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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閒靜靜地把手擱在家康額上試了試,接著馬上開始搭脈,“靜靜地睡著了。”
“睡著了?”
“脈搏已經正常了,熱也降了。”
“這是真……真的?”作左衛門發瘋似的喊著,接著又叱責自己,“傻瓜!糟谷會撒謊嗎?噢!熱退了!”
“安靜些,我要看一下灸後的痕跡。大人的運命畢竟非同一般啊!”
長閒說著,拉開家康胸口的棉被,正想用手掌去撫變黑隆起的地方。就在此時,紅白色的膿液猛然噴向空中,長閒叫了一聲,縮起了脖子。接著,又一大團膿血從家康胸口射向空中。
“哦,膿口開啟了。”長閒嘆道。
“開啟了?”三人驚問。
“你們看!”長閒再度用雙手撫著家康的胸口,膿又噴湧而出,“侍衛,快把備好之物拿來!”長閒似忘了自己臉上沾滿了汙物,大喊。
“來了!”松丸端著放有白布和白酒瓶的盤子進來,長閒精神抖擻地把外衣往後面一丟,只著單衣,高高舉起手腕,扶起家康。
隔了片刻,家康開始呻吟。在此間,長閒使勁地壓住患部,膿和血一齊流了出來。旁觀的三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他們認為此乃造化之神在作弄、訓誡於人。
“舒服多了啊!”家康睜開眼睛,環視眾人,令人意外地清醒了,說起話來。
“您醒過來了,主公!”
“噴出了很多膿,已經不要緊了。”
“長閒先生不愧是名醫,讓我們見識了懸壺之奇。”
三個人歡喜道。
家康露出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堅定目光,慢慢地環顧室內。“舒服多了呀!”他又道,“我以為已不行了。”
“對,或許是死而復生啊!”作左衛門激動地高聲應道。
“作左,”家康道,“給我水,渴!”
“遵命!”
長閒用酒給家康擦拭完手後,才把水慢慢送入他口中。
家康發出嘖嘖之聲,喝得津津有味。然後,他道:“我看見了三途川,很像岡崎的菅生川,總覺得一定要渡過那川才是,因此我……”
“主公,說這麼多的話不好吧?”
“無妨,我像從一場讓人喜悅的夢中醒來那般舒暢,於是啊,直想脫掉衣服,一氣游過去。”
“哦,真有力氣啊!”作左道,“那麼,平安遊過了嗎?”
“可是,有人從後面抓住我的衣襟。”
“是誰?”
“普賢菩薩真達羅大將。”
“啊!那麼,是寅神,是主公之守護神。真達羅大將說了些什麼?”
“他罵我!”
“哈哈哈!這就奇了,主公被罵了!”
“他突然跳到河邊的礫石上,對我道:‘你不知付六文錢就可坐渡船過此川嗎?’”家康唇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本可坐渡船而不坐,卻想遊過河之人,是不能成為出類拔萃的大將的。為何不等船來呢?為何不更心平氣和、培養忍耐之德呢。最後,他突然拔出利劍,刺進我的胸膛。這時,便聽見你們正在後面叫我!”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家康的瀕死之夢,做得太好了!主公是以此激勵我們——在場諸人都不約而同地這麼想著,暗暗使眼色。
這時,家康又發出輕輕的鼾聲,睡著了。
家康此次九死一生,眾人無不心情舒暢。家康病癒的第二日,即六月二十八,從是日起,天氣進入盛夏。
此時,朝廷已決定授秀吉關白之位,敕使剛剛出發,“豐臣”這個新的姓氏也已確定。因此,若家康遇不測,秀吉必會立即將矛頭指向德川氏。此前,秀吉為了討伐富山的佐佐成政,已經作了萬全的準備。
二十八日,乃是家康久病以來首次下床的日子。他一下床,就迫不及待地先問數正:“大坂那邊知道我生病嗎?”
“不知,狀況是……”數正探身前去,說秀吉派人來,要這邊派兩三個家老去清洲為質。
“哦。”家康的表情似甚是焦躁而不耐煩,他歪著頭道:“兩個使者是富田平右衛門和津田四郎左嗎?”
“是,他們似以為主公在裝病,很果斷地回去了。
“這可真奇怪!好,你馬上回岡崎,寫一封信給秀吉,說我對他的提議甚感意外。”
“甚感意外?”
“我與佐佐成政交通,絕非要誘他謀反,恰是要他為了天下蒼生,早日向秀吉投降。秀吉只要自己去攻打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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