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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開走,透過後視鏡,助理看見身後那個寒酸的少年像瘋子一樣追車。助理問:“蔣先生,你認識他嗎?”“不認識。”“需要報警嗎?”“不用。”蔣以覺知道,他追不上。他永遠也不可能會追上。 解不開(前世)想要真正在名利場內站住腳跟,蔣以覺就要繼承蔣家。想要繼承蔣家,他就不能再和過去的自己有任何瓜葛。在權勢地位和徐牧面前,蔣以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權勢地位。成功獲得父親信任後,蔣以覺大力打擊與自己競爭的兄弟姐妹。曾揭發他和徐牧的三弟蔣耀明,被他送去戰亂中的國家。沒幾年對方就死於非命。與其說蔣以覺對蔣耀明是報復,不如說是擔心蔣耀明再次將他和徐牧的舊賬翻出來,於是永遠堵住他的口。和徐牧的過去,是蔣以覺最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確實,那是他的初戀,是他的愛情。可蔣以覺不需要愛。他有了權勢,有了地位。情人隨時隨地的換,只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徐牧而已。但那又有什麼關係。一個徐牧,抵得上什麼。他擁有世上所有人豔羨不來的一切,比起這些,徐牧不足掛齒。蔣以覺甚至不想再看這個人一眼,不想再提這個人的名字一次。爬上高處的人最怕的不是強勁的對手,而是見證過自己淪落低谷時的夥伴。徐牧是見過他落魄狼狽一面的人,徐牧是他落魄時的一部分。蔣以覺永遠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所以,蔣以覺希望徐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可徐牧太不識抬舉,他總以為一切事物都會變,但是愛不會變。他不相信蔣以覺永遠忘記過去。徐牧千方百計拿到蔣以覺的手機號碼,打了幾次電話,被對方永遠拉黑。他受不了被過往戀人這樣對待,於是混進蔣家公司,不顧阻攔直闖蔣以覺的辦公室。徐牧帶著一股火氣闖進來,一見蔣以覺,過往思念剎那湧上,火氣瞬間被萬千傷感取代。他聲音激動得發抖,有太多話想好好跟蔣以覺說。但他也明白,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同往日:“你回來了為什麼不找我?還不肯接我電話?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蔣以覺說:“你沒做錯什麼。”語氣與神態,冰冷得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我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不理我!”徐牧蔫下去的火氣又提上來,他實在受不了蔣以覺的冷漠。像是嫌他聲音太大,蔣以覺的眉頭皺了一下:“徐牧,你性子該改改了。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再這麼隨心所欲,任意而為。像個……”話到這裡,蔣以覺止住。徐牧替他說:“像個瘋子一樣?”蔣以覺預設徐牧自己的說法。好多年前,徐牧跟蔣以覺說:“很多人說我像瘋子。”蔣以覺告訴他:“你只是活得坦率。”曾經說他活得坦率的人,終於也覺得他像個瘋子。“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那些‘過去’都是錯誤的。”蔣以覺索性就這次機會把話說清,“你說你是領養來的,其實是騙我的。你確實是我表弟。”“是,我騙你。我是瘋子嘛,騙騙你怎麼了?”徐牧忽然笑起來,彷彿只有這個笑才能維護住自己快要一文不值的自尊,“我其實也從沒喜歡過你,我就是看你老子不爽所以當初故意親近你想搞臭他的名聲,我就是看你當初像個傻子一樣所以故意耍你!”蔣以覺沒有理會他,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青。徐牧笑著笑著,眼眶有點發紅,繼續著他自以為痛快的發洩:“你知不知道其實當年我特別看不起你,我覺得你就像個窩囊廢!蔣家上上下下就他媽你最窩囊最容易被人耍!我就是看你好耍所以他媽耍你玩的!”“滾!”桌上的檔案被蔣以覺猛然掃到地上,被過往不堪回憶刺激的暴怒,撕裂他的理智與冷漠。徐牧的眼眶紅得越來越明顯:“滾就滾,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我告訴你,今天我走出這個門,以後就不會再來見你了!”喉嚨哽咽,徐牧壓著哭腔,“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來見你了……”蔣以覺吸了一口氣,恢復平靜,冰冷地重複那個字:“滾。”徐牧自那以後沒再聯絡過蔣以覺,那正是蔣以覺想要的。但可笑的是,徐牧以為他們只是彼此慪氣。他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依然有解開誤會,冰釋前嫌的一天。他如此可笑與愚蠢地期待著能和蔣以覺重歸於好,如此愚蠢地活在他的幻想中。徐牧回江城讀書。高考結束那年,他選擇來江城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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