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淮西又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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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寬大;中指尤其直,指腹的正下方有一條筆直的線穿過手掌直指腕線,彷彿是刀劈的一條疤。
可女孩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站在那處默默瞧著他。只見青年兀自垂著目,嘴唇無聲翕動,咀嚼著方才寫好的一段話,停頓片刻便皺了眉,又拿起一支小毫筆劃掉幾個字,改了新的說法。二人就這麼靜默著,誰也不做聲,直到他捻起這頁紙,輕輕吹了吹放在一旁。
“阿鴒,你可是很怕我?”他垂著目,冷不丁的開口。
“不,其實你不怕的。”他自問自答。
她只是裝得乖而已。
余光中的女孩像是遲疑了一下:“是,不怕。”
“那你想問什麼便問吧。”他像是等著她。
“叔父,模仿他人手跡,難嗎?”
“你覺得呢?”他難得瞧著她,“你有什麼想說的?”
“那日舅舅說是來信是京中公務,可那送信的陳大人分明是是江寧府的人,第二日早上又把孃的信拿出來給我,現在想起來,若是早有這信,他為何前日裡不給我,偏要等到第二天我睡得彌矇不醒才交與我?”
至此,唐祁終於擱下手中的筆,身子懶懶向後一靠,笑道:“我說沒幾日你便會想明白,沈子坤卻說沒這麼快!”
女孩不語。
“那信是我寫的,”唐祁指尖輕點那信封,“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這信,寄還是不寄呢?”
“我娘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端起茶,“你比你舅舅以為的要聰明那麼一點。那麼你要聽實話嗎?”
“當然。”
“實話就是,我也不知。”
“那我娘呢?”女孩的慌張和憤怒毫不掩飾,“總得,總得有個去向吧!”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你可知你們劉家的事情?我是說,你爹的死。”
“……知道。”
“知道多少?”
“皇帝說,我爹是良臣,已為他平冤昭雪。”她回答的還算平靜。
他猜也是。
她並不曉得那案子的蹊蹺,當然,以她這個年紀的確無法理解。事實上,她父親的死,的確不如大功臣含冤入獄那般曲折,也不是什麼真豪傑逼上梁山的把戲,不過是一條在天災人禍中被無辜波及的生命,如今兇手伏法,大快人心,和大多數人期待的一樣,故事在這裡應該就結束了。若要深究,也不會有甚麼結果。
也罷。
“不讓你回去,便是擔心吳家那邊有人尋仇。”他順著她的話道。
但“尋仇”二字聽起來仍然危險,“那我娘她……她死了嗎?”她不敢說出那個“死”字,因此咬得格外輕。
唐祁搖頭,“不知道,你娘現在沒有訊息。”又道,“但沒訊息通常是好訊息。”
“那您覺得她會回來嗎?”她抖著嗓子。
“會的。”
“何時呢?”
“總歸是會的。”
他心下嘆氣。原不欲多說,奈何沈子坤那悽然的模樣又在眼前晃悠,“我這丫頭可憐,若真問起來,還是得勞煩亦惇哄她一鬨。”
於是他斟酌片刻,又道:“有人偽造了你娘假死的現場,所以我認為她還活著,否則,為何要偽造呢?”
也只得勉強哄了。可那麼大的事,那麼親近的人,那麼突然的離別,如何哄呢?她並不蠢笨,倒不如撿些真的講講。
他從沒哄過人,實在不知自己拿捏的如何,但瞧她的表情那麼精彩,那想來也是不如何的。
果然,一聽見“假死”,女孩的臉先是一皺,又聽見“活著”,筆直的一雙眉立刻擰成了個“八”字。她娘向來柔弱,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不知要遭遇怎樣的苦處?娘會不會想不開呢?會不會不要她了呢?
越想,越怕,她哭得越大聲。
唐祁心下嘆氣,她果然是好哭的,那日在客棧顧著面子,忍的怕是有些辛苦。那泫然欲泣又強作鎮定的表情他仍然記憶深刻,那時他還好奇,什麼時候她才能在自己跟前原形畢露呢?
沒想到這麼快就繃不住了。
他早慧性敏,年少時便早早看透了這世間的緣法和人情,許多事於他而言,都是生而為人要承受的代價。天子也好,庶民也罷,人人都有夜不能寐急火憂心的愁苦和劫難。何況,出身貧苦的他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每日一睜眼需要操心的便是如何吃飽以及如何走出洞庭湖邊的荊棘之地,延嘉二年的大旱裡,他見過的死狀更是千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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