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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遲走去他身側,只瞄了一眼便認了出來,她見過的,那本羅小義記的賬本。
“這時候你還顧著還我錢?”
伏廷正是怕後面顧不上才想現在給她,他說:“本就是你應得的,我要是言而無信,還算什麼男人。”
棲遲看了看他的側臉,桌上點著燈,燈火將他的突出的眉骨描摹出來,鼻樑是高挺的一斜。她垂眼看著他搭在桌沿的手指,說了實話:“其實我從未想過要你拿錢回報,我那時候想要的,本就不是錢。”
伏廷早就一清二楚,那又如何,她確實在他身上花了錢,他也親口說了要擔著。
“還說這個做什麼?”
棲遲靠在桌邊看著他:“這是我欠你的,”她頓了頓,低聲說:“我欠你一句真心話。”
伏廷眼睛看了過來。
他手忽而將那本賬本一壓,隨手扔開,抓住了她的手。
棲遲被他拉到懸地圖的木架前,架頂橫木上就綁著捲起的北地地圖。
伏廷伸手在上方一扯,地圖垂下,唰一下展在眼前。
北地廣袤的疆域在眼前一覽無遺,他指了一下:“今後北地八府十四州,凡我伏廷名下所有,皆歸你李棲遲。”
他轉過頭,看著她:“這是我還你的。”
棲遲心頭震動,忽然間覺得自己什麼都已得到了。
曹玉林沒兩日便來了都護府。
正值午後, 屋外有了明顯的寒風, 書房的門緊閉,屋中待了四個人。
曹玉林穿著熟悉的一身黑衣, 坐在條形的小案旁,身旁隔了一人肩寬的距離,坐的是羅小義。
二人對面, 並肩坐著伏廷和棲遲。
四人眼前的案面上,平鋪著一張羊皮所繪的榆溪州地形圖, 是當初作戰時常用的地圖。
一旁茶湯剛沸,屋中滿是茶香。
棲遲手指撥了一下面前的茶盞,覺得眼前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三哥的判斷沒錯, ”曹玉林說:“這麼久的查證,當初導致突厥能自後方進入榆溪州的癥結,的確就出在其他都護府上。”
說著她伸手在地圖上指了一下。
那個位置, 正是榆溪州側後方, 描著道崎嶇的分界線,界線一側是榆溪州, 是北地,另一側屬於搭界的都護府——
單于都護府。
羅小義頓時罵了一句:“孃的, 還真是他們!”
在幾大都護府裡, 單于都護府不算大, 僅有幾州轄境,但全民皆兵,並不是泛泛之輩, 只因這是當初天家安置突厥一支所在。
早年突厥分裂為兩脈,一脈被當朝太宗皇帝所滅,其部下百姓就被安置在這一帶,建立了單于都護府。而另一脈便成了如今的突厥。
算起來,他們遠比僕固部與突厥之間還要血緣親近,可細想卻又古怪,因為兩脈早已分裂多年,彼此仇怨積深,根本沒有合作可能。更何況歸降朝中多年後,他們也早已融入當朝邊疆各族之中,與朝中往來也密切,反而與現今的突厥實在算牽扯不上什麼的了。
所以雖然伏廷戰時就已想到,且矛頭都指向他們,羅小義也從未大咧咧開口就直說是他們,每次說起來都是以“其他都護府”替代,直到如今曹玉林花費了這麼長久的時間將之坐實。
“他們是蠢了不成?”羅小義又罵道:“一旦敗露了可是天塌下來的大罪,大大方方地反了去跟突厥都比這樣來的強!”
曹玉林往袖中摸東西,一面道:“所以他們本意未必想反,而是受了指使,才會與突厥合作。”
說完從袖中抽出幾樣東西來,推到伏廷跟前。
是她領著人潛入單于都護府中搜集來的,陌刀的轉手,突厥自其境中而過的路線等等。
伏廷心裡有數,那批流去突厥軍中的陌刀數量不多,因為單于都護府畢竟不是抗敵前鋒,本身所有也不多,他們當時給的或許更少。
最底下的是一份暗文訊息,記下了她所帶來的最重要的訊息。
他掃了一眼,臉色沉了下來:“看來我說中了。”
曹玉林說:“這是最難查探的地方,耗費時日也最多,如今只能斷定,突厥是透過與朝中勢力勾結,再使此勢力慫恿單于都護府為突厥開了方便之門。”
羅小義聽伏廷那句“說中了”,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再聽曹玉林所言,果然突厥勾結勢力與朝中有關,心裡實在不忿,脫口道:“咱們這算什麼,狗日的突厥還不夠,拼死拼活地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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