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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霞輝,拂照金鑾。
朝天道上,眾人相互見禮,紛紛踏入大殿。
九龍寶座在上,百官垂首臣服。
大殿之內須肅穆以待,以候聖上。
眾人低垂的頭顱卻還是忍不住看向安靜立於文官之列的那人。
一副神仙骨,身著紅袍服。
沈自軫低斂著眉眼立於殿下,腰間的玉衡牌象徵著他可隨意出入帝宮的權力。
近日針對沈自軫的言論愈盛,但他卻毫不動容。
面對前日裡剛彈劾他的袁閣老,依舊端持著禮儀。
但這一次,袁閣老卻未如往常那般視而不見,而是略帶著僵硬的神色回了禮。
袁閣老脾氣硬,那是眾人皆知。
他在好些場合都痛罵沈自軫蠱惑皇帝,稱自己與其不得立於一個堂室之下。
這才不過數日,便改了態度,為何?
這時才有人出來說,是此前袁閣老在小朝會上欲死諫,不成想,最後反倒是沈自軫救了他。
因著這件事,他老人家見著沈自軫還是要給三分客氣顏面的。
眾人正低語時,喚儀官高呼“聖駕到”。
殿內當即安靜了下來,眾人垂首朝向龍脊道的方向。
未久便見軒帝款著步伐而來。
待君臣之間全了禮數,刑部趙煥城欲上稟清風館殺人案的調查進度,軒帝卻制止了他。
此時官僚所主司手持文卷,宣讀御令。
官員調動實屬常事,眾人垂首聆聽。
但官僚所的文卷此番卻過於長了,眾人聽得幾分糊塗。
待到末了,那文卷才提及一人之名,言議閣沈自軫自即日起升入中樞中承。
中承之位此前為辛家女婿冼竹安擔任,自辛貴妃入宮之後,冼竹安羞憤難當,辭官歸家,再不問帝京之事。
雖中承之位空缺出來,但從言議閣要轉入中樞閣,這其中動靜可不小。
眾人這才明白,官僚所那一份冗長的文卷為何而來。
前面那些調動的官員都是在為沈自軫一人挪位子。
皇帝此舉是回應近來前朝與民間針對沈自軫的各種言論。
此番態度,饒是此前多次彈劾沈自軫的幾名大員也再不敢開口針對。
中承一職,左手是軍機閣事務,右手是文史閣職責,兼任文武兩側。
這是多少世族之人所夢寐的職位,但沈自軫入朝為官不過兩載時光,便坐上了這個位子。
民間罵他借清流謀自己的仕途。
他今日便是將這謾罵給坐實了。
眾人此時才明白,為何面對那麼多的彈劾和謾罵,沈自軫未有一句辯駁。
歷來戰場之上即便是最勇猛的戰士,若手中無兵、袋中無器,也是打不來勝仗的。
皇帝欲用他,只要他不退縮,他所遇阻力越大,皇帝賦予他的權勢便會越高。
前朝的彈劾也罷,民間的謾罵也罷,都成了他沈自軫的助力。
如此心機,深淵難比。
百官沉眸,看著那立於殿中的青年。
他長身玉立,眉目低斂,面對那九龍寶座亦巋然不動,而後躬身拱手,音色沉穩地大呼:“臣領旨。”
夜深寂靜之時,辛府側院迎來了一位帶著兜帽的黑衣人,此人踏夜而來,在侍從的引導下,徑直往辛府書房而去。
燭光在風中有些許飄搖,文僕上前小心翼翼地剪了燭心,遂低身退下。
辛啟正從案几之上抬眼,揉了揉眉心,略覺有些疲憊。
“主上,人來了。”
得聞這一聲,辛啟正收斂了神色,將案几之上的書信又裝進了封袋之中。
“請。”
僕從止步於書房之外,再不上前。
來人取下兜帽,露出一張文秀的臉。
此人正是前些時日在清風館內的那名書生,他以言語挑撥,令一眾清流將怒火燒到沈自軫的頭上。
而他正是辛氏的謀士梅落痕,也是與沈自軫、汪旭陽同屆考生,恩科甲榜第四。
只是他這名次上有三甲壓著,後又有袁家嫡子,除了辛啟正,倒沒人在意到梅落痕。
對他而言,辛氏有知遇之恩。
此刻他神情清冷,垂首對辛啟正道:“有負家主所託。”
辛啟正罷了罷手,“你已盡己所能,終究是那沈自軫技高一籌。”
辛啟正這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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