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9章 一個故事,別和我服軟,棲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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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漆黑,遠處的山被霧色籠罩。
家裡的人都寵他,他叫耀祖。
男孩兒已經長得高高大大,身體強壯。
陳想娣回頭。
他輕聲說,“姐。”
“離開了這裡,改個名字吧,永遠都別再回來了。”
真是奇怪,這樣的家庭,粗鄙的父親,懦弱的母親,尖酸刻薄的奶奶,竟然養出了一個這樣的男孩。
他吃著她們的血長大,原罪在他身體裡流動迴圈,他或許不好,不善良,卻也沒有長的太壞。
說來好笑,若不是他,她甚至連偷學知識的機會都沒有。
陳想娣揹著遠行的行李,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她這次始終沒有再回過頭。
村口,她坐上去鎮上的驢車。
那個生了她,沒給過她幾分溫暖,只敢在男人打她時哭哭啼啼攔著,卻被踹開,不再敢上前的女人不知何時跌跌撞撞地追上來。
她叫住她。
女人明明才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卻像六十歲蒼老,頭髮白了好多,皺紋爬滿臉,面黃肌瘦。
女人含著淚花沉默與她對視許久,什麼都沒說,塞給了她一個用老舊藍色碎花布包裹著的布包。
陳想娣不知道這是什麼,她不恨這個女人,也談不上多愛她。
人這一生都會奢望自己沒有的東西,從期盼、為了得到去做出各種努力,到失望,最終不再期盼——
母愛,對她來說,是這樣的東西。
直到不再需要這種東西,陳想娣仍然沒有得到過。
她說,“娘,再見了。”
她娘說,“小四啊,娘對不起你。”
陳想娣不需要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一句對不起就能釋懷,那麼人生經受那麼多的苦難,意義在哪裡?
坐上離開大山的火車時,她手指顫抖著開啟女人給她的布包。
裡面裝著的,是零零散散的破舊毛錢堆起來的一百塊錢,和一塊玉。
她看了許久,忽然捂住臉,任憑淚水傾瀉。
悶悶的嗚咽聲在火車鳴笛中悲傷又似解脫。
後來陳奶奶被一對花甲年紀的夫婦找到,才知道。
原來她娘曾經也是大城市的女孩。
高考完的女孩高興的和同學出去玩,進行期盼已久的畢業旅行,卻被拐賣到了大山裡。
從此,這一生,就歸屬了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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