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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總是有種駭人的冷清,居同野打了個寒戰,輕輕釦響隔壁房門。久久無人搭理,如果裡面有人,也早該被吵醒了,總不可能在這麼早退了房。居同野嘗試一推,那少年睡覺竟然也不知閂門?客房裡比外面還冷靜,床鋪疊得整整齊齊,一股幾日未被人涉足的泠然傳來,確實不曾被人住過。居同野大腦空白,慌忙下去找到櫃檯,中年賬房筆直地站櫃檯後熟練地劃撥算盤。昨晚花老爺賞了客棧一筆不菲的銀子,掌櫃的給大家分了分,賬房懷著大好心情哼著豔曲。開門迎客,無論他們開客棧的,還是青樓妓院,都是開啟天窗廣迎四海之客,來著不拒,還會刻意記著客人的臉和職業。賬房知道居同野是跟著一個微服的官員來的,兩人同宿一間房,可見關係之好非同一般,說不得是過命交情,自然不敢糊弄得罪,忙問:“客官大清早有何吩咐,可是要送早點上房。”居同野習慣旁人對他凶神惡煞或是不理不睬,賬房忽的如此客氣反而叫他一時難以適應,看著他的期待,居同野只得硬著頭皮詢問住在隔壁的那三人。賬房一愣,即道:“客觀是不是記錯了,那間屋有幾日沒人住。”居同野不信,活生生的三人難不成還有假?當時沈吟也看見了,沒道理平白無故消失:“你再想想,一定是你記錯了。”賬房便鄭重道:“官爺,小的沒有記錯是因為小店兼貨棧,上一位住那間屋的是個皮貨商,他剛收的皮子小的瞧得特別好,給家裡老孃買了塊。”居同野皺著眉瞧著他說得真真切切,心裡依舊堅信他在撒謊,明目張膽的撒謊無非是因為那書生叮囑過,他們三人都有大神通不想叫人打聽到,無可厚非,他便擺了擺手不再作答。“客官要不是點吃食?包子、豆漿、稀飯……客人想吃的都有。”見人要走,賬房忙喊道。掌櫃的經營有道,要求所有人都盡心伺候每一位客官,噓寒問暖熱忱倍至,拿出如同他一般對待家中癱瘓在床老母的態度。世上有人嫌父母窮困棄如敝履,有人對父母吆五喝六一大把年紀還要幹這幹那米都不敢多吃一粒,也有掌櫃的這種一心一意讓人佩服的真孝子。因而難怪他家客棧受南來北往客人歡迎,也有其他家掌櫃心懷嫉妒,明裡暗裡使過各種手段,卻總沒能把他打倒,在太州獨樹一幟。居同野目光呆滯,轉身又看見昨日投宿時招待書生三人的小二。那小二正是被沈吟好好教訓過的一個,見到居同野便誠惶誠恐,渾身只剩下打顫,那額頭對地面親切備至似的,拼了命地朝下磕。始料不及,大堂內稀少的人紛紛看過來,居同野被人看得面紅耳赤,強行將起小二拉到門外去。沈吟昨日耍威風拿平頭百姓撒氣,客棧內都知道居同野是跟著官來的,眼見居同野威風八面欺辱平頭百姓,竟無一敢出來打抱不平。小二哆哆嗦嗦跟著居同野來到屋外,居同野一鬆手,他竟又跪下來,居同野眼見再三呵斥也無用,他不算是莊稼人,老實本分是寫在骨髓裡改不掉,哪怕如今被沈吟擰的歪曲八扭,被人這麼一跪還是受之有愧,陡然有了想跑的衝動,好像姦淫擄掠偷搶拐騙一個不留神全給犯了。於是居同野只得又硬著頭皮問了一次,小二哪裡敢隱瞞,上下牙打顫:“小的昨天沒見過那三個人,也沒帶他們看過房啊。”一站一跪,居同野竟然有種居高臨下俯視施虐的快意,賬房撒謊他無可奈何,但這人當時的確是帶那三人看房,不可能弄虛作假。他第一次見鼕鼕少年等三人時,這人還朝外張望了一眼,不可能看不見他,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行為配上曾經高高在上欺辱他的行為的,倒是讓居同野想把小二腦殼撬開看個清楚。“不可能,昨日你帶他三人看房時,也看見了我!”居同野怒道,深吸一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小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想起昨日得罪他之事,莫不是這位官爺藉此機會發昨日的火?忙不迭又是磕頭又是哭求,眼淚鼻涕一把,並拿家中妻女起誓,確實沒有此事。威武書生和如花美玉的少年,還有個天真的半大孩子,這三個人每一個都如沈吟一般,是朗朗夜空中妖嬈耀目的啟明星,熠熠生輝,只要出現在世人面前,必能叫人印象深刻。居同野心腸軟了下來,盡力溫和道:“還有個八九歲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臉蛋是紅撲撲的,近來可有人帶著這麼個孩子來投宿?”小二趕緊搖頭,這人貌似正經恐怕是個腦袋不正常的瘋子,他怕遲一刻腦袋和脖子分家,妻女沒人照顧:“沒有,沒有,好些日子都沒人帶孩子來投宿了。官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啊,您老隨便找個人問問,都能證明小的沒有說半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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