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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宴何來轉過身來,佝僂著身體回了屋。他老了,等不了那麼久了。車子沿著官道,行駛到松溪縣城城門外,他們要在那裡與陳景陽一行人匯合。到了地方,下了馬車,迎面而來卻是馮澤,曹尚,薛為等縣學諸同窗,氣氛卻頗為肅穆。不僅如此,那位馮縣丞也在人群之中。&ldo;見過馮世叔,諸位同窗……&rdo;宴斂先行一禮。&ldo;世侄不必多禮,我們今天都是來給你送行的。&rdo;馮縣丞虛扶一把,撫著長鬚笑道。&ldo;宴兄‐‐&rdo;馮縣丞身後的諸位縣學生員這才回禮作揖。&ldo;宴兄好不仗義,原本想著等到十一二月,我等同窗四人可以相伴一同入京赴考,到沒想到,宴兄卻要先行一步。&rdo;馮澤滿是遺憾地說道。宴斂搖了搖頭,並不言語。只是曹尚卻遲疑的說道:&ldo;宴兄,你此次入京是去投那靖寧侯府,他家的名聲……&rdo;宴斂略一沉氣,哪裡還能不知道曹尚等人心中所想。縣學中生員九十,他今日赴京,到場的同窗不過是二十幾人,想來是也有不少人不恥宴氏兩侯府叛國賊子的名聲,所以避而不見。連帶著宴斂,將來在士林之中恐怕也是極其不堪的存在。他只說道:&ldo;雖非我所願,無奈出身如此。諸位兄長且放心,我與他家自然是不同的。&rdo;話音一落,眾人之間一陣沉默,就算本質不同又如何,等到入了侯府,將來就是他家繩上的螞蚱。他們今天彙集在這裡,唸的是同窗之誼。等到將來有機會入得官場,怕是連君子之交也是做不到的。薛為眼中閃過一絲暗色,笑著說道:&ldo;宴兄此行可得為我們好好的探探路,等到日後我們入京的時候,少不了還要上門叨擾宴兄。到時候宴兄可不能推辭。&rdo;身後的眾生員望向薛為的眼神一變。侯府名聲一片狼藉,可好歹也是勳貴之家,總有人嚮往富貴,願意上趕著投效。&ldo;應該的……&rdo;宴斂輕聲說道。說話間,一陣馬蹄聲漸漸逼近,來的正是陳景陽等人,不僅如此,身後還跟著五輛大馬車。&ldo;解元公果然是交友廣泛。敘完話了,我們也該出發了。時間緊迫,咱可沒那個功夫等你。&rdo;陳景陽冷聲說道。那邊的馮縣丞面帶不喜,但也無可奈何。他衝著宴斂說道:&ldo;世侄且先去吧!等到我與下一任縣丞交接完畢,也是要上京的。&rdo;宴斂不明是以,隨即反應過來,拱手說道:&ldo;世叔這是要升遷了嗎?&rdo;馮縣丞笑的燦爛,&ldo;託解元公鴻福,前幾天吏部的書令下來了,要我進京述職。&rdo;這還是他做官八年來以來的頭一遭。&ldo;原來如此,恭喜世叔了。&rdo;歷來官員進京述職都是升遷的前奏。看著馮縣丞得意的模樣,宴斂只以為是因為自己中瞭解元,所以給馮縣丞添了一分政績,是以才有這麼一遭。斜眼瞧著陳景陽不耐煩地甩著馬鞭,視線卻是不由的落在他身後的一輛馬車上,車簾被掀開,露出宴故和宴放兩張面無表情的臉。心下一轉,嘆了口氣。也是,那一家子,早就不是當初跪倒在宴家時憤恨無依的境況了。他們若是沒有出現在陳景陽一行人之中,那才是真的奇怪呢。這趟京城之行,怕是更加不得安穩了。宴斂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玉佩,心中也不知怎的莫名一陣放鬆。來吧來吧!他等著呢?回過神來,宴斂看向在場眾人,瞬間提高了聲音,說道:&ldo;世叔,諸位同窗,斂先行一步了。&rdo;&ldo;宴兄一路安好……&rdo;在場眾人俱是高聲說道。待到宴斂上了車,陳景陽冷聲一哼,扭過韁繩,車軲轆聲又是響了起來。自打昭武皇帝入得京城之後,這天下就再也沒了安寧。一場戰亂,波及大揚朝七省二十一州,流民遍野,餓殍滿地,百姓苦不堪言,這便也就罷了。只說昭武皇帝在位十三年,年年有天災,歲歲不安寧。逼的這位行伍出身,一手敗退瓦刺,千百年來唯一一位篡位成功的王爺每年祭天之時讀的都不是唱諾賀頌的祭文,而是‐‐罪己詔。地動了是他不仁,大旱了是他不慈,洪澇了是他失德……這般種種,旁人只管冷眼看著。昭武皇帝坐上皇位時不過而立之年,等他死了。滿頭白髮,皺紋橫生,活生生一個苟延殘喘的枯槁模樣。說他不夠睿智嗎?可誰讓他是亂臣賊子。崇光皇帝病逝,他轉眼坐上皇位,滿以為天下盡握於手。卻沒成想第二天,京畿地區四大世家並十餘小世家舉族遷往北光城,留給他的是空蕩蕩的朝堂。這是當年眾人稱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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