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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胖了,一定是缺少運動,整天躲在圖書館裡K書……。”

我看著安琪的臉,深深的受感動。原來安琪對所有的朋友都如此善良,包括我在內。

五、濃情愛不完

一場小風波終於過去。我和林安琪如常走在一起。早餐、運動、放學、看戲,不見得特別精采,但亦沒有因此而感到沉悶。

期間我開始迷上了話劇。高中四那年,我減少了運動,跑去叄加“香港話劇團”,成為會員。我把大部分的時間放在編劇上,埋首寫了很多劇本,成績不賴,大多數的劇本也給學校的話劇團拿去採用了。這興趣整整維持了一年,熱情未減。安琪曾問我:“你將來要做什麼?”我毫不猶豫就回答:“成功的編劇。”我完全沒想過當時心裡小小的志願,竟影響了我的一生。

某天,餘佬、李景生等人鬼鬼祟祟的圍在一塊,見我走過,笑吟吟地向我招手。我也笑吟吟的問:“搞什麼鬼?”餘佬揚一揚手中的紙。“這是什麼?‘香港小姐'叄加表格嗎?”我打趣。“呸!你有資格嗎?”餘佬敲我的腦袋。我一把搶過那張表格,原來是電視臺的藝員訓練班報名表格。“喂,湊熱鬧一起報名玩玩。”李景生、朱強在一旁興風作浪。“誰?誰在作這等明星夢?”我笑問。“喏,他!”他們一起指著阿偉。阿偉漲紅一張臉,但沒有反辯什麼。“喂,給你也拿了一份,填好它也拿去投寄。”我聳聳肩,不置可否。反正湊著玩,因此沒有考慮太多的現實問題就填了。後來在報名章程上看到課程包括“編劇”一項,反而改變了抱著玩玩的心態,很想藉此機會受正統的編劇訓練。

我們一行七人特地跑去九龍公園拍了好些照片,都是擺好姿勢的那種,搔首弄姿,嘔心瀝血。大家都把自己當作了紅小生、名編劇,突然之間掉進繁華夢裡。兩個禮拜後,我、餘佬、李景生意外地收到電視臺寄來的面試通知書。有人歡喜,有人愁。李景生還拿著通知書在阿偉面前揚來揚去,刺激他。餘佬則在旁三心二意。“怎麼辦,怎麼辦?萬一真的給選去拍戲怎麼辦?”狀甚苦惱。我等早已笑得人仰馬翻。“有什麼怎麼辦?又用不著殺頭的!”李景生臭他。但去到試場,面對千人大場面,情況又不同了。竟有點心怯。越是接近自己的號碼,越是戰戰兢兢。

“八十二號,劉德華。”終於喊到我的名字。開啟房門,裡面是偌大的一間講室,四四方方,空空洞洞,中間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後面牆壁掛著一塊大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三、四十字的“臺詞”。我被吩咐走過去站在一個劃有“十”字記號的位置上,大約距離主考官的桌子兩公尺。我走不了幾步,即聽到一陣竊竊私語。坐在中間的主考官先開口:“劉先生,對不起,可以再從房門那邊走過來一次嗎?請留意自己的走路姿勢。”我服從的再走了一趟,但心裡充滿疑問。

“劉先生,請問你的職業?”另一個考官問。“學生。”我答。“打鐵學徒?”“不是,我是應屆的高中五畢業生。”“哦?”坐中間的主考官皺起眉頭。“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走路姿勢像扛著一擔鐵,兩肩左搖右擺,非常難看。”唇上長著兩道鬍子的主考官接著說。我的耳朵霎時熱辣辣,不知如何回答。事實上也並沒有人跟我討論過我的走路姿勢。我自覺走路跟乎常人沒有兩樣。主考官甲很客氣的說:“走路也是演技的一部分,如果你有留心身邊的人,你會發覺各型別的人有各型別的走路姿勢。劉先生,你的走路姿勢將會影響你的演藝事業。”“請再從頭走一遍試試看。”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雖然自己對訓練班並非抱極大期望,但既來到了,我定要全力以赴。我提一口氣,從大門口再重新走一遍過去。我儘量抑止兩肩的擺動,但走得極不自然。我站在那“十”字位子上,發覺自己手心竟全是汗。主考官甲點點頭。“比較好一點,但仍需改進,來,我們開始第一部分的考試,請依照黑板上的臺詞念一遍。”我抬頭,唉,原來還有更糟糕的!這黑板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對於一個有輕微近視,嚴重散光的我來說,就似乎有點為難了!

我眯起眼睛,勉強把臺詞在心裡唸了一遍。“你有近視?”鬍子主考官問。“有一點。”我答,“對不起,我忘了帶眼鏡。”其實眼鏡我是隨身帶了來,但自覺戴了眼鏡樣子怪怪的,所以沒說老實話。我朗聲念,那是一篇報告新聞形式的臺詞。按著各位主考官輪流問了我一些問題,都是“你為什麼叄加訓練班?”“你喜歡什麼型別的電影,你最喜歡的人物”等等。整個面試大約半個鐘頭,比大部分的面試者較長。我一直注意到考官面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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