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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王子的。”奧雷仍是推辭。
“聽聞奧雷大人對?這區區直沽縣尉一職頗為不甘,如此建功立業的機會,難道要?就此錯過?”裴溯也仍是堅持,“又實則,奧雷大人心?知肚明,我們此番登船遠航,必會葬身大海?”
最後幾個字,她刻意咬重了一些。
奧雷霎時面色大變,再也繃不住,額上滾滾汗珠落下,口中?卻死咬:
“閼氏所言,下官實在聽不明白?。”
“若是換了別人,今日這沙船便是他們葬身大海的棺槨了。”裴溯向幾丈之遙的裴彥蘇和蕭月音遞了眼神,王子夫婦便也款步向前,來到她的身後,聽她自信說來,“奧雷,你?怕是不知曉,我雖十幾歲便被江南裴氏逐出家門,可我對?裴氏家學,卻比我任何一位兄長都要?擅長。”
海風將裴溯身上的斗篷徹底吹起,在這晨光熹微、眼前所見所得更?加明亮的時刻,蕭月音在裴溯的黑眸裡,看見了她從未見過的光采。
“江南裴氏確乃百年世家,簪纓望族,繁茂鼎盛。”裴溯的面上只掛著淡淡的笑,“早在數十年前,裴氏一族便已開始經營海外?,是整個江南對?東洋、南洋貿易輸出的重要?組成,同時,也自然?掌握著造船技術。我從小除了學做一名合格的大家閨秀之外?,對?這造船一事,是十分精通的。”
眼見著奧雷臉色發白?,裴溯倒是愈發淡然?,語氣卻篤定不已:
“沙船歷史悠久,從前也是我江南漢人改造南洋崑崙船而來。其本造價低,適航性極強,江河湖海皆可航行。我們此去新羅,自直沽出發,至新羅南浦,路程超過一千五百里,若是通體牢固的沙船倒也罷了,可惜奧雷大人為我們準備的這一艘,以此船吃水深度,幾支主桅杆高?度不夠不說,這風帆所傾斜的角度亦是不對?。今日出航,順風順水本也看不出端倪,等到航行入深海時,遇上逆風,十之八九會全船沉沒。”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不是深諳造船之道的人,根本說不出來。
但事實勝於雄辯,先?前的海口是奧雷誇下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此時他若是再將修船的紕漏甩鍋給旁人,根本無人會信。
是以,被裴溯當眾拆穿的奧雷握緊了拳頭,咬著一口黃牙,卻也無從辯駁。
“王子,被奧雷藏匿的福船,下官已經找到了。”恰在此時,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的泰亞吉跳下了馬,快步走到裴彥蘇身前,屈膝行禮,“請王子與閼氏稍作?等候,福船距離此處尚有二十里,正在加速駛來。”
“公主,”裴彥蘇像泰亞吉點頭示意,又轉向蕭月音,“奧雷先?派人在船上做了手腳,妄圖讓我們都葬身海底,這樣的人,該受何處罰?”
蕭月音仍處於被裴溯丰姿折服的震驚之中?,忽然?聽到裴彥蘇詢問自己,只恍然?看向他。
晨光照耀,他稜角分明的臉,和那晚他們大婚通宵解決碩伊母子的毒計時,並無二致。
那時他也問過她,孟皋被害慘死,要?如何處置仇人。
如今這奧雷作?惡未遂,卻也應當受到懲罰。
蕭月音張大了一雙仍被晨露浸染的眸子,眼睫輕顫,黛眉蹙起,猶豫著:
“不如,不如……”
“公主說須得殺一儆百,”裴彥蘇轉臉向著泰亞吉說道,唇角有自如笑意,“奧雷心?腸歹毒,當處以絞刑。赴新羅事重,我也無暇多?留觀刑,泰亞吉大人,此事全權交予你?,直沽的縣尉一職也由你?代領。”
泰亞吉頷首領命,又聽裴彥蘇淡淡道:“關於此事,我會立刻寫信完整複述,連同這艘沙船上的證據,一併快馬交由父王。”
別說坐船出海,蕭月音在做這替嫁公主之前,幾乎連江河都沒怎麼見過。
但第一次面對?這般浩渺無垠的大海,她卻絲毫沒有半點欣賞的閒心?。
無他,蓋因這姍姍來遲的福船雖然?更?為堅挺寬闊,船艙也更?為舒適貼心?,可蕭月音自船駛離碼頭後不久,便在顛簸之中?開始了無窮無盡的暈船。
先?是在船艙中?吐得天昏地?暗,後來即使是風浪小了,仍是頭暈目眩,裴彥蘇便為她拿來早已備好的安眠藥劑,蕭月音服下之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再醒來時,早已過了未時,用了些她慣常愛吃的棗糕後,她才終於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恰好,裴彥蘇也在此,看向她的目光溫柔款款,全無在碼頭上一句話定人生死的狠厲果決。
蕭月音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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