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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謀求自己政治利益的行為而不恥。就沒有走揚州路,而走了江陵道。
楊廣的確愛才,但又是個有超人之才而無容人之量的人,所以自從那件事,就對薛道衡有了些許不忿。
待楊廣登基,又想起了那個文名滿天下的薛道衡,所以把他從地方上又調回到京師。當時的楊廣對薛道衡尚有一絲愛慕之心,本打算委以秘書監顯職,但薛道衡不識時務,反而寫了一篇《高祖文皇帝頌》奏上。
楊廣亦是文采卓然,看了以後,竟硬生生的暗暗察覺這篇文章,躍然於紙上的,雖是薛道衡對隋文帝楊堅的華麗麗的溢美之詞,可是在這頌詞中,又蘊涵諷刺意味,用竭力讚美楊堅的辦法來貶低自己。他因心思重,故而猜忌心更重,看到這般情況,不由大怒,對大臣蘇威說:“道衡至美先朝,此《魚藻》之義也。”
《魚藻》是《詩經》中的一篇,其中有“言萬物失其性”、“故君子思古之武王焉”之蘊意。據《詩序》講,此詩透過歌頌周武王而譏刺周幽王。實借古非今之力作。而自此,對薛道衡起了“不可長留”之心。
有一次,朝廷聚會上,有人出題以“泥”字押韻,眾大臣苦思冥想而不見起色,楊廣心思一動,文思大盛,便作了一首押“泥”字韻的詩,眾大臣正在驚歎不已。卻只見薛道衡那一副孤傲文人的性子噴湧而出,突然站起,揚揚灑灑一陣揮毫,也作了一首以“泥”字押韻的詩,其中以“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一句尤受激賞,眾大臣驚歎不已,高呼厲害。
楊廣素來愛才,但愛才不等於惜才。見那薛道衡如此無禮,竟公然搶了自己風頭,不禁殺心連動。卻又礙於君臣正其樂融融,只得當即作罷。
“……盤龍隨鏡隱,綵鳳逐帷低。飛魂同夜鵲,惓寢憶晨雞。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正在家中書房飲茶的薛道衡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伴隨著自己前幾日方方作就的學府詩歌。
抬頭一看,卻見兩個老人正同步走入,那幾句詩歌,便是左側那老人吟出的。
能不經過通傳,直接尋到並進入書房的,定然是薛道衡的好友,毋庸置疑。
右側那人,年紀大概已過六十,但精神矍利,不顯龍鍾,左側那人則年輕也許,但也是半百開外的了。
薛道衡“呵呵”一笑,將手中茶杯輕輕放下,供手道:“房、莊二位賢弟,今日有空,到老朽這裡,再討教詩文麼?”
那姓房的名叫房彥謙,姓莊的名叫莊棟,都是薛道衡的好友,平日裡,也都常常一起談論詩詞歌賦,好不自在。
莊棟“呵呵”一笑,道:“薛兄前日裡那篇《昔昔鹽》做的可謂絕了,教我等如何與你相論?這討教詩文,不提也罷。”
房彥謙卻是微微搖頭,道:“薛兄,小弟倒是有一言相告,不知……”
薛道衡點了點頭,道:“賢弟但說無妨。不知賢弟又要給愚兄上什麼課了。”
房彥謙老臉一紅,道:“不瞞兄長,前日朝會,兄長的詩作的確漂亮的很,不過,我似乎隱隱感覺到聖上他面色不善……再說那一次,你那篇《高祖文皇帝頌》也惹得他厲害,我當真怕……”
“又嫌怪我搶了他風頭麼?”薛道衡嗤之以鼻,“那怨得誰?若是他文采天下第一,我就是想蓋他風頭,也蓋不了的。”
房彥謙搖了搖頭,道:“可他終究是皇上,總不能……”
薛道衡只是冷哼,道:“那又如何?我倒不相信他會因為這事,將我殺了!再說,人過五十不為夭,我如今已經六十又八,就算被他殺了,也是活夠了。”
房彥謙氣的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是個冥頑不靈的大石頭,總有一天,難逃殺身之禍!”
薛道衡“哈哈”大笑,道:“我一向好奇的很,倒是不知被人殺掉是何等滋味。要是老年能嘗試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莊棟卻是搖了搖頭,拉了拉房彥謙的衣袖,道:“房兄,我說吧,這傢伙油鹽不進,勸也沒用。”
薛道衡“嘿嘿”一笑,道:“我是冥頑不靈,你當年倒是為了勸阻皇帝莫要開鑿運河,差點血濺金殿,咱倆半斤對八兩,誰也說不得對方!”
莊棟不料他突然把這件舊事翻了出來,不禁一時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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