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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從翰林院回來都要折騰到很晚,終於才慢慢掌握了使用這種黑炭的技巧。小桌桌腳短一截,是他趴著找到問題,再折了紙墊好,只可惜仍不牢固,偶爾寫字不小心墨水便暈出黑點。

所有的他都這樣扛下來,謝霖梗氣地抬起頭,卻仍然看到了紀淵眼中同情的神色。

“連一套像樣的茶具都沒有,怎麼就要搬出來。”紀淵皺著眉,輕聲說道。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別餘的想法,只是單純覺得謝霖如今的環境實在是難以忍受,他是來好心勸他回家的。

“只為一套茶具,我就要住在王府嗎?”謝霖迴避紀淵眼中的憐憫。

“王府從前縱然對你有所虧待,但總歸吃穿住行樣樣不缺,我也命他們按著規矩給你了。”紀淵有些心急,殊不知這話在謝霖聽來,分外刺耳。

謝霖嘆了一口氣,這是他在今晚嘆的第二口氣,往日回到家中,不論多麼辛苦,心裡總是舒坦的。

有些話,他從來不說,只是今日卻有些累了,竟然起了全說個明白的念頭。

“殿下原是知道,霖受過虧待的啊。霖不說房裡欠的份例和僕侍,也不提府中人的苛待和冷眼,只問殿下一句,宋公子可還在府中?”

一句詰問得不到回答。

“既然宋公子還在府中,那依的是什麼禮制,行的是什麼權力?”謝霖難得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氣勢,只是一邊發問,一邊唾棄自己。

“霖以為自己算個主人,卻守著眾人的欺辱,霖以為自己算個家人,卻是日日孤苦無依,霖以為殿下眼盲,不想卻是心盲,殿下心盲數載,今日怎得耳清目明,站在霖房前,大言不慚王府好?”

“寄人籬下的狼狽和苦等無望的絕情,殿下您說王府好,是好在一套茶具嗎?”

【作者有話說】

紀同學,就憑老婆跟了你那麼久還這麼窮,你就該打。

這兩週隔兩天更一次,我得存存稿,後面還有持久戰要打嚶嚶嚶。

書信

謝霖蒼白如紙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耳邊傳來木門合上的聲音。適才他對紀淵說了重話,端的是咄咄逼人的氣勢,卻只將心裡的苦水倒了兩三分。他希望這一次可以將紀淵逼退,他已經如此明顯地表露了自己的意思,那人卻像個無知稚子一樣以為事情睡一覺就可以翻篇。

他不能再與紀淵有所交往了——謝霖撐著桌子俯下身去,開始劇烈地喘氣,伴隨沒有間斷的咳嗽,他熟練地從懷裡取出手帕,捂住口鼻——他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且每次出現的症狀都十分駭人,他知道紀淵一遇到他生病便會過分緊張,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不知道會怎樣。

在剛生病的時候,謝霖還懷著一直陪紀淵走到最後一刻的荒唐念頭,可隨之而來的病痛讓他明白,醫生的預言並不是說他可以在立秋的那一天暢快地離去,在那之前,他會經歷許多無法自抑的犯病瞬間,他的身體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其中伴隨著他尊嚴的流失。

謝霖不能不體面地活著,尤其不能在紀淵面前,他希望自己可以瀟瀟灑灑地離開,他知道自己年長,但他不能讓紀淵見到他年老的樣子。

這樣想著,謝霖顧不上因骨痛而綿軟到無法支撐的雙腿,撲到床頭的銅鏡旁——不甚清楚的銅鏡倒映出一張滄桑男人的面孔,他轉轉臉,仔細檢視,除了兩頰凹陷,眉骨突出,瘦得過分以外,沒有什麼別的異常。

謝霖長出一口氣,頹坐在鏡子前。他知道自己可笑,他看似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但在此時,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痛,他的神智也時常被蒙上灰塵,只有尚未完全被病魔摧毀的容貌可以讓他窺見往日自己風華正茂的樣子。

沉默地在黑暗中坐了一會,謝霖伸手點起臺上的燈,從鏡櫃後面取出一沓書信。

書信數量約有數十封,形制一致,明顯出自一人之手,並且往來日久,有的已褶皺深陷,紙張薄而透黃,有的還維持著原本的形狀。

謝霖沉默地將最新的一封信展開,盯著落款出了神:

“見信如晤。

久違玉札,忽而秋深,聞江北疫疾,情念切切。

此地安好,諸事如常,伏惟珍重,來日面敘。秋安紀含”

紀含的手書總是十分瀟灑,寥寥幾語,盡訴真情,這數十封書信都出自他手,每一封的內容幾乎都差不多,結尾更是一致的:“伏惟珍重,來日面敘。”

各自保重,總有一天會再見,見面時慢慢講來。

謝霖從來沒有與紀含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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