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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轎輦,卻沒想謝霖仍是睡著,紀淵只能在床邊靜靜看了一會,便轉身離開了。
房門輕輕合上,門口掛著厚簾,一絲風都沒有透進來。
床上的男人輕輕睜開了眼,望著晃動的碎玉珠簾,長久地沉默。
南京行宮建的低調,是藉著一處荒廢王府擴建而成,是以仍有些房屋遵照王府佈局,譬如這挽苑,不知是否錯覺,這處小院竟有些像是平王府自己的屋子。
如今一切都像舊事重演,自己又回到了權力鬥爭之中,肺病復發,就連住的屋子都似故里,昏暗的房間讓他喘不過氣來,負責照料的宮女不知他的習慣,吹謝了燈。
謝霖呼吸艱難,心口絞痛,頭頂沉重的床帳向他壓來,像是要勒死人一般絞住他的脖子,熟悉的佈局是致命的絞刑架,他徒勞地伸手抓撓自己的脖子,想要將窒息的紗帳撥開,可已經撓出道道血痕,窒息的危險卻分毫不減。
又是這樣,他不願回憶的過往,終於逃離的過往,終於還是追上了他。
橫縱交織的棋盤格上,一粒又一粒地犧牲,恩師、朋友,甚至自己,只為破局。
可到頭來,自己又拖著一副病體殘身,放棄好不容易重啟的生活,繼續回到宮禁之中。
類似的念頭不住地在腦海盤旋,謝霖雙腳蹬踩床鋪,想要逃離床幔的絞刑,“咚”地一聲,掙扎的人從床上滾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紀淵因著想起宮女沒有給謝霖點燈,去而復返,剛在門外便聽到一聲巨響,衝進門時,就看到這樣的畫面,謝霖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單穿一身白色褻衣,躺在地上,正瘋狂地抓撓自己的脖子,滲出的血液已染紅了領口。
他衝上去,將人撈進懷裡,懷中單薄的身體已被冷汗浸溼,他抓住謝霖抓撓的雙手,男人不住哭吟掙扎,紀淵將人摁進自己懷裡,安慰道:“我在這裡,別怕,別怕。”
他還是回到這宮中,還是逃不掉。
“放過我……”
謝霖悶聲說道,聲若蚊吶,從紀淵懷中掙脫出來。
“放過我吧,你還要我做什麼呢?你已經是皇帝了,天下那些男人女人,你哪一個得不到呢?你去招納你的後宮,去玩樂你的戲院,為什麼又要帶著我呢?你也從來不會回家看我,為什麼呢?為什麼還要把我帶回來呢……”
謝霖雙眼無神,毫無條理地念著,每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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