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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慰他道。

“在艾灸之前,叫長松丸來吧!”正通道。

數正搖頭。他怕家康聽見,用白扇擋著,在正信耳邊低語:“這樣會使主公的體力逐漸衰弱!”

作左衛門陪著糟谷長閒和松丸,端著放艾草和線香的盆進來了。太陽已經偏西,掠過湖面的涼風吹進屋裡來,使每個角落清清爽爽,卻絲毫沒有吹散不斷呻吟著的家康額頭上的汗珠。

作左衛門故意呵呵笑著。“主公豈會向區區病魔投降?把病根拔掉!”他口上這樣說著,額頭也滲出閃閃的汗水。他比數正更加擔心,甚至憂慮:難道主公死期已到?

長閒並不介意,他表情嚴肅地靠了過來,輕輕地用手去觸控家康的額頭,接著替他把脈。

“怎樣,糟谷,脈搏還行嗎?”

長閒沒有回答,眉間的皺紋逐漸加深。脈搏很弱,他抬起臉,嚴肅地看了三人一眼。三人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大事不妙。

“晚了也沒關係,試試看!”作左道。

“主公,主公,糟谷先生來了。”正通道。可是,家康沒有睜開眼睛,好像輕輕呻吟了幾聲,又喘起氣來。糟谷長閒悄悄把蓋在家康胸部的棉被拉開,見他胸前都已腫得通紅了。

“怎樣,糟谷?”

作左道。長閒不答,單是取過艾草,找到腫脹得最甚的患部,用手推揉,使之隆起,再逐漸加大力量,用指尖去壓。

“這麼用力!”正信小聲道。

“噓!”長閒打斷他,接著把粗線香放到火上。屋子裡漸漸昏暗下來,太陽已經下山了。數正和作左衛門皆緊握雙拳,甚是緊張。

“大人!”在點燃艾草之前,長閒輕喚。“沒有反應,或許是……”他自語著,悄悄點了火,用扇子輕輕地扇。一縷青煙猛然在暮色中升起,不大工夫,就燒到了面板,發出噝噝聲響。家康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可是仍未出聲。

灸完了一處後,長閒用指尖按著,接著灸第二處。這一次噝噝之聲比前次更大,燃燒的艾草映入眼裡,紅彤彤的。

家康的身體仍一動也不動,作左衛門大聲叫了起來:“主公,主公!”長閒止住作左,迅速取出第三棵艾草,揉成圓團,去灸面板。

如此一來,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出聲。每個人都更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無常與神秘。身體健康時,幾乎沒有人在意生命會如何,但一旦面臨大厄,則自有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壓迫著每個人的心。

這和在戰場上的情形完全不同。在戰場上舉著刀槍向前衝鋒的瞬間,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想的只是消滅敵人,生死則輕如鴻毛。若是躺在病床上,生死則如參天大樹。

在第四根灸變成紅火團時,石川數正方閉上眼睛,虔誠地為家康祈禱起來。領悟到了人生終有一死的道理之後,不堪重負的他竟突然輕鬆了許多。任何人終究都會“臨死”,但是他實在無法想象,“死”會把比秀吉年輕、看來健壯得多的主公先帶走。“人都有一死”的結論看似公平,其實毫不公平!當秀吉在等著登上關白之位時,死神可能正要對家康宣佈他的死訊,現實便是如此。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數正在巨大的壓力下,腦中浮現出佛陀的影子,他摒除雜念,虔誠地祈禱著。

“唉!”這時,長閒發出嘆息。

數正猛然睜開眼睛。“怎的了?”

“還不知道。已經灸完了,在下暫且到隔壁去。”

“辛苦了!”作左衛門睜大眼睛,喃喃細語,“呻吟停止了。主公命懸生死一線啊!”

然而,沒有人回答。大家都發現家康沉重的呻吟已被若有若無的微弱呼吸替代了。本多正信悄悄把手探到家康的鼻尖,驚道:“還有……還有氣息!”三人沉默地注視著家康的面龐。他做過艾灸後,病情是好轉,還是就這麼在昏睡中了此一生?這已非人力所能控制,只能聽天由命!

下人拿來了燭臺,天已經完全黑了。

“可以叫長松丸來嗎?”

正信再次悄悄把手放在家康的額頭上試了試,道,“簡直如火一般,比剛才還燙。”

但是,無人回話,時間一寸一寸地過去。等待奇蹟出現的三人,全神貫注地看著家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唉,過了兩個時辰呀!”

當長閒從隔壁房間過來時,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似乎已過了很長時間,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僅僅過了兩個時辰。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正信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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