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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早讀改到了六點半，遊若語高一的早讀課比遊牧晚一小時，所以上了附中的遊若語從來沒跟遊牧一起上學、放學過。小窩在遊牧身後一通神追愣是沒咬到遊牧褲腳，眼睜睜看著遊牧上了金城的千里馬。“汪！汪！”遊牧從副駕伸出胳膊衝著小窩揮，“傻狗回去！晚上我還回來！”千里馬沿公園路一直向南行駛，直行不到四公里就是附中。“沒用滑板帶它一圈？”金城說著伸手捏著遊牧後頸，把伸到窗外的頭拽了回來。“我著急，”遊牧搓了搓後脖頸，轉頭看金城，“你吃早飯了嗎？”開出公園裡範圍遊牧才敢明目張膽地扭過上身面朝金城。“我也著急，”金城目視前方笑著說，“送完你再吃。”“發現你太能擠兌人了。”遊牧抬手向著金城那邊伸了一下又縮了回來。金城餘光瞥見他伸手又縮回去，扭頭看他“嗯？”了一聲。“想摸一下，”遊牧憨笑著抓耳朵，“怕你抽我，怕……”“摸哪兒？”金城打斷他痛快地問。“上面可以，下面現在不行。”金城扭頭看驚成沙雕的遊牧。遊牧側臉被東昇的太陽照得明晃晃一片，大眼睛烏黑又清澈，陷在陰影裡的半張臉五官輪廓略顯深刻，帥的很性感，他伸手過去從遊牧發頂擼到下巴。“別這麼看我。”他壓低聲說。“我發現一個問題，”遊牧表情愣愣地說，“我的男朋友是個老司機。”“不算老，我駕齡六年，中間換過一次駕駛本。”金城特意混淆概念道。遊牧抬腳踹在操作檯上，“你好好說話！不gay我你能死嘛！”“我去gay別人，你沒意見嗎？”金城單手打方向盤，車子右轉彎進入一條小路，他趁轉彎人少時伸胳膊勾過遊牧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遊牧剛拔高聲吐出一個字就被堵住了嘴，金城親的毫無防備，鬆開的也快。“靠！”遊牧眼睛飛快向幾個方向看看，“你真敢！”“下車。”車子在路邊熄火，兩人下車進了一家烘培店。金城買了三明治當早飯，又買了剛出爐的蛋撻、熱狗、巧克力曲奇等等。遊牧喝著酸奶坐在門外的太陽傘下曬太陽，再走一百多米就是附中，剛過六點學生還很少，他還可以在陪金城坐十幾、二十分鐘。哦，不，如果金城急著走，那他也沒必要坐在這兒了。金城拎著一大袋子東西出來放到桌上，開啟三明治咬了一口，然後伸手將咬過的三明治遞到遊牧面前。遊牧飛快地後退貼到椅背上，然後扭頭看了眼店裡的服務員。“幹嘛？”遊牧壓低聲衝金城瞪眼。金城意在逗他，見他這麼緊張，表情突然怔了一下。“晚自習幾點下課？”他忽略遊牧過於激動的情緒，“我來接你。”“啊！”遊牧也怔住了，“……我都沒讓我爸接送……你是為了送我所以起這麼早？”遊牧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個男的，為什麼要接送？行吧，就算有人要堵他、要報復他，但他平常走的路都是市政最繁華、人流量車流量最大的路段，根本沒人會傻到在這些地方對他下手。否則他爸也不會放任他不管。他轉頭看了眼馬路，又轉頭看著金城強調，“我，真的，不需要接送……”話說到這裡，遊牧突然想起昨晚金城非常突兀地問他“你瞭解我嗎？”。瞭解嗎？他似乎對金城知之甚少。這個男人性格本就孤僻又不善交際，他的家就只有他一個人，因為曾經是孤兒，養父又去世了。但他經濟狀況良好，因為有個皮具高定店。至於金城的朋友，介於周學正和季晴的原因，他對周之庭並沒有多大好感。遊牧這邊還在發愣，金城已經站了起來，他手按在遊牧肩上捏了捏，“知道了，我回了。”遊牧轉頭追著他的背影，單手插兜大步邁得很瀟灑，高大的身形在晨光中顯得有些蕭索，孤孤單單地嚼著一塊三明治。“哎！”遊牧起身追上去，“放學後我想去趟34中拆遷區那邊，陪我唄？”他跑過去把胳膊搭在金城後肩上，哥倆好地晃了晃，又把烘培店的袋子遞過去，“你落東西了。”金城沒看遊牧，也沒接他遞過來的袋子，“給你買的。”“我……”遊牧一時語塞。拿他當妹子哄呢是吧？！金城見遊牧囫圇吞了自己的話生生憋出一張大紅臉，於是伸手拿走了袋子。兩人停在車旁，金城拉開車門時遊牧將搭在他後肩的胳膊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