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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難受,自己也一樣,也只能由著他熬到平復。

許久,李硯如夢方醒,抬袖在眼下一擦,站了起來,忽的豎起三指,對著祖父母和父母的牌位,嘶啞著聲道:“今日所知,永世不忘。”

哪怕還無法討回公道,哪怕永遠也討不回公道,他也絕不會忘了他父王和光王府經受的一切。

棲遲看著他站在身側,如今越發輕易的從他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她自袖中摸出那枚私印遞給他:“光王府的兵馬只能由光王親自調動,你尚無資格動用,但皆由我光王府所養,憑你父王私印,若遇急難,讓他們保你一程應當不難。”

李硯雙手接了過來,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刻字,又想起父王,紅著眼看著她:“姑姑為我一路籌謀至今,卻不妨天家早已鋒戈相向,事已至此,到此刻您也仍顧念著我,真值得嗎?”

她蹙眉:“說什麼胡話。”

李硯垂了下頭,又抬起來,攥著印章道:“不是胡話,若天家執意要這光州,我便給他好了,父王已沒了,我不能再連累姑姑。”

“交出封地就會被送去長安,圈養在聖人腳下。”棲遲低著聲,臉冷下來:“在他耳目下,一旦被發覺你已知曉你父王往事,只有死路一條。你別忘了,當初那次山洪若不是你父王以命相護,你也早就一併死了。那位何等心思,這兩年未動你,只不過因為你倚靠已倒,不值一提,如今已變了形勢,他豈會還一直留著你。”

李硯點頭,眼眶更紅:“正因知道,我才更不想拖累姑姑,姑姑已有自己的家,不應再揹負著我這樣的負擔……”

“那我就該看著你去死嗎!”棲遲霍然低斥。

李硯話被一斷,再無他言。

是,若是今朝他與姑姑位置對換,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明知不該卻仍不捨,這不就是血親的意義嗎?

他只是覺得愧對姑父和弟弟,要盡力保他的不只是他的姑姑,還是他姑父的妻子,他弟弟的母親,叫他如何能無動於衷。

棲遲對著牌位站著,無聲良久,說:“先出去吧,我上炷香。”

李硯默默走了出去。

門外,遙遙站著新露和秋霜,眼見李硯出去,秋霜跟上前去伺候,新露走過來,進了門,在棲遲身後小聲說:“家主,剛收到官驛那邊訊息,大都護已離開,似是去長安了。”

棲遲點了點頭,手上點著香。

新露悄悄看了看她,退了出去。

棲遲對著牌位默默上了香,看著香案上飄忽的燭火,不知怎麼想起了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

最終記了起來,她曾在北地的寺廟裡為哥哥點過一盞佛燈,眼前便也是這樣搖動的燭火。

也記起了寺中住持曾在點佛燈前說她心有掛礙,深沉難解。

後來又說她掛礙不解,難見本心。

她還記得自己回的話:我本心未改,一直未變。

天家讓她哥哥家破人亡,她如今,拆了自己的家來保他最後一絲血脈。

她本心未改,一直未變。

只要壓著不去想伏廷,不去想佔兒,她似是的確可以做到的。

八月中,長安。

皇宮巍巍,帝王理政的含光殿前靜穆無聲,只垂手立著兩個內侍。

午時未至,日頭已濃。

含光殿門開啟,伏廷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官服,走出兩步,轉頭看了一眼。

殿門內露出帝王端坐的身影,微垂的頭,已是難以遮掩的老態龍鍾。

其御座前的地上,滿是扔落的東西。

一眼過後他即轉過了頭,走下殿前臺階,回味著方才殿內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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