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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想,在第十項上寫下“林安琪”三個字。
開學第一天,林安琪跟我踏進同一間教室。餘佬來不及地向我擠眉弄眼。我們竟被編排在同一班。更巧的是她被編排坐在我前面的一個位子。餘佬跟我坐在一塊,林安琪身邊則是一個叫李萍的女孩子,她們以前念同一班,因此分外投契。上第一節課時,林安琪轉身向我借尺。用完後,她回過頭來還給我。“謝謝。”她說,笑了一笑。她是一個爽朗的女孩,愛笑,笑聲像鈴一般清脆,不拘小節。有時候笑起來鼻子皺在一塊,有如一個小男孩。我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可以隨意地談話。她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忸怩,這是她性格上可愛的地方。
我和林安琪都是愛運動的人,瘋狂地把課餘的時間都奉獻給這門學問上,毫無怨言。我們分別是男、女排球隊的代表,同屬甲隊,餘佬則是乙隊,甲隊負責教導乙隊球技,一星期三節課,而甲隊本身每星期也需練習三至四堂。因此我跟林安琪每天放學後都有見面的機會。她仍然是白色的汗衣,白色的短褲。有時候她會把頭髮編成一條粗辮子擱在胸前,打扮得土土的,另有一種味道。冬天地會穿紅色。一身紅,像小火焰。我還是喜歡她穿白色,清清爽爽,像小男孩,可以隨時拍打她的頭,跟她開玩笑稱兄道弟。
就是這樣我和林安琪很自然地走在一塊。每天早上我會去她家的樓下接她,然後步行到學校吃早餐。中間兩節小休,我們各自和自己的朋友玩。放學又一起去參加課外活動,偶爾會看看褲袋裡有沒有多餘的零用,跟她去看一場電影。但大多數的時間都耗在學校裡,禮拜天我們會相約同學到學校打排球,開開心心又一天。我們都沒有刻意去討好對方,或者刻意地去想了解對方的一切。我和安琪的感情像“生活”,但又比生活多了一點愛情。
她生日那天,我送了一條鏈子給她,鏈子上吊著一小顆心型的水晶墜。我約了餘佬一起跟她慶祝生日,她自己後來也拖了李萍來,一共四人,跑去一間小餐廳吃西餐。我沒有買生日蛋糕,就把餐桌上的洋燭臺湊近她眼前,當作生日蛋糕。“許個願。”我跟她說。她抿嘴笑了笑,很認真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了個願。我沒有問她許了什麼願,倒是她先告訴我:“我希望能在今年的排球比賽中得大獎。”這就是她的生日願望。我聽了,裝出失落的表情:“我還以為你的願望與我有關。”大家都知道我在說笑,唯見李萍這時候擺出個替我不值的姿態,弄得氣氛氐僵僵的。我留意到安琪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但很快的又回覆笑意。餘佬帶頭搞氣氛,大家又嘻嘻哈哈笑了。
我送安琪回家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問:“開心嗎?”“開心。”她簡單地回答,撥一撥頸上的水晶鍊墜,“我喜歡這個。”她說,微微側著頭,帶笑看我。我牽起她的手,拍拍,“喜歡就行了。”我說,口吻像個小小大男人。我們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一直沒有說太多的話,我發覺只有在操場上我們才有說不完的話題。我有點不放心,又神經質地問了一遍:“你開心嗎?”她沒有立刻回答我,仔細地想了想,才說:“李萍告訴我!她很喜歡你。”我“嚇”得張大嘴巴。
安琪停下腳來,退後一步,臉上帶淡淡的笑,釋然平靜地說:“我想讓我們暫時分開一下會比較好一點。”我揮揮手。“你把事情複雜化了。”“李萍也許比我更適合你,她比找更細心。”我哭笑不得。“我完全不同意你的說法。”我說。“至少她會在生日那天許個與你有關的生日願望。”安琪半帶真半帶假地說。我笑了,“我沒聽過一個比這更不像理由的理由。”“我應該對你公平一點,給你個機會,也給李萍個機會,說不定你跟她相處了,會發覺她比我更適合你。”“我根本不會喜歡李萍。”
我提高聲音說,為之氣結,忽然想學那些肥皂劇裡的對白念:“她根本不是我的那杯茶!”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說出口。安琪固執地說:“李萍是我的好同學好朋友。”我垂頭喪氣,我知道我無法改變林安琪的想法。“好的,好的。”我投降,“明天開始我會照你的意思去跟李萍培養培養感情。”我抬起頭來,這才發覺安琪已走在我前頭。我像傻子般追上去,重新把她的手牽起來。我們相視一笑。我想大家都認為自己已把事情處理得很妥當了,雖然一個故作大方,一個故作輕鬆,但都算了吧,還能要求些什麼呢?我這樣想。安琪明顯地跟我疏遠了。雖然後來她很清楚的知道:我根本不會喜歡李萍。但她還是很決絕地跟我分開了。安琪是一個對朋友很善良的人(對我例外),她不想教李萍難下臺。我依然每天早上見到她在操場練習排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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