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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頭,寒風捲起景修然的髮梢打在他的鼻尖,癢癢的,透著一股清香,搔著他的心底。要是有這人,要是有這人‐‐他深吸一口涼氣,把自己撲騰亂跳的心按回原處,乾巴巴地說道:&ldo;你別傷心,我不是在這裡嗎?&rdo;景修然扭過頭,撞進宴斂又明又亮的眼睛裡,他只記得自己死了,病死的,上輩子。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重新醒來。如今一切重來,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忽而就笑了,這一笑,花了宴斂的眼,只覺得整個人腦袋都在冒煙。他捂著胸口,他想著自己將來必不要做顧之口中的呆子。他這輩子得來不易,顧之這輩子更是不易,定要好好珍惜。宴斂回到靖寧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他舉著油傘,天上是白茫茫一片,地上也是白茫茫一片,一隻腳穩穩的踏上去,便是一個淺淺的腳印,再踩,又是一個……等到了門口,回頭看的時候,身後長長的一串,有序的,消失在天際的……腳印。他沒有意識到這是幼稚的表現,他的心飄著呢!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做了什麼。怎麼說呢?宴斂扒著手指頭數落自己的本事,雕刻嗎?不不不,他才剛剛出師呢!弄出來一件成品頂多值個千八百塊,不算好。才情嗎?這個是原身寒窗苦讀二十年積累下來的,他最多也就是動動腦子靈活運用而已。還有啥?難不曾是自己見了人家一面就垂涎上了人家美色的情商?呸!宴斂有點憂慮,他絞盡腦汁,想給自己的優點添磚加瓦,然而最後卻發現,貌似自己啥也沒有,沒房沒車沒存款,全靠宴家人在養活。哦!大揚朝版小白臉!!宴斂摳了摳桌角,滿臉的絕望。他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的燒餅,隔天早上起床又是精神煥發的一天,他得給自己找點什麼事幹才好!起碼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般的無用。只是還沒等宴斂想好要做什麼,那方的陳景陽便上門了,帶著一溜兒的壯奴,將瓊玉院圍了個嚴嚴實實,見著宴斂出了房門,指著宴斂,不陰不陽的說道:&ldo;解元公安好啊哦,不該這麼問的,解元公如今攀上了高枝兒,自然是安好的。&rdo;他如今依舊管著宴斂叫解元公,配上這樣的語氣,在旁人眼底大概是諷刺更甚的。&ldo;那葉家是好,葉長尚如今名揚天下,解元公能做得他家的弟子,呵!&rdo;陳景陽一頓,話音一轉:&ldo;只是我靖寧侯府如今卻是容不下你了。奉二老爺的命,小的來送解元公出府!&rdo;宴斂挑了挑眉,這算什麼?他原本還以為靖寧侯府顧著面子,只為著不落下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名聲。好歹也要耍些手段,逼得宴斂自己知難而退,主動請辭才對,卻不曾想對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趕出去。見著宴斂面色不改,陳景陽嗤笑一聲,&ldo;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也該告訴你的,你既投了葉家,從此以後與兩侯府便不是一條道上的了。你下河村宴氏,怕是再也入不了宴氏族譜了,祖墳,也休想!&rdo;宴斂卻是一愣,他哪裡還記得這麼一遭。不過心下也沒什麼坎坷,不入這宴氏族譜更好,將來,顧之少不得要動手收拾了他們,也免得下河村宴氏將來受到兩侯府的牽連。稍微一頓,宴斂才慢吞吞的說道:&ldo;既然這樣,也不必勞煩陳管事,我們自己會搬出去的。&rdo;&ldo;這樣最好,只不過,&rdo;陳景陽眯著眼,見著這樣的話,沒有鎮住宴斂,他又說道:&ldo;只不過解元公若想出得這府門,這行李物品我們還得好好地檢查一番才對,侯府家大業大,免不了有小毛賊覬覦,偷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前些日子二老爺院子裡就丟了好幾件珍貴的古玩物件。為此發落了不少人。所以我們這些管事的也不得不謹慎以待,若是放走了什麼這些小毛賊,那便是我們的過錯了。解元公自然是品行高潔,只是這道必要的流程,咱們也是不得不走上一遭,解元公,不介意吧!&rdo;陳景陽說的盛氣凌人,在他眼底,宴斂雖然投了葉長尚門下,而葉長尚如今名動天下,可歸根結底他家不過就是個逆賊,上頭的人還能饒過他們?遲早要被收拾了去。連帶著宴斂,將來能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想到這裡,他更加的無所畏懼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宴斂頭上扣上竊賊的大帽子,對外只要說,他們這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宴斂手腳不乾淨,但是顧忌著要捉賊拿贓,他又是一個讀書人,所以才會特意找了這麼一個藉口來拿人。那便是今日他便是再肆意妄為,也沒人會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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