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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頗為古怪,髒名河河水早就枯竭,這才下雨不過幾炷香的功夫,雨水再大,髒名河中聚起的也不過是幾個汙泥潭的水量,怎麼可能有魚可釣?
再者,前方怪人的背影,也讓吳雲飛生起了極大的恐懼,與看到江無流時的恐懼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雲飛不敢再往前跑,而後面的江無流很快就會追上來。
無路可逃,吳雲飛只得矮下身子,滾進了小道下的灌木叢。
灌木叢雖然枯萎的不成樣子,但枯枝密集交錯,完全可以將吳雲飛的身影藏隱。
吳雲飛走入西雲地,被流民打劫過幾次後,他趕路都有意避過人,選人少的山道走。山道多有野獸出沒,吳雲飛就被野獸追趕過數次。
多次從獸口死裡逃生,吳雲飛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事……只要他不出聲,只要他不出現在野獸的視線中,野獸就發現不了他,野獸的嗅覺、警覺對他似乎都無效。
此刻伏在灌木叢中,一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的吳雲飛只希望前面那位垂釣怪人與後面那位鐵甲將士,都和山中那些野獸一樣發現不了他。
急促的馬蹄音先至,片刻之後,江無流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小道轉折處。以吳雲飛此刻的視角,只能看到一雙馬蹄,與他相隔只有數步,甚至馬腳踏下濺起的泥水都能濺到他臉上。
剛踏入拐角,戰馬就發出了一聲長鳴,接著戰馬在吳雲飛眼前被勒停。吳雲飛以為江無流發現了他,恐懼不安時,狹窄的視線讓他看到,戰馬前蹄前傾,跪了下去……
江無流並沒有發現就藏身在他幾步之外的吳雲飛,他勒停戰馬全然是因為那位在枯河中垂釣的怪人,戰馬驚恐下跪也全然是因為那位怪人。
戰馬下跪的動作太過突然,望著怪人背影一時失神的江無流一不留神朝前俯衝摔去。
以江無流的修為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摔倒,在向前俯衝時,回過神來的他凌空轉體一週,穩穩落在地上。
卻不知是出於下雨地滑的緣故,還是出於別的原因,江無流剛站穩,身體不由自主再次朝前傾,撲通一聲猛然跪下,雙膝入地起碼有半尺深。
凝視著怪人的後背,跪下的不周山神將竟然不敢起身,他的眸中如那匹戰馬一樣有恐懼,也多了一些別的複雜情緒。
垂釣怪人的後背穩如磐石,在江無流的目視之下,一道實質的蕭殺之意自垂釣怪人的後背湧出,沿著河畔小道直斬而來,切斷連綿雨線,斬向江無流的脖子。
眼見蕭殺之意斬來,江無流並未反抗,反而伸長脖子,任由蕭殺之意橫掃而過,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極細的血線,有血珠滲出。
江無流身後跪地的戰馬預知到危險,長嘯出聲。
蕭殺之意聲勢不減,橫切向戰馬的脖子,同樣在戰馬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線。
戰馬的長嘯戛然而止,整顆馬頭齊著脖子上的血線,側倒在地,血湧如潮,隨著雨水流到江無流的膝下,在他的膝下匯聚成泊。
若是其他人殺了這匹與他相伴十餘年的老戰馬,江無流早就拔劍相向。
但垂釣怪人殺了他的戰馬,江無流卻不敢有任何忤逆的心思,反而還要感謝垂釣怪人手下留情,沒有像殺戰馬一樣,將他的頭一併切下。
殺了戰馬之後,垂釣怪人再無動作。
風雨瀟瀟,江無流默然跪了起碼有兩柱香的時間,垂釣怪人不叫他起身,他似乎就不敢起身。
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垂釣怪人抬手收杆,真的在河道剛匯聚的一點泥水中釣上了一條足有幾斤重的大魚。
垂釣怪人將那條全身金黃的大魚從魚鉤上取下,用一根草繩穿過魚鰓,將大魚掛在了腰間後,甩杆將魚鉤重新甩入了河道泥水中,同時盯著浮標毫無語氣道,“髒名河中有髒名魚,肉質鮮美,生命頑強,即使脫水三年,也不會死,但極其難覓蹤跡,甚至有傳聞稱百年才能見到一條。我上次吃髒名魚確實是在一百年前。這次我運氣很好,數十年不曾下不周山,剛下不周山,就在枯河不過一尺深的泥水裡釣上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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