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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最是乖巧,不懂和同齡人玩鬧,是以他爹憂心忡忡怕這孩子有什麼毛病,希望他能像野鴨無拘無束。沈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那該叫居野鴨才對。”居同野見他笑得好看,如此笑著不分章法,好像又是一路人了,不敢後看,接著上句話道:“可惜現在沒有野鴨子,都是人家養的,真想偷只來吃。”如此沈吟更是笑的直不起腰,居同野渾似個天生逗樂能手,直把他逗得前仰後翻,追上去一隻手不著痕跡攬上肩頭:“來來來,縣太爺保證徇私枉法,替你遮掩乾淨。”“縣太爺”三個字居同野當他玩笑,樂得瘋狂以致口無遮攔,果然是個實打實的小瘋子。四下無人,居同野不敢保證沒被有心人聽了去報官,連忙捂住沈吟的嘴,呵道:“又渾說!腦袋不要了!”沈吟不能出聲,心想你怎麼還當我是假的,本官非得親自驗明真身不可,而後吃幹抹淨叫你日思夜想。相貼極近,夏日衣衫料薄,他嗯嗯了兩聲,心裡登時有了促狹的意思,雙手順勢攬上那腰。居同野霎時如被針扎,推開沈吟,加快腳步,直把人甩身後去了。手心似攥一團烈火,剛才是不是錯覺,他的掌心確實被舔了,小貓舔爪似的那種舔法,淡淡一下。心裡明明期待第二下,然而最終是手比心快,竟就這麼推開了。沈吟堂堂天之驕子,哪裡遇到這般殺伐果斷般的抗拒,當即指天發誓,一定要讓居同野日思夜想抓心撓肺寢食難安,最後他再一腳把他踢到天涯海角,讓他嚐嚐什麼叫求而不得!·回到居同野的狗窩,兩人假裝剛才之事未曾發生。只是皮糙肉厚的居同野面帶染著紅潤,反觀沈吟面色如紙,先前自醉的紅暈蕩然無存。狗窩算不上,豬圈有的比。沈吟四下打量,灰塵蛛網隨處可見,只在通炕和廚房灶臺的路上才有一條勉強供人走的路。沈吟瞧著屋簷上狗啃似的瓦,打趣道:“你回家還果真什麼都不幹。”居同野關了大門徑直去廚房燒灶,他家小如咫尺,不似衙門廚是廚柴房是柴房,廚房裡柴堆了半屋。居同野在柴堆邊吹火摺子點乾草引火,也不怕火星子濺出一星半點,把兩人一併燒成焦炭。見沈吟跟進來,居同野一面熟練忙碌,一面道:“明兒走時我搬點過去,這些柴能用很久,不夠了再去……買些。”居同野最後硬生生把“撿”字嚥了回去,他這些日子花錢“大手大腳”,像是擺譜充闊,看來月錢攢不下十之八九,最多攢下十之一二。沈吟人精,聽得出來,也不多說便走到屋內,見只有那炕能待了,便脫了衣躺上去。趁著燒水的功夫,居同野進來把沈吟的外袍拿出去洗。沈吟扯著嗓子對外面喊:“擱那兒,待會我自己洗!”“不用!”居同野甕聲甕氣地回答。“那你隨便洗洗就成,反正就沒幹淨過。”沈吟爬起來坐在床邊伸著腦袋看,一腿坐在屁股下,一腿垂著,有一下沒一下,隨風似的晃悠,“本來也想穿幾天再洗的。”“知道了。”居同野回答,曾響見天給他洗衣服,也沒見他過問一句,怎的今晚話如此之多。居同野燒完水,見沈吟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躺屍實則在等他伺候。曾響伺候他,是把他當縣太爺;居同野伺候他,是把他當離家雛鳥,兩種感覺大相徑庭,沈吟偏好後一種,因而並不能怪罪居同野始終當他是小瘋子。居同野只得擰乾手巾,給沈吟擦臉擦脖,見沈吟任由擺弄,他也起了促狹之意,冷不丁的攥著沈吟的雙手在他驚呼聲中把他拽起來,直插進盆裡。沈吟還想掙扎,居同野就按著他的雙手不讓他動。沈吟渾身滾燙,居同野的手明明浸了溫水實在冰涼,沈吟只感覺雙手一片火燒。居同野的手是刀子,一片片削肉剔骨。他像條不願歸家的小狗動來動去,漸漸被磨平性子,也是隨他搓洗。居同野怕自己一雙釘板似的手給白玉雙手搓下一層皮肉,不敢用力,因而指腹手心的老繭摩挲過去帶著種鑽入心底的癢。沈吟被挑逗,身體嫻熟地發情,心知居同野不是故意的,便咬著唇想掙扎。居同野攥得緊,沈吟並沒有掙扎開來,盆裡水花四濺,他還以為是玩笑過火小瘋子惱羞成怒了,便哄道:“你真白。”沈吟怯如不經人事的雛兒,扭頭躲開他的視線,聲音低得快聽不見:“用得著你說。”居同野把那雙手捧出來,小心擦拭,又瞧著浸在水中的雙手像水汪汪的西瓜瓤,幾乎捨不得放手。沈吟哈欠連連眼角含淚掀開被窩往裡鑽,打了個滾,翻到裡面,正見居同野坐在床邊洗腳,沒見過比他還能將就的人。沈吟竟也不困了,悄悄掀開被子踮著腳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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