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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洛邑學府。
自大周天子推舉十家九派以來,儒,墨作為十家雙首,便被九州生靈列為當世顯學。儒法更是被推崇為無上法門。推崇世卿世祿之法的舊文化已經被取而代之,無論是霸道的晉,粗蠻的涼,還是諸地士族們都不得不遵循儒門孝廉,地位崇高的神官們也只能看著非官方的學府拔地而起無可奈何。知識,術法,不再只是貴胄們的特權。
洛邑學府是京畿的最高學府,雖不是官方學府,卻是民間公認的,學子們可以在學府中學到任何的知識,無論農,法,醫,道,商。只要是存於九州之上的學說,學府就能教你。最高學府,其中的學生必定是佼佼者。學習就像攀爬高山一樣,只有一步步的積累,才能獲得更多的陽光。
謝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來自燕國。
這是一堂辯議課考,課題是木箱子與鐵箱子。課題很簡單,就是這兩個箱子到底有沒有區別。辯議課採取擂臺形式,不管如何辯,只要一方把另一方說服,便是獲勝。
兩個年輕人對峙著,一名是謝禹,另一名學生叫做公孫恭。公孫恭是這堂辯議的擂主,他以白馬非馬之論擊敗了數名來自於其他學派的佼佼者。公孫恭氣定神閒,公孫家以詭辯聞名,論辯法,他自認為不輸於同齡之人。
謝禹也氣定神閒,當然他不是真的氣定神閒,他只是心中的自信,骨子裡的驕傲告訴他,公孫恭只是一個漫長攀登途中不起眼的石子,是他檢驗自己學識的踏板,他人生的磨刀石之一。
“你的核心論點說木箱子是木箱子,鐵箱子是鐵箱子,木箱子不是鐵箱子,因為箱子是型,而木是質,鐵箱子與木箱子的不同在於他們的本質不同。沒錯吧。”謝禹重複之前公孫恭的觀點,他是擊擂的那一方。兵者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謝禹研究過公孫家的詭辯之術,這是一種透過偷換概念的方式改變論點,以求讓對手無從可辨的一種詭異的辯法。先詢問公孫恭的觀點,依此來定性,使公孫恭無法用詭辯之術來變化自己的論點。
“是”公孫恭表情並無任何變化,謝禹剛入洛不久,平日裡也不顯山不顯水,在洛邑辯局中也無此人名聲,因此而忽視了對方,今日方覺得這個對手有些棘手。
“那麼我來說出我的論點,我認為他們的本質是一樣的。”謝禹抬起他高傲的頭顱說道。當他說完,全場譁然,其實就在剛才,大半辯手都是採取重新選擇論點去與之爭論以至把握主動權,當然有幾位選手也如謝禹這樣就以公孫恭的論點進行辯議,但是他們卻是敗的乾脆。就連公孫恭也色變,他扯了扯嘴角。對於對手直接攻擊自己核心論點這種做法的不解,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何出此言?”公孫恭強憋起了一個笑意,問道。
“他們都是用來裝載物品的。”謝禹回答道。
場面頓時又是一陣譁然,因為這個論點,剛才就有一名學生提到過。公孫恭看到了謝禹說出這句話的傲氣,他想不明白,謝禹的這種做法確實是重複他人犯過的錯誤。
“你既然選擇以我之論點來辯,卻又提到他們兩者的使用方法一樣,你此番做法,已是輸了。”公孫恭說道。
“否,我並沒有說過我用你之論點來進行此番辯論,我只是認為你對本質的定義就是錯的。”謝禹的話傳入公孫恭的耳朵裡,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罵此子好生驕傲蠻橫。
見公孫恭沒有說話,謝禹便繼續說道。
“箱子對於我等來說就是裝載物品的,人們去購買箱子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需要箱子去裝載物品,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箱子的材質無所謂,相反他們認為箱子的空間大小,可以裝載多少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合理,但是你所說的卻是絕大部分人,這並不代表全部的人,確實大多數人購買箱子是為了裝載東西而不去在意他們的本質區別,但是本質區別便是本質區別,例如運載重物,木箱子容易被破壞,而鐵箱子卻能保證堅固。”
“確實,這是木箱子與鐵箱子的區別,因為材質不同,而導致人們的選擇多變,這也是有無鐵木箱子存在的原因。”謝禹頓了頓。“但是,這只是鐵木箱子存在的區別而已,箱子存於世界上的原因就是人們需要有東西來裝載物品,如果沒有這種需求,箱子則是不存在了。例如,碗,如果人們不用吃飯,則碗就不會存在,鐵碗和木碗都是用來吃飯的,不是說沒了鐵碗就不能用木碗吃飯,甚至於是金碗,當你沒東西吃飯的時候金碗玉碗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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