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樓道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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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丹一聽這話不對呀，怎麼就開始指定了呢？叫道：“董事長，我敢肯定，章環山是在作假，他們去年的收入還排在所有分所的前三呢，今年一下子就只有這麼點，誰信呀。要說殺價，哪個分所所在的區沒有人殺價，大家為了搶專案，就差擼起袖子火併了。”

“坐下，坐下，”黃埔宇向周扶丹虛按了按，有些抱歉地看了宋去去一眼，說道：“看今天的情形，如果指定給了華南分所，只怕大家都不服氣。這樣吧，讓我看看有意做這個專案的分所有哪些。”

所有的分所都舉起了手。章環山臉色難看，宋去去想笑又不敢笑，心說，你章環山機關算盡，到頭來還不是沒有按你的劇本來，連事務所的財務資料都作假，毫無原則性，活該！

“專案只有一個，”黃埔宇笑道，“你們都想要，這可將我難住了，不知誰可以告訴我，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給我們所啦，”章環山道：“董事長，我們分所現在經營艱難，所在地經濟比起其他經濟區來說，差了很多，現在一殺價，更是雪上加霜，請您高抬貴手，就扶持我們一下吧，我們全所上下都會感謝你的恩情。”

“好聽話誰都會說。”周扶丹急叫道：“如果一句好話，就能夠得到一個專案，這也太不公平了，我不服。”黃埔宇笑問，“那你覺得該如何？”周扶丹道，“我們公平競爭。”黃埔宇問道，“如何個公平競爭法？”周扶丹左右看了看，道：“我們來抽籤，誰抽中誰得。”

“哈哈，兒戲，”章環山大笑道，“簡直是兒戲，鹹魚兄，你還長不長得大了，也不怕別人笑話，一群註冊會計師，還用抽籤的辦法來競爭專案，說出去也不怕丟臉。”

周扶丹氣得發抖，瞪著章環山道，“哪，你，說，怎，辦？”

章環山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卻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這樣吧，”董事長道：“會也開了兩個小時了，不如休息一會兒，再來說這事。”

宋去去出了會議室，拐到洗手間洗了手，轉出來看到大家都在走廊上，三三兩兩地小聲嘀咕，於是推開安全門，進入了樓梯間，正看到東方所的周扶丹和北方所的所長在一起咬耳朵，看到她後，兩人收斂笑容，往樓下走去。

毛病，宋去去衝他們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心想你們不待見我，我還不想理你們呢。於是往樓上走了半梯，往窗外看去。

這邊的風景和在會議室看到的不一樣，從這裡看出去，只能看到縱橫交錯的街道。街邊高高低低的樹上，五顏六色的枯枝敗葉和剛發的新芽糾集一起，頹敗中蘊含著頑強的生命力。

就在這時，樓梯間走進兩個年輕女孩。一個有些矮胖，另一個身體苗條，矮胖的穿著白色的運動衫，苗條的穿著紅裙子，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個白蘿蔔拿著支紅纓槍，有些搞笑。

穿紅裙的人，看起來有些熟悉，宋去去仔細打量了兩眼，突然記起她不正是在會議室服務的人嗎，記得有人叫她玲玲，卻不知道姓什麼。

只聽矮胖的那個低聲說道：“玲玲，我聽說董事長要將平洋公司上市審計的專案讓分所的人來做，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在樓道這樣的環境下，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宋去去的耳中。“平洋公司”幾個字讓宋去去的心中一跳，自許流芳拜託她注意後，宋去去就將這個名字掛在了心上，她沒有想到這個專案這麼久了還沒有審。

她沒有仔細想沒有審的原因，只是在想如果剛才大家爭的專案真是平洋公司的審計專案，那無論如何都得搶到手。

玲玲低笑道：“當然是真的啦，他們剛才爭了一陣沒有結果，現在正中場休息呢，也不知哪家分所會接，但不管哪家接，我都覺得啊，誰接誰後悔。”

“不會吧，”矮胖女孩滿是好奇地說道，“我覺得這個專案很好呀，平洋公司有三十多家分公司，幾乎每個省都有，在審計的時候，不說每個省都去，只要能夠去三五個，吃吃當地的特色小吃，想想都讓人流口水啊。”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玲玲用手捅了捅矮胖女孩的肚子，“你看你這裡都全是脂肪了，該減肥了呢。”

“汪秘書也喜歡吃的。”矮胖嚮往地說道。

“人家汪秘書又不胖。”

“哼，”女孩推開玲玲的手，滿臉幸福地說道：“我男朋友就喜歡我這樣的體型，他說如果我敢瘦，就不要我了。”

“傻瓜！”玲玲冷笑道：“也只有你才會信那些鬼話。”

“不要討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