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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牧感覺他也被侵襲了，那股鋪天蓋地而來的氣息、他手心的熱度、搏動的體溫、貼在一起時有如鑿擊般的轟隆心跳……說侵襲有點輕，應該是碾壓。他心甘情願地被這些無形的東西碾壓而過，他享受那份焦灼難耐的過程，以及得不到紓解又邁力想爆發的掙扎感覺，他想要更多，想了解更多，在金城身上。“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所愛隔山海，願山海可平……”金城啞著嗓音低笑，“我們沒隔山海，只隔了兩層褲子。”遊牧從他下巴上抬起頭，瞠目結舌地看著金城，“是不是戀愛了，你就打算不要臉了？”“要不要你說了算。怎麼了？覺得這條道走不通，山高水長，長的想念詩。”“長你妹！”遊牧垂手在金城腰上掐了一把，“我……”話沒說完突然笑了。兩人莫名其妙笑了起來，都笑得傻里傻氣。遊牧扯了扯褲子嘆氣，“我真溼了。不過不是……”“知道，去換條內褲，真能耐唸詩把自己念溼了。”金城推他起來，去開烤箱。遊牧不敢置信地叉腰站在窗邊瞪著金城，“天吶，我是不是把你親魂穿了？”金城端牛排出來時偏頭看他一眼，“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嗎？畢竟未成年一親就身寸……”“你少擠兌我！”遊牧噔噔噔跑進臥室，換完褲子又噔噔噔跑進衛生間，幾秒後壁掛洗衣機響起進水聲。再坐到吧檯邊，遊牧依舊不淡定，肚子裡好像有毛毛蟲在爬，他匆匆吃光牛排喝完咖啡，“我回去寫作業了。”苦逼的高三狗邊說邊往門外移動，就是移動的有點慢。金城跟在他身後送他。門開啟一條縫，遊牧又砰地給關上，轉身把金城摜在門上，湊得極盡壓低聲說，“我剛才念，的意思是，雖然我們隔著兩條褲子，呸！隔著兩條……日！總之希望我們是‘長風’而不是‘蒼狗’。懂麼？”呸！狗屁的隔著褲子！是山海呀山海！金城伸手勒緊遊牧腰背，親手剖開自己冷酷淡漠的外殼，拿側臉溫柔地蹭了蹭遊牧的耳朵，聲音低沉地在遊牧耳畔“嗯”了一聲。遊牧到家時，爺爺還在追劇，見他進屋指著他穿的及膝睡褲，“褲子怎麼換了？”“整杯咖啡澆在了上面，換了金城的。”遊牧眼睛都不眨地說完，拿了一個塊兒西瓜坐爺爺身邊吃。“自己的褲子也沒拿回來？”遊爺爺拍遊牧後背一巴掌，“去拿回來，自己弄髒的還指望小金給你洗！去拿！”遊牧一聽“自己弄髒”這四個字，沒出息的被西瓜水嗆的死去活來，抓著胸口的t恤歪倒在沙發上咳嗽。遊爺爺起身要倒水，但又覺得不妥，於是想彎腰給遊牧拍背，但剛剛就是他拍了一巴掌把遊牧拍咳的，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老頭兒抓耳撓腮後拿起手機要打120遊牧邊咳邊抬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又咳了半分鐘結果把奶奶和遊若語都咳醒了。然後大家一致批評他在別人家換褲子，還不把髒褲子拿回來的行為非常像小窩才會幹出來的事兒，會讓金城覺得他們家沒家教巴拉巴拉巴拉。小窩：ex？我不穿褲子。在三個人的批評中，遊牧面上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心理卻在瘋狂飆車，車一度從城市邊緣開到懸崖邊。 看見金城的資訊遊牧也顧不得晾鳥被奶奶抓包，換衣服、洗漱、吃飯簡直如颱風過境，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