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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第一間廂房,就見高世良正用邸報擋著臉,鬱鬱寡歡的縮在角落裡。
在他身前不遠處,還有個敦實的中年漢子,正拿著絹布仔細擦拭佩刀。
這人叫朱炳忠,同葛長風一樣也是百戶的官銜,更是子字顆四名番役當中,唯一一個具有鐵血氣質的。
可惜在眼下的子字顆,他這樣冷硬的形象,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朱百戶、高總旗。”
王守業進門先打了招呼,朱炳忠恍若未聞,只那高世良捲起半邊邸報,衝王守業笑了笑。
朱炳忠對誰都冷淡的很,王守業自然也不會去計較什麼。
眼見葛長風自顧自的坐到了書桌後面,他急忙搬了個方凳,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對面。
這幾天裡,葛長風一直在幫他惡補,有關於東廠的各種知識。
譬如東廠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出自誰的提議、目的是什麼、職責是什麼、中間曾經歷過什麼變革……
再有就是東廠現行的制度、規矩之類的。
別說,王守業還真漲了不少知識。
以前他一直以為東廠和錦衣衛,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平行機構。
可聽了葛長風的介紹,才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東廠其實是寄生在錦衣衛身上的存在。
除了沒卵子的廠督,從掌刑千戶到下面的番役,名義上全都是從錦衣衛借調的人馬。
這也正是陸炳掌權期間,東廠衰落的如此迅速的主要原因之一。
錦衣衛不肯幫東廠補充人手,而東廠成了閒散衙門之後,又養不住原有的班底。
再加上督公黃錦是個憨直的,一貫緊守著宮裡的差事,不願意插手外朝的爭權奪利。
這一來,自是樹倒猢猻散。
不過自從陸炳死後,掌刑千戶賀濤就有東山再起的心思——要不然蔣世帆又怎敢自作主張,借佛光舍利挑起廠衛之間的紛爭?
順帶一提,掌刑千戶是個職務,可不代表賀濤就是個小小的五品千戶,事實上人家的官銜,是正三品錦衣衛指揮使。
這也屬於廠衛系統的歷史遺留問題。
原本設計之初,最高官階不過是正三品的指揮使,可歷代執掌廠衛的,卻往往都是皇帝信重之人,官階難免水漲船高。
譬如陸炳生前,就是三公兼三孤的身份,堪稱是正一品中的正一品。
再加上歷代皇帝,又都愛給勳貴子弟加封錦衣衛的官銜,甚至是世襲官銜。
以至於眼下廠衛系統裡,掛著指揮使官銜的足有三四十人,都督僉事也有六七個之多。
於是正二品的都督僉事,就只好去幹四品鎮撫使的差事。
如此一來,三品的指揮使做個掌刑千戶,也就算不得委屈了。
閒話少提。
卻說王守業正回憶著之前的課程,葛長風就板著臉,將幾張宣紙推到他面前。
“這是……”
王守業仔細一打量,不由愕然道:“考卷?”
“沒錯。”
葛長風點著頭,順勢又把文房四寶推到了王守業面前:“你儘量答吧,能答上多少算多少。”
這算不算是東廠的入職筆試?
王守業無語的接過文具,一面研墨一面審題,就見這卷子開頭,多是些死記硬背的題目,譬如默寫嘉靖十六年版東廠廠規什麼的。
到了中段,則開始出現立足於現實的應用題,甚至是給出幾種答案的選擇題。
最後收尾的,卻是道算數題。
今有垣厚五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
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解答這道題的時候,王守業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把a
la
bo數字和解題算式寫上去。
總體上來說,這套卷子並不難,刨去一些為人處事的抉擇,基本上也就是初中水平。
而王守業好歹也是二本畢業,若非用不慣毛筆,從頭到尾都能一氣呵成。
可因為毛筆拖了後腿,他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做完了這套考題。
拿在手裡逐一吹乾了墨跡,王守業正猶豫要不要再重新審閱一遍,葛長風便劈手奪了過去。
“嘖嘖。”
剛掃了幾眼,他就滿臉嫌棄之色的搖頭道:“這寫的是什麼玩意兒?都說秀才看字念半邊,你這倒好,缺胳膊少腿兒的,連半邊都湊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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