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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
“承讓。”他說。
崔明度勒住馬,撫去眉眼上沾的雪花,還在喘氣,悻悻道:“不愧是能震懾突厥的安北大都護,我認輸了。”
他接著又說一句:“我那十匹馬也一併贈與大都護吧,算是彌補我今日的莽撞。”
“不用了。”伏廷從鞭上解下那個墜子,收進懷裡:“這個給我夫人做個彩頭即可。”
說罷馬韁一振,策馬而去。
崔明度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想著他口中的那位夫人。
昨日他的確來晚了,也錯過了競買馬,但今日卻不是為馬而來。
是想來看一眼那個與他有過婚約的女人。
那個在高臺上豪奢一擲的李棲遲。
昨日匆匆一面,他未能看清。
卻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就想再看一眼。
即使明知自己沒有這個顏面。
他又撫一遍眉上雪屑,想到先前她對著他那冷淡的面孔,默然無言。
的確是侯府對不起她,他又憑什麼出現在此處。
默默想完,崔明度打馬從另一頭返回。
……
棲遲站在圍欄邊,遠遠看見那邊伏廷打馬而來。
她攏著披風,眼看著他馳馬到跟前。
他坐在馬上,一手抹去臉上風雪,一手伸出來,說:“手拿出來。”
棲遲伸出手,掌心裡多了個墜子。
她早知他會贏,毫不意外。
伏廷看著她將那墜子拎在眼前看。
那是個白玉墜子,上面綴了一串流蘇,分外精巧。
他看著她臉,沒看出她是不是覺得喜歡。
一個與她有過婚約的人身上的東西。
他不禁咧了嘴角,覺得有些嘲諷。
下一刻,卻見棲遲捏著那墜子的手輕輕一拋。
墜子滾入積雪的草地裡不見了。
她扔了。
伏廷眼隨著她手動一下,問:“為何丟了?”
棲遲本就不打算留,她不稀罕河洛侯府的任何東西,等的便是拿到後扔了。
她仰起頭看他,說:“不過是一個來與你搶馬的人身上的,我為何要留。”
風雪裡,他在馬上看著她。
心說原來只是一個搶馬的。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腦補了一個風格驚奇的小劇場——
河洛侯世子:那就是我錯過的李棲遲?
棲遲:不,我是你錯過的一個億。
此時一條名叫伏廷的錦鯉淡定遊過……
頂閣內, 秋霜跪坐在妝奩前, 從底層取出一本賬冊。
棲遲坐在一旁,接過來翻開, 一手握著筆,勾了幾下,又添上了近日的出賬, 合上後再交還給她。
秋霜收起來,一面道:“家主近來出賬一筆比一筆大了。”
棲遲點頭:“一點不假。”
若不是還有諸多生意的入賬, 如此揮霍,怕是早已坐吃山空了。
秋霜雖感慨,卻又想起一件高興事來, 笑道:“說起來,昨日奴婢瞧見邕王的人氣沖沖的走了,當初那個追去客舍向您求情的世子老奴竟也在, 聽聞買家是清流縣主, 臉色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棲遲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她一向認為給了教訓就夠了, 只要他們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她也犯不著落井下石。
外面傳來喧鬧的鑼鼓聲, 她轉頭朝窗外望了一眼, 發現今日難得還有了日頭。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不成?”
秋霜聽她問起, 想了想:“聽說今日是有個什麼節慶的,好像是皋蘭州當地胡民過的。”
棲遲明白了,素聞皋蘭州內胡民多, 會如此熱鬧也不奇怪了。
忽而想起今日李硯又在馬場裡練騎馬,她想去看看,起身添了衣,叫秋霜不必跟著,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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