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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淚流滿面,聲音都哭喘起來,可很快他便後悔了,自己準備了那麼多話,一句都沒說出來,甚至就那樣答應了謝霖明天送他走,明明已經打定主意不再放手,可他又擔心自己的糾纏會讓謝霖變成之前在南京那個樣子。
相比起滿足自己心願,他更願意順從謝霖,男人要愛情他便給他愛情,要自由也只能給他自由。而自己呢?自己從前犯下蠢事惡事數不勝數,如今又身陷皇位,只要靠近便會帶來災禍,他實在沒有臉面再去糾纏,他早就認了孤獨終老是自己的報應,可是無數次的失而復得、得而復失,錐心之痛實在難忍。
他怕自己留在那屋裡又犯傻,怕自己一番衷腸叫謝霖動了心思,可憐他,再委曲求全呆在自己身邊。準備好的話說出來便是枷鎖,沒說出來就脹在後頭,經年累月地堵著氣管。
謝霖被他折騰的太脆弱了,他怕自己的愛意也成為負擔。
紀淵沒有跑很遠,就在院門口壓著嗓子哭,他還是捨不得在最後一晚離開謝霖,就算見不到面,守個燈火也是好的。
屋內,謝霖因著之前目盲,耳力倒是練得很好,他聽出男人並未走遠,甚至彷彿還在哭泣,垂下眼來,輕聲嘆氣。
德順在屋外看了看狼狽的皇帝,做了個生平最違背規矩的決定,轉身邁進屋內,看著榻上垂眼的主,小聲勸道:“謝大人,恕老奴多嘴一句,自皇上登基後奴才一直跟在身邊,陛下於感情上蠢是蠢了點,可情意那是十足十頂頂真的啊。”
“我知道,”謝霖講話有些無奈,“我也不是要跟他分……”
他話沒說完,猶豫半刻,從榻上下來,披了一件披風。
早春風冷,尤其夜間。
門口蹲著哽咽的男人忽然覺得身後有人,接著便有披風下襬為他遮住門洞吹來的風。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我先來尋你,糾纏你,或許便不算你違背誓言。”
【作者有話說】
“像個男人一個”
小紀,咱是個男人行嗎
自省
謝霖帶著紀淵回屋,男人像是有些失神,只木訥地捏他一角衣袖,讓站便站,讓坐便坐,自聽完謝霖辯白後便丟了三分魂魄。他讓紀淵安坐在位,看人面龐被凍得通紅,想起身給他倒杯熱茶來,卻衣袖一緊,被紀淵拉住了。
“你剛剛說什麼?”
謝霖只好將話語複述一遍,紀淵這才鬆手,可熱茶剛端來,人又只捏著他執杯的手,手勁之大連茶水幾乎要濺出來。
“那是什麼意思?”
謝霖又耐心解釋一番,才叫茶杯掙脫出來,紀淵乖乖地一飲而盡,可不知是熱茶蒸汽氤氳,一口下去,居然又泫然若泣,這下可把謝霖搞得有些侷促,手忙腳亂地放好茶杯,想尋帕子給人擦淚,卻無從下手。
眼淚斷了線地落下,紀淵卻一聲不吭,他輕推人肩膀,卻聽到男人小聲嗚咽。
“你怎麼這麼好啊……”
謝霖失笑,將人攬進懷裡。
這一晚紀淵心情大起大伏,哭了一會就累了,謝霖本來都做好了人要留宿的準備,可臨到了,紀淵卻先叫他上床,自己守在床邊,看人合上眼睛後便離開了。
屋門輕輕合上,房中寂靜無聲,兩人糾纏多年剛剛和好,謝霖本以為多少會發生什麼,可紀淵最多也只是剋制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被面下的手緊緊攥拳,可那吻只叫人癢到心理去,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處置了周家,南林的賑災便順利起來,非但幫著百姓修理重建,更派了新人整修堤壩,不過半月有餘,南林城般又恢復了生機。
謝霖正幫著煎藥,他也算久病成醫,能幫著做些簡單活計,只是另一件事壓在他心頭:自從他對紀淵表明心意之後,兩人的相處卻變得十分奇怪。
雖說他們之前的關係狀態已經算是十分病態,可那是總有恩怨紛擾,有因有果,可現在兩人說是和好,可相處上卻有些生疏,念及此,謝霖輕輕嘆了口氣。
生疏,他萬萬沒想到這樣的詞會橫亙在他和紀淵之間,這份陌生感並非因為對彼此的不熟,反而因為太過熟悉,很多地方謝霖都能敏銳地感受到——紀淵在和他保持距離,不說別的,單說每晚男人不會留宿這件事,之前還在宮裡的時候,紀淵找著機會便要黏在自己身邊,晚間尤其,睡覺姿勢更是皮貼著皮,肉貼著肉,可現在紀淵雖然還會跟在身邊,夜裡也會一直陪到很晚,可不論怎樣,都是先看著謝霖躺下了,他再離開。
剛在一起的時候,每到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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