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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震驚不已,只得退後。沈吟脫了斗篷,弓箭手似凌波而來,唯獨他飄然而至,如白露橫江遺世獨立,以示自己沒有攜帶武器。屋內是石將軍,動動手指都能要他命的武人,但他料定這人不敢。果然還差幾步,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石將軍開啟房門,兩手搭在門框上並不著急鬆開,那雙手在顫,如常年醉酒手腳不聽使喚,在瘦削的沈吟面前卻有蚍蜉撼樹的無力感。沈吟一眼便瞥見居同野趴在桌上,人飲酒之後本就易高亢,醉酒更是如此,可見胸膛起伏。眼見人無恙,沈吟這才將目光移開來,如一頭被打擾進食的獵犬。石將軍當時直覺得是命運憐憫蒼生是才斷他仕途,這等人入仕定然攪起腥風血雨。他看著牆頭的弓箭手,冷笑道:“你既然親自來,必然料到我會束手就擒,我的家人想必是在你手裡了。”“還沒有驚動,只叫人埋伏四周。”沈吟不悲不喜的口吻中透著絕世寒涼,他眨了下眼,像是傳遞某種訊號,“看你。”“多謝沈大人。”石將軍鬆開搭在門框上的雙手,原在顫抖的雙手,此刻左手抱右手,倒是十分平穩。那袖裡陡現一抹寒光,牆上警覺的弓箭手差些便放箭,鐵弓鋒利劃過紅瓦,意外地割下一角來。那一角紅豔豔地落地,發出清脆的“咳”的一聲,弓箭手再抬頭重新瞄準時,發現左右都鬆懈下來,不再緊繃,入眼是一抹更豔的血紅。習慣使大刀闊斧的石將軍用早已準備好的袖中劍抹了脖子。意識彌留間,他看見沈吟從他身上跨過去,在伏案而睡的人身邊俯下身來,臉上多了些血色,倒是與兩頰桃紅相得益彰。·經居同野一提點,沈吟直接將崔朗徵拋之腦後,知道他和崔朗徵之間恩怨的本就寥寥無幾,沈吟自己更是被完全摘出來。拉得動鐵胎弓,在大內有過任職,各項對比一個人便浮出水面。石將軍比手足兄弟還親,證據不充分之前,自然不能輕易懷疑他,何況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箭既然是人為,自然不可能從那荒院裡射出來,沈吟派人去可能的高樓內打探,自己則親自詢問周巡撫。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去年入秋,石將軍獨子的屍體被從自家後院的湖內打撈出來,另有一具屍體緊緊綁在一起,繩子另一端墜了石頭。是一起赴死,未留隻言片語。石將軍的兒子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是他奶孃的兒子。原本有沈吟在前,石將軍對這等事也頗為大度,只要兒子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他對兒子養個男人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不,他追求的是如沈吟一般無拘無束和戀人共享彼此,死活不肯娶妻生子。父子爭執不下幾乎決裂,石將軍想不明白,他都能接受兒子養個男人,尋常人家三妻四妾尚能和睦共處,為何兒子偏偏不樂意。這一逼迫之下,人就走上了絕路。兒子死後,石將軍逐漸沉淪,直到年前沈吟帶著居同野回了西安,周巡撫打從一開始就懷疑石將軍,甚至自省,如果當初他將沈吟管教好了,是否現在人已經成家立業兒孫滿堂,也就不至於叫人家效仿。他年齡大了的確不忍,在他看來沈吟和石將軍是兄弟鬩牆,雖然明知不可能還是希望兩人能夠握手言和。“我憑我自己的本事浪跡江湖,走到今天有人羨慕也是正常。但這不能成為他意圖謀害同野的理由,我走到今日,正是為了能和同野不受世俗約束,彼此安生,而今你叫我放過一個意圖要同野命的人?師兄,如果他不在了,我會要普天之下所有人給他陪葬。”沈吟只是淡然道,“平心而論,如果同野是你的兒子,你還會勸我放過他?師兄,他就是我的骨血我的肉。”【醉酒大法好,醒來啥都不記得。】 曾幾一度日子是個巨大的石墨盤,一寸寸碾著活人。衙門漸漸熱鬧起來,居同野在衙門裡只能端茶送水,沈吟還不捨得叫他幹,不僅不叫他幹,還霸道地叫他呆在自己視野裡,哪裡都不許去,並撒潑:“你一離開,我就安不下心做不了事,你好狠的心叫我擔憂。”曾響雖識字,奈何實在是愚蠢,沈吟也不想自己忙裡忙外,只得擴充人員,招來縣丞、主薄、典吏,另外召了不少衙役叫曾響做頭統領安排。小小的衙門很快就容不下這些人,不得不向外擴張,兩側都是民房,自然不宜強徵暴斂,沈吟使點銀子叫人搬家,縣丞等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來,也得安排住宿。居同野想起自西安帶來的百兩銀子,兩人一起花來難免大手大腳,他只愁著所剩無幾,便想著叫沈吟向上面請示,批點銀子下來,不該花的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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