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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徐牧接過酒,酒杯湊到鼻前輕嗅了一下。一股濃厚的酒精味,夾雜一點蜂蜜香。徐牧平時只喝啤酒,不知道這種酒是個什麼樣的喝法,見杯中分量也不多,於是仰頭一口飲下。旁邊的小桌子上有一桶冰,蔣以覺正想往徐牧酒杯中加點冰塊,就見徐牧將杯中酒一口咕嚕悶下。蔣以覺端著一勺冰的手僵住,眼睛睜大,說不出話。辛流光看傻了。將半杯whiskey一飲而盡的徐牧,慢慢覺得整個身子滾燙起來,清醒的神志也在動搖。他舉著空蕩蕩的酒杯說:“這酒好像有點烈。”辛流光驚訝道:“不是有點而已吧?”徐牧不大的酒量勉勉強強撐著半杯沒兌冰的whiskey,身體卻開始動搖。蔣以覺見徐牧身形略有不穩,要去扶他。同一時間,站在徐牧等人身後幾步遠的人,把椅子搬到一米八大蛋糕旁,一個手持切刀的人爬上椅子。底下的人一人拿著一個禮花筒,齊聲大喊:“jessie!生日快樂!”“砰——”禮花筒的拉環被同時拉下,噴出綵帶和五顏六色的金箔紙。可能是被這有點突然的爆響嚇到,切蛋糕的人腳一扭,兩隻手順著身體姿勢向前推,眾人忽地大叫。一米八大蛋糕被推到,直直朝徐牧這邊倒來。“小心!”有人大喊。正好要扶徐牧的蔣以覺,忙將他拉過來,一手護在他頭上。大蛋糕偏過徐牧身旁兩寸距離,倒地巨響。沒人受傷,但蔣以覺的袖子還是被濺上奶油。“哎呀,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那麼大一個蛋糕沒了!”他們責怪那個笨手笨腳的人。徐牧驚出一身汗,嚇得酒醒,忙問保護了他的蔣以覺:“你沒事吧?”蔣以覺把手收回來,看看袖子上的奶油漬:“沒事,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步伐頗緩地,好似等待著誰跟上。徐牧躊躇半刻,抬步跟他一起去了。辛流光酒入喉頭心發澀,長嘆一息:“眾人皆雙我獨狗。” 煙“這些天你怎麼沒聯絡我?”衛生間內的洗手池邊,蔣以覺拿乾淨的毛巾沾了點水,擦拭袖子上奶油留下的痕跡。壓在心裡的疑問,終於找到時機問出。“沒事聯絡你幹嘛。”徐牧的回答很違心。他捧了一捧涼水洗臉,給自己尚熱的臉降降溫。“我不是說過,沒事也可以聯絡我嗎?”“這才幾天時間,關係再好的朋友都沒聯絡得這麼勤快。” 徐牧拼命想掩蓋他弄丟蔣以覺電話的事實。“我以為你那兩天就會給我電話,結果我等了一個禮拜都沒等來。”蔣以覺聳聳肩,低聲自嘲,“看來是我太自信了。”“我只是……”對方主動示弱,一下把徐牧給噎無話了。他手指緊了緊,琢磨著,到底要不要說出那個愚蠢的真相。琢磨了好一會兒,吞吞吐吐地,依舊不肯把事實說出。蔣以覺的“戰術”接踵而至,以開玩笑的方式說:“我都有點懷疑,你當初對我的挑逗,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徐牧嘴巴微張,呆住,想不到被對方言中,那還真是一時興起。忽覺愧疚起來,徐牧語氣軟和地說:“那我向你道個歉,好不好?”“口頭道歉?”彆著袖釦的蔣以覺,抬眼瞥他。對這樣的道歉方式,他明顯不滿意。徐牧撓了撓頭:“要不然,我也教你讀唐詩宋詞?”蔣以覺笑了:“我不需要你教我讀唐詩宋詞。”一想,又道,“凝宥也從不需要。她從小就熟讀中國詩書,剛才只不過是逗逗你那位朋友。”“那你也可以逗逗我嘛。”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在徐牧的大腦裡過一遍,便從他口中蹦出。“你希望我怎麼逗你?”蔣以覺伸出的手,落在徐牧的後腦上,輕摸他的頭髮。徐牧心臟震了一下,他想說什麼話,過半晌,話又吞回去。方才過猛的酒勁未退,雙頰仍紅著:“隨便你逗……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蔣以覺眼睛微眯了眯,靠近他的臉,聲音壓低了問:“真的嗎?”這兩個字卡在徐牧的喉嚨中,欲上還咽。蔣以覺的目光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無法篤定地將這兩個字脫口。蔣以覺的靠近讓徐牧全身不住緊繃,每一根弦拉到極致緊,呼吸小心,心臟跳得快速。在緊張中,微有些恐慌。興許,是他怕蔣以覺真的會做什麼。可又有一點想知道,蔣以覺究竟會做什麼。以徐牧個人閱覽小說影視劇無數的經驗來推算,蔣以覺沒準會吻他。他琢磨著,要不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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