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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目光熊熊,剛正不阿容不下一點砂礫,居同野忙不迭把目光移開,坐在椅子上又覺得手腳彆扭,擱哪兒都不合適。徐管家到底負責,不滿歸不滿,淡茶甜點小心伺候,只可惜居同野一口都不敢吃。居同野只能期待沈吟趕緊回來。冬季日短,日漸西沉,依舊不見沈吟的蹤影,倒是石將軍沒有通報,便大搖大擺地進來。石將軍見居同野在椅子上縮成了只不見天日的鼴鼠,對比他在馬球場上的威風,嚇得不輕:“這是怎麼了?”徐管家終於放過居同野:“將軍。”“我來找我小弟坐坐,聊會天。”石將軍毫不避諱他對居同野的欣賞,眼裡冒著金光,要不是礙於沈吟,他非得用盡手段把人收到馬球隊裡不可。好呀狐媚子還水性楊花,勾搭小老爺還嫌不夠,竟然還有膽子勾搭石將軍,徐管家差點沒背過氣,乾脆眼不見心不煩道:“將軍慢聊,老朽先不打擾了。”看著徐管家的身影消失,居同野鬆了口氣,跳下椅子舒展僵硬的四肢,血液流暢開來手腳鮮活有力氣。石將軍聽見他大大地鬆了口氣,明白他這是怕徐管家,笑道:“你這不至於吧,一個管家怕成這樣,沈吟也是,將你一個人留在屋裡,這是給你臉色看了?”背地裡,石將軍習慣連名帶姓地叫沈吟,名姓帶著一種親切。居同野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哪怕沈吟把他捧上天,還不如伶人能拉出來獻技。居同野害羞起來,埋頭不敢瞧他臉色,把桌上糕點推給他吃:“你吃點。”甜食都做得花花綠綠,石將軍搖頭道:“我才不吃那些玩意,大老爺們就要喝酒吃肉,來陪哥喝兩盅,沈吟那小子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居同野不僅不會喝酒,還不會拒絕喝酒,至於陪酒這等事更是做不來,他又開始期待沈吟早些回來。然而石將軍料定沈吟不會回來似的,叫人擺了冷熱幾道葷菜,啟封了府裡的陳年老酒。石將軍是沒本事叫人啟這壇酒的,然而小老爺的心頭肉要喝,哪怕這人上不了檯面也得開。夜深上燈,幾處燈光掩映,那酒不知在地窖裡封了多少年,一口未下肚,先燻得居同野一陣頭暈目眩,酒力作祟人也漸漸放得開。石將軍看見這人兩腮敷著桃色如醉花間,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斟自飲又是三杯。居同野飲了一杯,只覺得滿桌葷食可愛非常,各個向他招手,猶如投桃報李還是爭先恐後,熱情之極不受不行。他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最不會拒絕他人,因而筷子一伸也就自顧不暇,每道都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漸生愧疚,誓要雨露均霑,絕不厚此薄彼。石將軍瞧他吃相,樂了,筷子未動只顧著喝酒,一杯杯似想不醉不歸,間或灌他一杯也沒有拒絕,忍不住逗弄:“你跟沈吟也挺久了。”“算不上久。”居同野滿嘴醋溜大腸,含糊道,醉酒之時嘴裡都是心裡話,“總是覺得過了很久,好像打從出生起就在一起,又覺得才認識不久,日日都新鮮。”石將軍笑了:“你跟我兒子挺像的。”居同野正咬著筷尖思忖接下來寵幸誰,倒是從未聽他提起有個兒子,他們日日打球全身心都在場上,從不提起場下事,一時有些糊塗:“沒聽說石大哥還有個兒子。”“他和你同年,不在了,也不敢有人提他,一提他就傷心落淚。”石將軍拿起筷子,藉以掩蓋某種悲慟,“我一直恨把他帶走那人,若不是他,我兒還活著。”居同野眼前一片模糊,依稀看見他雙鬢夾雜著斑白,想起來他在場上馳騁不讓年輕人,不似人至中年。和他同齡的兒子必定是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心裡沉悶難受不敢多提,又覺得是自己勾起來他的傷心往事罪孽深重,忍不住灌了自己幾杯酒,話不多說以酒賠罪。酒太烈,居同野覺得他墜入空蕩蕩的米缸裡,身子如拇指大,逃也逃不出去,他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管石將軍說了什麼。也是這酒仙丹般叫人茫然,居同野睡醒後對昨夜的事倒是記不清了,本來就沒有刻意去記。·春芳院被弓箭手重重包圍,屋內有他的寶貝。沈吟沒有動用火弓,要的都是經驗豐富的精銳,絕不會因手抖緊張誤射了箭。誰都想不到沈吟會瘋狂到叫人包圍自己的院子,管事的不敢詢問,唯一猜到緣由的徐管家覺得大事不妙,恐沈吟又幹出先斬後奏的事來,屋內可是石將軍,一個區區的枕邊人如何比得了老爺的左膀右臂,這事絕非尋常禍起蕭牆那麼簡單。“你不用派人找他,你以為這批人是誰給我的。”沈吟頂盯著院門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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