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承上啟下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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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這天下比你們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怎得,我這口一鬆,便是要在我兜裡吃幹抹淨了?”
婦人聽聞,身子一垮,便簌簌落下淚來,少年瞧了他娘一眼,眼眶將將一紅卻又忍住了,身上的痠疼麻木讓他冷靜。
“老九!收貨啦!”這時外頭又來了一車新炭,煙鍋袋招呼了一聲,轉頭瞧見母子二人,終是不忍地嘆道:“嫂子,你們賣不賣了?不賣就下一家吧!這日頭可不等人呢!”
急賣總是賤價的。但誰叫他們來得晚?那差了的銀錢只得再抄些書捉些魚蝦對付著過了。母親仍然一旁嚶嚶哀求,少年面色沉沉,“一斤炭,去掉水錢,還剩多少?”
煙鍋袋想了想,道:“打實話說,今日這價賣得好,一斤收得是一文一,你這炭品好,扣掉就給你九厘五吧!”
那一日,也就只有他們娘倆賣出了這個價。後來他才曉得,那煙鍋袋名叫馮阿九,是販子裡頭最精怪最善乘人之危的人。於是背上身的一百五十斤好炭,其實用一百斤的價就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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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這樣的結局並不令人滿意,“尋著那馮阿九了嗎?”
“我再也沒見過那馮阿九。”青年輕輕搖頭,端起茶壺,夾起一顆暗紅的炭火扔進了小爐,“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求個因果的。”
束著藕色方巾的少女皺了眉:“我以為大人會找上門,想個法子叫他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給他個機會,叫他為你賣命賣到死。”
青年瞧了她一眼,笑道:“原先倒是想過,後來官做大了,也就無所謂了。”
如今他已兼了兵部和工部的差,圖冊之事全權交由他做主,六部裡頭已是說得上幾分話的郎官。在好戰之主的眼中,他更是一方絕佳利器。
上一個像他這般步步高昇的人,下一步便是一方大員。如今朝中又有姚太傅作保,想來封疆大吏指日可待。
當一個人爬得足夠高時,過去的委屈便成了可以選擇的話本子,或是報仇雪恨,或是放過自己,都由得他做主。
而唐祁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只是後來這府上每年的第一小簸炭火,都是這唐家郎官用瓦甕親自制的。這一習慣自他當了官之後便延續了十多年,直到現在。
“這樣做,想來也不止是為了記著當時受過的苦吧?”少女若有所思。
青年定定瞧著那炭火明滅,“自然。”又轉而看向她,“你這樣聰明,不妨猜猜?”
少女出落得修長挺拔,一雙圓眼瞧著無辜,但在瘦削尖巧的面上卻漸顯沉穩之色。她想了想,依著他的性子,怕不是什麼張良計過牆梯的緣故。既然叫她猜,想必是那又簡單又想不到的。
可蹙眉片刻,終是搖頭,“猜不出,難不成是為了記著炭火怎麼做?”
“沒錯。”他一笑,隨口道,“也許有朝一日潦倒街頭,還能混口飯吃呢。”
又拿起一根細細的炭枝遞給她,“我這炭,無煙無水,還加了宓紫羅,若是要賣,那可不便宜。你聞,香的。”
劉溪鴒低頭嗅了嗅,面無表情地低哼一聲:“騙人。”
這時,門口傳來低喚,“大人。”是何衍帶回了信。
主僕相伴多年,甫一對視,便曉得是哪樁事情。唐祁開口便問:“是誰?”
何衍未疑由他,低聲回稟:“是曹。”
二人談話並未避開她,說得是京中西廂市裡近來肅清西北餘孽細作一事,夜裡頭動靜鬧得頗大。
下個月皇帝就要出城祈福,城中卻再起這樣的波瀾,禁軍廂軍幾方出動,夜裡拿人殺人如切瓜砍菜,不曉得是為的個什麼。老百姓只曉得宵禁愈發嚴實,該殺的得殺,該查的得查,只有配合鼓勁的份。
但有眼色的人,自然能從這多源出兵的架勢中瞧出些門道來——那便是有人藉著這股風辦自己的事。那麼都有誰呢?
而劉溪鴒聽了個曹字,便曉得是曹讓,想來那曹國公必是恨極了西北人的,趁此機會將他們全部拔除正如他所願。而趙珏……只怕也是危險的。
可如今她已決計不再多管閒事,忙道一聲:“我先下去了!”
唐祁卻道:“你站著。”他開啟了信,上面是簡單的兩行字,掃了一眼,他便是一笑:“你不想曉得趙珏他們如何了?”
她最是厭煩他那樣的語氣,可他一發話,她卻還是站著了。“他死了嗎?”她生硬地問。
“沒。”他就著爐子燒了那一小方字,青煙一縷,化為灰燼,“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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