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山林虎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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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洛安城去長歲山，西康山是必經之地。

莫木魚剛飛至西康山上空，就聽見怒虎咆哮山林的聲音，向下望去只見一頭斑斕猛虎被一個捕獸夾夾住了一條後腿，一時掙脫不開，捕獸夾的另一端用幾根鏽跡斑斑的鐵絲綁在一株老樹上。

夾住猛虎後腿的捕獸夾很小，明顯不是為了對付老虎這類猛獸準備，是專用來撲捉狐狸野兔之類的小獵物。

老樹下實則佈置了兩個捕獸夾，從另一個捕獸夾上還剩的一條狐狸腿來看，猛虎因該是被落在這個捕獸夾中的狐狸吸引，在吞食了狐狸之後，才被另一隻捕獸夾夾住。

“咯吱……咯吱……”的聲響不斷，撲捉小獵物的捕獸夾根本就沒有辦法長時間困住一直猛虎，捆綁捕獸夾的鐵索隨時都有可能因老虎的巨力掙脫而繃斷。

這時，一個身披獸皮的老獵人領著一個披著草衣的年輕獵人，手持弓箭出現在猛虎二十餘步外，神色中驚恐與驚喜摻雜。驚恐老虎的威猛殘暴，驚喜本來只想抓只狐狸或兔子，卻沒想到抓住了一頭猛虎。

“嗷……嗷……”見到兩個獵人現身，猛虎目露兇光，咆哮不斷，掙脫的也愈加厲害。

兩位獵人不敢上前，老獵人盯著捆綁捕獸夾的鐵絲，有將要繃斷的跡象，他立馬拉弓上弦，但終歸是老了，視力不好，怎麼也瞄不準要害。

再者，老獵人拉弓的手顫抖得厲害，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道將弓拉滿月，如此一箭射出去，就是命中老虎的要害，也無法一擊將猛虎殺死。

猛虎皮糙肉厚，若一擊未能徹底讓猛虎失去行動能力，只會激發猛虎的殘暴獸性，本來就將繃斷的鐵絲只會在猛虎的掙脫中繃斷得更快。一旦猛虎掙脫捕獸夾，在這片山林中他們兩個獵人難逃喪生虎口的命運。

老獵人嘆息一聲，垂下手中的弓箭，操著濃厚的五穀地口音對年輕獵人說道，“英雄遲暮，將軍白頭，再好的獵人也有老到拉不動弓的一天。西康山數十年都沒看到一頭虎子，今日看到一頭，又落在我們的獸夾子裡，我卻沒有辦法殺死它了。哎……不平，你來，射它的兩隻眼珠，一箭入腦，它就死了，還不會破壞虎皮。有了這張虎皮，賣掉之後，應該就能有錢治你兄長的病了。”

叫不平的年輕獵人神色中難掩對猛虎的畏懼，依照老獵人的吩咐，拉弓上弦，手卻抖得比老獵人更厲害，一時無法瞄準猛虎的一雙眼珠。

老獵人鼓勵道，“莫怕，我曉得你這是頭一遭見到虎子，我細時西康山虎子多，後來因為虎皮子值錢，殺得太多，虎子都嚇得躲到深山老林去了，所以，虎子更應該怕人，更何況它現在還被獸夾子夾著，走不過來，你就當它是狐子兔子，拉滿弓對著射就是。”

年輕獵人點了點頭，重新拉弓滿月，但還是無法戰勝心中對猛虎的畏懼，雙手顫抖不停。

“嗷……”猛虎又是一聲咆哮，年輕獵人驚嚇得拉弦的手不穩，鬆開了弦，箭矢飛速射出，偏了不少，貼著猛虎的鼻尖插過，在猛虎的鼻尖上割開一道血口。聞到血腥味，猛虎愈加殘暴，掙脫得愈加厲害。

“虎子就快掙脫獸夾子了。”局面極為不利，老獵人語氣平淡道，“不平，你最多還有射三箭的機會，三箭之內你如果不能將這頭虎子殺死，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你是更畏死，還是更畏虎？”

年輕獵人必然是更畏死一些，“嘿……”低沉壯膽一聲，咻咻咻，一氣呵成，連朝猛虎射了三箭。

奈何箭術準頭欠缺，又加上猛虎雖然被捕獸夾夾著，但依然可以小範圍移動，三支箭矢都被猛虎一一躲過。

不出老獵人所料，剛躲過第三支箭矢，猛虎就掙脫了捕獸夾，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一聲，便朝年輕獵人撲去。年輕獵人畏死又畏虎，嚇得呆立在原地，都忘了要逃命。

還是老獵人心智穩重得多，眼見猛虎撲來，一把將年輕獵人推開，緊接著拉弓上弦，射出一支箭矢，勢頭極準的射入了猛虎一隻眼眶裡，猛虎哀喉一聲，還沒撲倒老獵人身前，就一頭栽落在地。

不過，老獵人的臂力還是小了一些，這一箭雖然射入了猛虎的眼睛，卻未能入腦，猛虎落地後又迅速爬起身，睜著一隻眼睛，嘶吼著繼續朝老獵人撲來。

“不平，你快走，莫要管我。”老獵人大聲叫道，不畏死亦不畏虎，再次拉弓射出了一箭，卻因為狀況緊急，這一箭他根本就來不及瞄準，箭矢貼著猛虎的臉插過。

一箭未中，老獵人大步後退，倉皇之下，一步不穩，踉蹌摔倒在地。

猛虎已然撲來，已經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