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看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2章 邪魔妖怪,速速退散,解甲,八條看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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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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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丘終究還是跟著永業寺裡的小沙彌進了寺門。
他也不是當真信了那油嘴滑舌的和尚,他是信了那封信上的印。
左右他也是見識過些風浪的,一般人還真收不走他這把老骨頭,何況此處也算是皇城腳下的寺廟,總不至於出些什麼太過離譜的事吧?
他心事重重地隨那小沙彌向大殿走去,一路也顧不上看顧左右,就埋頭盤算心事,突然便聽得一陣琴聲。
那琴聲似乎是從大殿的方向傳來的,隔了幾層經幡、又趟過幾條迴廊,偏生還能輾轉曲折地落在他耳中,足以看得出撫琴之人功力深厚。
而那琴曲音律清微淡遠、八音克諧,彷彿只有清修數十年的得道老僧才能悟出那樣的音色。可不知為何,細聽之下其中又灌注了無盡的愁苦哀絕、悲涼肅殺,直比冬日那望塵樓老伎的琵琶還教人心腸寸斷,當真是說不出的矛盾感。
“到了。”
前方小沙彌停下腳步,扶丘這才回神。
抬起頭來,他發現自己身在大殿後院之中。這院子不大,卻已七零八落地擠了十幾號人。
都說同行相見、分外眼紅。眼紅倒是不至於,但從人群中一眼分辨出彼此還是輕而易舉的。扶丘只抬眼瞥了一下,便認出其中三四個來,剩下的實在不需多看,左右也都差不到哪裡去。
那一空究竟寫了多少封信?又為何要教這麼多道士高僧天師聚在一起?不會是哪個魔頭的陰謀詭計、試圖使些什麼手段一鍋端了他們這些名門正派吧?
他突然有些彷徨起來,不停向那大殿的方向張望著。
不遠處一盞孤燈下站著一名佩著長刀的青衣侍衛抱臂站在大殿後門,聞聲望了過來。
扶丘正探頭探腦、試圖拾級而上,卻被對方攔住。
“還請天師在此候著。”
他也想乖乖候著,可他實在坐立難安吶。
扶丘哽了半刻,壓低嗓子道。
“敢問壯士,今夜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壯士”看了他一眼,客氣指向他身後。
“天師要做的,便是在那邊候著即可。”
扶丘將信將疑。
“就這樣?僅此而已?”
“若無異樣,僅此而已。”
異樣?能有什麼異樣呢?
扶丘搖搖頭,只得回到那院子裡。
抬頭望望天色,漫天星斗亂如芝麻、他實在參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混入同行中攀談起來,總歸是比干等著要好受些。
昏暗的大殿內,琴聲依舊未斷。
一曲將盡,還差最後一組梵音,彈奏的人卻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在琴絃上。
“陛下!”
一直立在門口的影子終於待不住,快步衝上前來,向來溫和的面容上滿是哀痛。
“陛下莫再彈了,小的承受不住啊!”
跳動的千盞油燈透過經幡投在殿門深處,依稀可見年輕帝王的衣襟前透出血色來。鮮紅像盛夏初綻的花朵一般妖嬈盛開,用疼痛折磨著它紮根的血肉之軀。
可那人卻彷彿失了痛覺一般,只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又抬手拂去琴絃上的血,起手便要再奏。
單將飛俯身在那琴案之上,聲音悲切。
“陛下傷了心脈,三日才從鬼門關走回來,如今怎可這般糟踐自己?”
男子蒼白的臉上不見怒氣,只有無盡的蕭索,昔日那雙如古井般沉靜的眸子如今已似深淵一般,只瞧上一眼便教人喘不過氣來。
“普安咒曲意高遠,最是清心定神。孤若停下,怕是再難回頭。”
內侍官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不知又回想起了什麼,許久才慢慢道。
“過往二十多年,陛下都是這般熬過來的。這一回,陛下一定也可以的。殿外丁中尉帶人候著了,陛下再等等、只要再等等......”
等?他已經在這無間地獄中等了太久了。
他不知道,原來時間是這樣一件折磨人的東西。
以前他從未覺得那刻漏中滴下的水珠有何煎熬可言,更不知何為光陰寸金。他在塔中的那些年最擅長的事情,便是與那無窮盡的虛無歲月抗衡。
可眼下,看著那血珠在弦上緩慢地滾動著,就如同他的心在刀尖上凌遲而過。
“瞿墨那邊,可有進展了?”
“今日已煉了第三爐了,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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