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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盆栽,跟路承走在街上,嘆了一聲:“有點後悔了,不該買這麼多。到時候回家,盆栽還有地方放,花種不知道該種哪。”幫他抱著大束小束花的路承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種在我家。”“真的?”“嗯。我會幫你照顧好的,當然,你要是不放心……”路承嘴唇動了動,終於把下半句花憋出來,“也可以經常去我家看看它們。”徐牧望了他一眼,看見他說完這些話後侷促的神情,輕輕一笑:“好啊。”傍晚,他們乘船離開花島。在船上,他們看著夕陽下的花島,島上花朵被霞紅籠罩,火焰一樣的美。而在海邊,有一片花海,綿延數里。花海里隱約站著一個人。他面向大海,海風吹動他的髮梢。左邊被毀壞掉的半張臉猶如枯殘的樹葉,右邊僅剩的完好眼睛,靜靜眺望遠方。似乎在等待著誰一樣。—bad endg— 好久不見(he版結局)徐牧原先和路承約好第二天要來花島看花,路承卻不湊巧發了高燒,徐牧只好一個人來花島旅行。因怕遊客流量過大會破壞島上的花,所以這個花島每天只有兩百個旅遊名額。遊客們要在他們規定的時間內上島、離島,不能在島上留宿。花島島如其名,遍地是花,漫山花海,是人間罕見的盛景。這裡的街道每走兩步就有花店,花店老闆們喜歡坐在門口問過路的人買不買花,倘若是兩個人來,徐牧估計會拉著對方大肆掃購一番,獨自一人卻有些興致缺缺。十字路口一家擺賣盆栽的花店,看店的是兩個小孩。小男孩坐在店門口的凳子上,拿扇子扇風,慵懶地問過路人要不要買花。小女孩雙手捧著一個口琴,認真地在吹著一首曲子。徐牧原先在他們對面的花店看花,這首曲子緩緩飄來,好似萬千跟絲線,拉去徐牧的注意。在常人聽來,這首曲子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浪漫曲風中的那份沉重,倒是叫人感到有些不明而來的心酸。徐牧不知何時恍了神,等神魂回過,人已經站在了小女孩面前。他明明以前從沒聽過這首曲子,為什麼卻覺得這首曲子那麼熟悉,好像一根卡在他心頭的刺。微微扎著他,竟還有些疼。“哥哥,買花嗎?”小男孩的聲音打斷徐牧的思緒。徐牧目光落在他們種植的盆栽上,指著其中一盆,微笑問道:“這花多少錢?”男孩說了個價,徐牧付過錢,不著急拿花。他目光又移回小女孩身上,蹲在小女孩面前,和善地笑問:“小妹妹,你首曲子吹得真好聽。”小女孩說:“這首曲子是海邊那個種花的叔叔教我的。”“海邊種花的叔叔?”“是啊,我們的花都是找他買的。”小男孩插嘴道,然後學著大人語氣,講述起這些花有多好多特別。徐牧接著問小女孩:“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呀?”“叔叔說這首曲子叫愛……”女孩撓了撓頭髮,彷彿在想那個詞怎麼念。想了一會兒,用蹩腳的中文說,“‘愛慕’,他還教我怎麼寫。”徐牧拿起一旁他們記賬的紙筆,寫了兩個字問女孩:“是不是這個‘愛慕’?”女孩看了一眼,搖搖小腦袋:“你只有前半個寫對了。”“那後半個怎麼寫?”“這樣寫。”女孩拿過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字。徐牧盯著那個字看了會兒,一瞬之間,好似天傾地斜,他的整個世界都晃了一下。這是個“牧”字。不知怎地,眼睛忽然熱了起來,眼淚聚在眼眶中,他陡然煞白的臉上,嘴唇不住顫著,渾身彷彿都在抖。十年前他做電波手術前,醫生就告訴過他,這個手術最少維持十年。他或許永遠記不起那段記憶,又或許,會在十年後某個瞬間突然想起。然後,徐牧的那些記憶,在十年後的今天,看見這個字的這一刻,山崩海嘯般地回來,將他籠蓋淹沒。他想起齊洺桓昨天告訴他的舊聞。蔣家長子隨植研會出海考察,遇海難。一人不還。“哥哥,你怎麼了?”小女孩揪了揪徐牧的袖子問。“哦……沒什麼。”徐牧斂住神態,強笑著,“那個叔叔他……住在哪裡?”小女孩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的海岸上。你要去見他嗎?你要見他,我可以帶你去,但是那個叔叔不喜歡見人。”徐牧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他為什麼不喜歡見人?”“他受傷了,好不了的傷。”小女孩說,“他只見我們家的人,因為我爸肯帶他出海。有一次他跟我說,他出海是想去找一個人。他種花,就是種給這個人看的。”女孩湊到徐牧耳邊,悄聲道,“我偷偷告訴你,那個叔叔是從海里來的,那天,我看見一群海豚揹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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