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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遺忘比記得要幸福。也有人說,遺忘比死亡更恐怖。
沒有相機的那些個年代,人們怎樣銘記時光?
用腦子?靠記憶?靠文字描述?
也許吧。
可是腦子會偷懶,記憶不誠實,文字會美化。
夢中的她,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不起連奚的樣子。
驚恐充斥心緒,驚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逼迫自己努力回想:
……105厘米高;頭髮很黑很軟;面板白白嫩嫩的;手指很長,腿也很長;說話的聲音很軟糯,但l和n經常分不清楚。
他喜歡拼裝積木,他喜歡穿汪汪隊的睡衣,他喜歡吃麵,討厭吃青菜,也不大喜歡吃水果。
他會唱很多首兒歌,會背很多唐詩,認得很多英文單詞。
他說:“媽媽,三歲已經很大的,我能保護你了——”
她記得他眉毛很濃,可眉尾是什麼形狀?
他眼睛很大,但瞳孔顏色到底是深褐還是淺褐色?
那小嘴總是紅紅的,是削薄的還是豐潤的?
他耳朵上有顆小黑痣,是在左耳還是右耳來著?
怎麼會記不得了呢?
她坐起身子,冷汗匯聚成滴。
記得他的習慣喜好,因為夢中經常浮現過往的生活片段。
但她有多久沒有仔細的看一看他的小臉兒?
那是張很漂亮的小臉蛋兒,但那許多細枝末節,她怎麼就都給忘了?!
怎麼可以呢?!
怎麼……
午夜,金城的天空看不到星星。
正如她此刻的心境——如墨般濃沉的夜色,星辰逐顆隕落。
空無一人的病房,內外室的結構,門窗隔音良好,聽不到走廊上的聲音。
太靜了。
靜到想自己製造一點聲音,證明些什麼。
下床,故意趿拉著拖鞋,緩慢的走到窗邊。
眼睛看著窗外路燈下的行道樹,腦子裡在飛速運轉。
可那張小臉卻始終是模糊的。
連奚存在過,確確實實想存在過,但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跟她開玩笑。
一個讓人絕望的玩笑。
這絕望就像一個黑布口袋,將她兜頭罩住,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並不陌生的滋味。從她和詹瑤被綁、自救,到被連崢救出來,這感覺一直存在。
只是她用盡所有氣力去掩飾,去剋制,若無其事的寬慰身邊每一個人,卻不曾真的寬慰自己。
艾君把夭折的兒子做成古曼童,又夥同丈夫鄒升和那神棍老頭,殺害35名男童。
殘忍、泯滅人倫。
那天發現那些照片,似是無意又像是冥冥之中。每一張小照片上定格的,是生命即將被掠奪的驚懼和恐慌。
那麼連奚呢,葛莊生曾說,連奚被拐的第二天就死了。
他當時一定也這麼害怕吧?也許一直在喊媽媽,想讓她去救他,立刻把他帶走……生命消逝的那個瞬間他又在想什麼?一定也很絕望吧,會不會恨她,恨他不去救他,恨這個無能的媽媽?
劇痛從心臟蔓延到全身,似有萬箭穿體而過。
顧漣漪撐著窗臺,站的筆直。
黑暗的念頭橫衝直撞,內心正經歷一場激烈的自我撻伐,心痛化身成獸,撕咬著她每一處皮肉和內臟。
太疼太疼了,靈魂承受不來,掙扎著與肉體剝離,一點一點的。
心裡很亂,她的存在是不是多餘的,她是不是別人痛苦的根源,曾經她的存在給身邊的人帶來滅頂之災,若是她就此消失,歷史會不會改寫?若是她就此消失……
原來人的心是有容量的。
曾以為自己會很堅強,會意志堅定,原來她高估了自己。此時若是手邊有一把刀,她想,她會毫不猶豫的朝自己刺下去。
眼睛是空洞的,她緩緩的轉頭,垂眸,扶上窗戶把手。
……
連崢在樓下站了一會,散去一身煙味。
進房間,每一個動作都放得很輕,不想吵醒她。
床上沒人?
連崢腳步一頓,走進內室。
床頭燈都沒有開,顧漣漪正站在窗邊,緩緩地將窗戶開啟。
朦朧月色照在她身上,氤氳了身形,顯得縹緲而虛幻。
“怎麼起來了?不要吹風。”
顧漣漪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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