們松溪這種小地方,那裡的人最是欺貧愛富,仰著下巴見人。更何況你入的是侯府,不免要與一些眼高手低的傢伙打交道。若是沒有這些作臉面,少不得要被人輕看了。&rdo;這樣說著,宴何來將手中的木盒放在宴斂手上,就著宴斂的手開啟木盒,進入眼簾是一枚雕刻著青松的碧綠玉佩。宴何來躬下身來,將玉佩掛在了宴斂的左腰側。做完這些,宴何來後退幾步,上下打量著宴斂,嘴角掛著笑,不住的點頭。撈起腰間的玉佩,觸手的溫潤,玉質細膩,透著綠光,上好的玻璃種,雕工大氣奇巧,逼真精細,想來是大家手藝。憑著上輩子十幾年的雕刻學徒經驗,這枚玉佩,大抵可以用無價之寶來形容。又聽著宴何來說道:&ldo;這枚玉佩原是你父親的遺物,如今交到你手裡,算是圓了我一個心願。&rdo;他抬起手理了理宴斂頭上的方巾,不再說話。&ldo;大兄,該動身了。&rdo;門外傳來宴攸的催促聲。&ldo;去吧!&rdo;宴何來推了推宴斂的胳膊,慈聲說道。宴斂沉了沉氣,捻起一絲笑意,躬身說道:&ldo;孫兒拜別阿爺,阿奶,二叔,三叔,二嬸……&rdo;說完這些,轉身往外走去。大門之外停靠著一輛馬車,一匹駿馬,俱是宴家人提前準備好的。馬車旁圍著不少下河村人,見到宴斂,宴北豐欣然說道:&ldo;大郎此去,山高水遠。但好在背靠侯府,將來必定能夠金榜題名,揚名天下。&rdo;宴斂只是一笑,大概在宴北豐心裡,侯府就是遙不可及的一座大山,他總是嚮往的。保不得將來宴斂有所成就,在他心裡恐怕也是侯府的功勞。衝著宴北豐一行人深深一揖,踩上腳踏,正要掀開車簾,忽然下意識地往門口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宴何來夫婦,不比宴何來笑呵呵的模樣,劉氏眼角泛著紅,看見宴斂望將過來,忙抬起手來揮了揮。宴斂點了點頭,終是鑽進了馬車。宴攸長鞭一甩,車軲轆慢慢轉動起來,宴敘翻身上了馬,揮著鞭子,跟在馬車後面。宴家人擔心宴斂孤身一人,雖然有陳景陽等人作伴,但是恰是如此,才更加的不放心,所以才遣了宴攸兩人隨行。一路上好歹也能照顧一二。宴何來撥動著手裡的珠串,抬頭望著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驀然長嘆一聲,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就把宴斂推進京城的漩渦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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