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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朕有些心底的話，並沒有跟你說明。&rdo;皇帝深深呼吸。&ldo;不知皇上想說什麼？&rdo;她小心翼翼地。趙踞道：&ldo;徐太妃、她之前明著針對，暗中庇護，朕是知道的。就如同之前朕跟你說過的，跟紫麟宮的所有，早就一筆勾銷了，所以朕……不會為難你，更加不會再為難徐太妃。&rdo;仙草略覺意外。但她仍是聽出了話外之意：最後一句，顯示皇帝仍然不死心。趙踞也正竭力地讓自己寧神，儘量不把面前的人當作鹿仙草一樣的憎惡，也儘量不把她當作徐憫似的愛慕。但是這何其艱難。皇帝壓著心底的微湧，慢慢道：&ldo;所以你……很不必說那些話，說什麼朕是故意折磨你。&rdo;仙草撫了撫受傷的手臂。趙踞也察覺了她這個動作，皺眉道：&ldo;說了這是無心的。&rdo;仙草無辜地說道：&ldo;奴婢什麼也沒說啊。&rdo;捏著玉獅子的手驀地縮緊。面對她總是讓他有種難以剋制的恨愛交加，一不留神，就能因為她是鹿仙草而暴跳大怒，一不留神，就會因為她是徐憫而……情難自已。簡直是&ldo;恨之慾其死，愛之慾其生。&rdo;此刻仙草雖然垂眸，趙踞卻似能看見她眼皮底下狡黠的眼神。&ldo;你還是不肯說是不是？&rdo;皇帝問。仙草小聲道：&ldo;皇上……奴婢該說的都說了呀。&rdo;&ldo;其實，朕可以不用問你。&rdo;皇帝驀地下定決心。仙草略微疑惑地抬頭。趙踞的口吻雲淡風輕：&ldo;還有一個法子，可以知道……這個答案。&rdo;仙草突然有種不妙之感，他的口吻，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趙踞已經起身，竟轉過桌子向著她走了過來。他緩步走過來的姿勢，像極了一頭出山的老虎。仙草想笑笑緩和氣氛跟自己緊繃的心絃，又實在笑不出：&ldo;皇上……說的是什麼法子？&rdo;趙踞道：&ldo;這個法子，不是用說的。&rdo;他盯著仙草，眼中閃過譏誚之色，&ldo;因為朕突然明白了，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永遠也得不到朕想知道的答案，可是，幸而還有一個法子，最為簡單直接，不用多費口舌。&rdo;他已經將到了仙草身前，威壓的氣場全開，讓她禁不住瑟瑟發抖。仙草想要起身，想要從這乾清宮內逃得無影無蹤。但在她能動之前，趙踞卻已經捏住她的下頜：&ldo;其實面對這張臉，只要朕不去想以前的事，還是可以接受的。就如同禹卿說的，幸了你就是。&rdo;好像聽見了……最壞的事情。仙草驀地睜大雙眼：&ldo;皇上！&rdo;趙踞卻不等她說完，早就躬身探臂，竟將她輕輕地抱了起來。兩人之間只差一歲。當初的小鹿還是小鹿的時候，仗著男孩子長得慢些，他又無儀仗，還能趾高氣揚地盡情欺負趙踞。但現在顯然已經位置調換了。皇帝已經輕而易舉地高出了她一個頭，而且少年的身量還在成長之中。仙草先掙扎都沒來得及，就已經雙腳離地。趙踞抱著她往寢殿走去。手到擒來，果然像極了老虎銜著一頭小鹿。仙草窒息。她的左臂給吊著，行動不便，只能抬起右手艱難地掙動：&ldo;皇上！你幹什麼！&rdo;&ldo;幹什麼？&rdo;趙踞垂眸，很淡地說：&ldo;這還要朕明說嗎？對你來說……&lso;侍寢&rso;這種事，應該不陌生吧？&rdo;她睜大雙眼，眼中閃過真真切切地驚悸。&ldo;你別亂來！&rdo;情急之下，仙草顫聲。趙踞說道：&ldo;亂來？朕哪裡有亂來，召幸一個宮女，這不是極為平常的事嗎？&rdo;仙草奮力一掙，但就像是掉進了漁網裡的魚兒一樣，徒勞無功，她氣滯地叫：&ldo;放開我！&rdo;皇帝已經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龍榻邊上。仙草給放下，連滾帶爬地要下床，才一動，就給趙踞摁著肩膀，順勢用了三分力道往後一推。力道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了，仙草遽然往後倒去。她還未躺平，趙踞已經俯身撲落，竟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仙草低低地驚呼了聲，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趙踞看了一眼身下的人，抬手將她的眼睛遮住：&ldo;怎麼樣，還不說嗎？&rdo;此刻他的聲音竟有些難以言喻的溫柔。少年的炙熱的掌心撫在臉上，這種觸感如此鮮明而異樣。她的眼前突然出現許多想要忘記的場景，煎熬跟痛苦，熾熱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