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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嗎?續租合同上是我的名字!”周櫟面目猙獰,把沈知還沒來得及開啟的行李箱一併推了出去,“該滾的是你。”
沈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房租她付的、水電她交的,連家裡的網路都用的是她的手機套餐,外面冬雪滾滾,今天甚至還是……她的25歲生日。周櫟,居然把她掃地出門?
“你是要跟我分手嗎?”沈知不是軟柿子,也不好欺負,她只是不願立刻相信自己用盡全力愛過的人已經面目全非。
她語氣很輕,冷得像外面的鵝毛大雪,凍得周櫟一激靈,也稍稍軟了語氣:“能別鬧了麼?我加了一週班,真的很累。”
誰不是呢?春節剛過,歇業半年的沈知好不容易接到新通告,馬不停蹄地趕去出差了。是一家廣告公司外包作曲,因為客戶比較難搞,她甚至還跟去棚裡一邊拍一邊改,一週多才忙完,趕著回來和男友一起過生日的。
其實她不在意那個問題的答案,與其說那是個問句,不如說是在喃喃自語。自我感動兩三年也該醒了,沈知心知肚明得很。她對周櫟一往情深,從十八歲暗戀到二十二歲重逢,吃盡了愛情的苦;周櫟對她呢?是太寂寞的退而求其次,還是透過她的眼睛看別人?她從前不敢知道,現在不想知道了。
“不鬧。”她點點頭,“那就分手。”
“砰。”她主動拉起被周櫟推遠的行李箱,比曾經愛他更用力地關上了門。
周櫟大叫了一聲,大概是撞到了鼻子。沈知冷笑了一聲,沒再回頭。
北華的冬天又冷又長,已經過了元宵還有大雪飄揚。沈知拖著行李箱、落了一頭雪,拐進了一家酒吧。anon玉s的老闆今天也在,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
她苦笑著說:“其實我去年下半年一直沒通告。”但是公司不讓私下演出。
anon玉s是她出道前的駐唱酒吧,也是在這裡被公司發現的。只不過算不得大公司,資源也有限,她沒能混出什麼名堂不說,還喪失了自由演出權。好在就是當個糊糊女明星還不至於餓死,錢給得稍微多點——當然也就只夠她負擔日常吃穿住行和女明星必需的護膚和健身,至於服裝和首飾,通常都是租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公司有琴房和錄音棚,她能為所欲為——不讓發專輯還能不讓人寫歌嗎?
“給個機會?今天想唱。”她把行李箱扔給老闆。
“不怕公司了?”對方很驚訝,“不過今天樂隊沒來,請假了。”
“放伴奏就行。”她熟門熟路地跳上酒吧舞臺,準備開啟手機連線藍芽時才發現酒吧換了新裝置,“誒……這個是……不用連藍芽了?”
“直接點吧。”老闆笑眯眯地,“你走了之後酒吧人氣很高,賺了點錢換了新的音響。”
沈知把臉皺得苦兮兮:“殺人誅心。”
婉轉悠揚的前奏響起,新音響的效果著實不錯。舞臺很快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目光,比音響更動人的女聲一瀉而下:
感謝他把我/當成傻子
每天都哄我/上當一次
……
就讓我陪他戀完這場愛/只求心花終於盛開/就沒有別的期待
等夢完醒來/再去收拾/殘骸
……
*
到底是個女明星,況且還是從這間酒吧裡走出去的,再糊也有可能被人認出來。沈知怕惹麻煩——是怕被公司知道了給自己找麻煩,她這麼糊能被認出來恨不得能開禮炮慶祝。她唱完第一段副歌就下了臺。
“怎麼不唱完?”老闆感嘆,“你的情歌,真的勾人。很難相信你們公司藏著你這種會寫又會唱的搖錢樹。”
“也不算藏著。我沒少給公司藝人免費寫歌……”她聳了聳肩,“不過他們審美太差,那些歌我連署名權都沒要。太土了。”
“噗——”
她和老闆閒聊了一會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道謝之後迅速拎著行李溜了。
輕輕關上anon玉s的門,她心裡的最後一根弦也斷掉了。
22歲那年,一無所有、破釜沉舟的沈知在anon玉s遇到了愛情也遇到了事業:周櫟找到她時紅了眼睛,對她說“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夢想是成為女強人的經紀人王芯抓著她像抓住了紫薇星,手舞足蹈地指點江山“三專之後你必登頂華語樂壇”。
25歲生日,命運送給她的禮物是出道三年歸來仍是0專,和周櫟怒目圓睜地告訴她“租房合同不是你的名字當然是你滾出去”。拜託……錢是她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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