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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西子預料,衿俞坦率道,“不會,我若能成為神袛,滅掉日月宗將是我必定要做的幾件事之一。”
“若明器在這個假設之下,殺掉你,滅掉經道,也是他必做的幾件事之一。”
西子含笑道,“所以,在這兩個假設下,即使修行之人真的得道長生,飛入天朝神國,成為了神袛,品性品行都不會有多少改變,至少會如你和明器一般,都不會忘記門第之別和世仇恩怨。”
衿俞一時啞然,他的心緒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這股冷是一種期望或幻想中的美好,被某種現實或言語打破所致。
衿俞茫然,忐忑問,“西子,你到底要說什麼?”
“五州江湖自遙遠之前的荒蠻發展至今,原來可以用生存法則來定義是非善惡的江湖已經不復存在。”
西子收斂淺顯的笑容,整張老臉此刻顯露出一種悲涼,“如今之江湖複雜多變,也將在荒蠻時期本來沒有高貴和低賤之分的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不管是被江湖劃分定義的哪一等人,這一等人之間必定會有利益矛盾糾紛,即使其中一方身份等級突然上升,他上升的身份等級也不會致使他忘記前塵仇恨。就好比兩個商販之間有仇恨,其中一個商販突然成為了擁握權利的官僚貴人,他會忘記與另一個商販的前仇嗎?”
衿俞沉默不語,西子繼續說道,“或許會,世間總不乏大度寬容之人,但不會的可能性還是有吧?我們修行之人可以自詡為上等人,修行之人中的仇恨紛爭還少?得道長生,成為神袛的那類人,我們可以將之視為最上等人,他們之間難道就沒有利益糾葛,仇恨紛爭?”
西子停頓了片刻,凝視著衿俞的雙眸,一言一字問,“衿俞,你說,天命是何物?”
聽言,衿俞笑出了聲,只是衿俞的笑容頗為失落,是極為無奈的苦笑。
笑罷,衿俞與西子對視,和言說道,“你西子向來就是個固執的人,你認為的道理,在你看來,就是世間最大的道理,他人說不動,也說不通。西子,將你的答案說出來,告訴我天道究竟是什麼?”
西子同樣苦笑出聲,“你我將天命視為天道的意志,你我又將天道的意志視為天朝神國中諸位神袛的意志。神袛終歸是人,是人就免不了立場、私心、慾望……聖人終歸只是某一部分人眼中的聖人,在另一部分人的眼中,他或許是十惡不赦之人。神袛是人,所以神袛的意志自然就是人的意志。天命所歸,自然是人命所歸,是上等人安排給下等人的宿命。”
衿俞不言,西子這句“天命所歸,是上等人安排給下等人的宿命。”給他的心緒造成不小的衝擊。
衿俞的心緒在動搖,在論證,難道天命所歸的定義真如西子所言?
“你我是修行之人,超然於世外,蔑視世俗皇權的骯髒。俗世皇權將皇權君威視為神授,是天命之子,以此愚弄,或者該說是教化萬民。你我視之笑之。”
“對於俗世中的常人而言,帝皇的意志,就是上天的意志,神聖不可抗拒。常人讀書或從戎,做秀才做甲士,做舉人做將軍,提升自身的身份等級,服務於帝皇,服務於皇權,服務於更上等人以換取自身所需,這是一種利益交換。”
“為了獲得皇權,成為皇權所代表的那一等人,數千載以來,無數人上演過無數次兵戈鐵血。”
“我們修行之人修行悟道,提升修為,企圖成為神袛,俯視蒼生,一路修行的過程,其實並不比常人爭戈皇權高雅多少。同樣是骯髒的。只是我們通常會忽略掉自身的骯髒,而去刻意在意別人的骯髒罷了。”
“皇權不可侵,皇命不可拒這句話,與天道不可欺,天命不可違這句話,何嘗不是同一個意思。都是上等人為了統御下等人,所編造的欺瞞之語。”
“皇權為了統治萬民,編纂了君權神授。天朝神國所代表的天道,為了統治所有修行之人,蠱惑修行之人有修行悟道之心,特意為修行之人劃分出各種修為境界,各種神通手段,甚至將神袛的不死不朽作為最終的追求。”
“骯髒的。”
西子笑看著天空說道,“天道意志和皇權君命一樣,都是骯髒的。”
當西子說完這番話,衿俞的心緒已經冰冷,全身都在冒冷汗。
修行之人敬畏天命,忤逆天命的生道已經被滅了,沒想到他的至交好友,西子,竟然也有如此忤逆天命的心思。
雖然從某種角度而言,西子的說法或許準確,他衿俞也能理解這種說法,但他就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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