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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冀州的守將,全靠賄賂了宋皇后背後的宋氏一族,裴彥蘇也正好以此為由,建言由潘素這個精於算計的大周降將來料理金銀,剛好可以發揮他的才能。
不過他沒有說的是,潘素從前之所以善於經營錢財、多擅以小博大得一本萬利,其實全靠他的髮妻郭氏。而這次投降叛逃,赴幽州時的潘素孑然一身,若要在料理一事上做文章,簡直易如反掌。
是以,在得到烏耆衍的同意後,裴彥蘇便也專門來禪仁居找孟皋,兼路上念及昨晚所見那寶川寺沙彌淫亂破戒之事,恰好沙彌們同住禪仁居,也順便過來認一認人。
可還未走近,便看見那個昨晚在自己懷裡冷媚交顯的永安公主,同來了禪仁居,還正與一名沙彌單獨說話。
那沙彌背對著他,他只能瞧見小公主那張海棠一樣的小臉神采奕奕,昨晚哭得紅腫的美目正是波光粼粼,不知她對面的沙彌同她說了些什麼,笑意登時攀上她的眼角,就連原地目送那沙彌遠去,那笑意也並未落下分毫。
自和親隊伍從鄴城出發以來,他從未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想到她昨晚宴上的那句“阿彌陀佛”,裴彥蘇抬手,招來了身後那從太子東宮撥來伺候他的隨侍劉福多,問道:
“從前大公主,可有經常到寶川寺上香?”
經
靜泓借給蕭月音抄寫的佛經,乃《金剛經》全文一冊,和《楞伽經》四卷本其中一冊,共計兩萬餘字。
因著離開禪仁居後,聽聞了烏耆衍單于剛巧離開了幽州,蕭月音便先行回到別館臨陽府,囑咐韓嬤嬤為自己抄經做了準備。
沐浴靜心,再換上乾淨的素服便袍,來到與她的臥房相連不遠的軒榭時,但見那幾案上已然有韓嬤嬤備好的狼毫和抄經紙。因著紙下墊了毛氈,即使這軒榭三面通透,偶起的清風也不至於將抄經紙吹散。
此次要抄的經文超過兩萬字,按照她從前每日三千餘字來計,抄完那兩冊需要至少七日。距離裴彥蘇和裴溯的受封之禮也不過幾日了,她剛好也可以藉著這個由頭,除了向烏耆衍為潘素討來差事,其餘的一概不管,不見旁人。
也就不用費心扮演蕭月楨、又時時擔心被識破了。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1。”合手唸完開經偈後,蕭月音翻開案上經卷,一面默默唸誦,一面不急不躁地逐字逐句抄寫。
自開啟蒙後,抄經便成了她在寶川寺中幾乎每日必行之事。她雖然自知道行尚淺,既不能領會經文深意、亦不能一字不差背誦,但每每沉浸其中,總能得不少清心靜氣,以遠離俗事紛擾、小隱隱於佛堂。
從前在寶川寺中,她居於寺後獨屬於她的小院。小院的書房窗外栽有幾株老樹,她每每睏乏時便會停筆靜望;眼下她身處胡地幽州,三面通透的軒榭外也有些許景緻,蕭月音想著,若是等會兒自己乏了,那些景倒也足夠她看上一會兒、緩解疲弊了。
可這位替嫁公主並不知曉的是,她能透過軒榭向外張望,自然也有人能看見她。
比如,從她念開經偈起,目光便再未從她身上移開過的裴彥蘇。
他的隨侍之一劉福多,本為東宮太子、公主長兄內侍,這次太子派了自己的心腹內侍來妹夫的身邊,也自然是出於體恤親妹遠嫁、盼望生活更為周全之意。
就在今日早先時候,主僕二人一同來到禪仁居,也同時見到了公主與那未露真容的沙彌往來,但劉福多並不知蕭月音替嫁一事,還當永安公主是弘光帝的掌上明珠蕭月楨,於是在聽到裴彥蘇突然問起公主拜佛時,便如實說來:
“公主因著薨逝的盧皇后,是向來不信神佛的,也從不與陛下、殿下等人一同到寶川寺上香。不過……這次和親,陛下既然特意安排了為單于進奉佛祖金像,公主也自然明瞭陛下的苦心,與寶川寺的沙彌溝通進奉佛像的事宜,也是理所應當的。”
後面的這幾句,實為劉福多自揣為永安公主編想的理由,因為在他說完前半句後,便見到他的新主子赫彌舒王子,那英朗俊逸的臉,霎時沉了下來。
劉福多侍奉太子多年,深諳如何做一名卓佼的內侍,在裴彥蘇不發一言、默默轉身離去之後,他也封口鎖唇,跟隨著主子,在馬車上靜坐了許久。
而後,裴彥蘇回到與“蕭月楨”同住的臨陽府,便打發了劉福多,獨自去找這位被老奴拼命找補、表現仍舊大相徑庭的永安公主。
剛走到軒榭之後,便看見其中有一素面素服、端持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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