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皇上不知道我出來，&rdo;雪茶忙道，&ldo;我想私下裡問問姐姐，如果有什麼苦衷，或者能轉圜的，咱們好及早行事啊，趁著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時候。&rdo;&ldo;已經到了，&rdo;紫芝回答，&ldo;難道還能有什麼挽回的機會嗎。&rdo;雪茶愣怔：是了，紫芝當著太后跟皇帝的面兒指認小鹿，如果現在再否認，那就是欺君之罪，何況太后也不會饒了她。&ldo;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rdo;雪茶又有點難過，&ldo;你們不都是紫麟宮的人嗎？不該是感情很好的嗎？&rdo;紫芝眨了眨眼，並沒有回答。雪茶無奈，便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紫芝，道：&ldo;姐姐，你好歹跟我說一句心裡話啊。&rdo;紫芝好像給他的這一句話打動了。她重又回頭看向雪茶，終於說道：&ldo;你真的、很相信小鹿，也對她很好。&rdo;雪茶不解。紫芝的眼中湧出憎惡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ldo;可是……你哪裡知道，她曾經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rdo;雪茶又是驚訝又是迷惑：&ldo;曾經……見不得人？到底是什麼事兒？&rdo;紫芝目光湧動，卻終於舉手捂著耳朵，叫道：&ldo;你走，我不想跟你說。&rdo;雪茶還試圖追問，紫芝卻打定主意不再開口。到最後雪茶只得垂頭喪氣地退了出來，一路回到了乾清宮，高五仍立在殿門口，見了他便道：&ldo;你進去吧，皇上正等著呢。&rdo;雪茶忙跑到裡間，卻見仙草並不在，只有皇帝坐在桌後，正在批摺子。趙踞瞥一眼雪茶，淡淡問道：&ldo;她說什麼了？&rdo;雪茶微怔，突然明白皇帝一定是知道自己去找紫芝了，怪不得高五的心腹沒攔阻自己。當下不敢隱瞞，就將跟紫芝的一言一語都回稟明白。雪茶說道：&ldo;聽紫芝的意思，好像恨極了小鹿，又像是小鹿做過什麼……令她無法原諒。只是她不肯說。&rdo;趙踞提著筆的手勢一停，又淡聲道：&ldo;知道了。&rdo;雪茶正要後退，因沒見仙草，又壯膽問道：&ldo;皇上，小鹿呢？&rdo;趙踞卻並沒有回答。雪茶不敢再問，揣著心事退後了。這一夜，宮內各處，人心浮動。乾清宮的側殿之內，紫芝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她不知道明天來臨的時候，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出乎她的預計。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可是就算是要豁出了自己……或許，能把那個人拉著一起，也是求仁得仁了。紫芝想著想著，竟冷笑出聲。正在此時，卻聽一個聲音道：&ldo;你在想什麼？居然想到笑出來。&rdo;紫芝驀地抬頭，卻見前方走進來的竟是仙草。瞳仁收縮，紫芝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ldo;你怎麼來了。&rdo;她冷看仙草，戒備地攥緊了拳頭。仙草對她的提防好像全沒在意，只淡淡地說道：&ldo;到了明天……還不知皇上跟太后是怎麼發落咱們呢，也許你死，也許我死，也許我們兩個都不得好兒，但是，不管什麼結局我都認了，我就想落個明白。&rdo;&ldo;明白？&rdo;&ldo;當初在紫麟宮的時候，姐姐對我多好，&rdo;仙草已經走到了紫芝身前，她站住腳，望著紫芝道，&ldo;像是親姐姐一樣照顧我，是除了太妃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rdo;紫芝皺皺眉，臉上透出不屑之色。仙草打量著她的臉色，道：&ldo;可是為什麼，現在你反而是最想我死的人？&rdo;紫芝嘴角的冷峭越發明顯，卻仍是不言語。仙草道：&ldo;大概這就是太妃說的，世易時移，人心異矣。&rdo;聽到仙草提&ldo;太妃&rdo;二字，紫芝的嘴角又是一抽，卻強忍不做聲。仙草忖度片刻，道：&ldo;其實早在你給皇上調去了尚衣局的時候我去找你，就發現你對我的態度不對了，後來……你去了寶琳宮，我更覺著異樣，但是我寧肯認為那只是我多心而已。所以在今天，你在牢房內說有人要害你，我才深信不疑。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所以就算不顧一切、以性命做賭也好，都要救你出來。&rdo;紫芝聽仙草緩緩說著，聽到最後，臉色微微變化。&ldo;不必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rdo;紫芝終於開口，她鄙夷地看著仙草道：&ldo;你不過是太蠢了而已。&rdo;她不是蠢，而是不夠鐵石心腸。但紫芝顯然是夠的。仙草笑了笑，但是心卻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